他忍不住向着阿愁靠過去,柔聲道:“你臉紅了。”阿愁扭着頭不理他,直到他再次開口,那氣息直直撲上她的耳廓。“阿愁,”他将一隻手撐在床頭柱上,垂眼看着那近在咫尺間的半透明耳廓,低聲道:“你放心,我早就在為我倆的未來做準備了,我不會委屈你,更不會委屈我自己,我倆……”這輩子,“一定會好好的。”靠近她,聞着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味,李穆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久到另一段時光裡,他倆一個十六,一個十五,二人躲在秋陽的那間小房間裡,明明手裡拿着課本,可兩個人的眼睛卻都不安分地往另一個人身上瞅,以及那瞅着瞅着,便漸漸靠近的唇……等李穆回過神來時,他才發現,那不是回憶,而是現實。他的手,正放在阿愁的下巴上,将她扭轉過去的頭輕輕撥轉回來。她的唇,就在他的鼻尖下方。她的呼吸,正輕柔地佛過他的指尖……此時若再能忍得住,他便再不是個男人了。于是他不顧阿愁的輕喘,原本撐在床柱上的手忽地托住阿愁的後腦,便這麼低俯下頭去。阿愁再沒想到,此時情況不明,他居然會吻她。驚詫之下,她嘴唇才剛微微一動,便敏感地感覺到,他的唇強勢地攝住她的唇瓣,舌尖放肆地掠過她唇内側柔軟的肌膚,卻是激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正要抗拒間,便隻覺得腰間一緊,他整個人都向她壓了過來,原本還算禮貌地停留在牙齒外的舌尖,就這麼強橫地往裡鑽去……那一刻,阿愁明明想着要反抗的,可被他緊緊抱住的感覺,那種久違了的溫暖,不知怎麼,竟令她眼前一陣暈眩。哪怕知道他倆之間有許多事情有待理清,哪怕知道她又心軟了,這會兒的她,也忍不住再一次沉溺進這個男人火熱的霸道中……直到那人的手,照着前世的習慣,摸索着欲要探進她的衣内。偏偏古人的衣裳構造迥異于後世,叫他那手無法照着已經習慣了一輩子的姿勢繼續深入。這意料之外的挫折,不禁令那霸道了一輩子的男人不滿地皺了眉。他這裡才剛略一清醒,那原本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某人也跟着清醒了過來。瞪着那死死壓在她身上,拿某個不堪物體磨蹭着她,偏還不耐煩地緊皺着眉頭的男人,阿愁隻覺得一股怒氣沖頂而出。她猛力死掐住那隻不知死的手,原本不打算提及的一個名字就這麼沖口而出了:“你個死秦川,不要欺人太甚!”·攤牌一室寂寂。那從情動中回過神來的李穆依舊死死壓在阿愁的身上。一雙漂亮的眼,默默凝視着那被他牢牢壓住的人兒。被他壓住的阿愁,一雙不大的小眼也在不甘地瞪着。那内雙的眼睑用力上挑,使得那比常人都要黑亮的眼瞳中倒影的人影,顯得格外地清晰。那人影,正是他。李穆低着頭,默默凝視着她眼瞳中自己的倒影。阿愁也沉默瞪着他。二人僵持半晌,李穆才有些不情願地從她的衣襟内收回右手,卻是在感覺到她将要松開他的左手時,忽地用那左手壓住她的右臂。他那收回的右手,則輕輕撫過她的臉龐,然後看了看指尖上沾着的脂粉,再次凝視着她的雙眼道:“看來,你的病是真好了。”那語調,竟是出人意料的平和。阿愁不由憤憤地挺了挺身,想要将這家夥從自己身上掀下去。可壓在她身上的李穆,那呼吸卻忽然詭異一亂,然後很是無恥地用那依舊挺硬的“不堪”在她的大腿上重重磨了一下,含笑低斥道:“别亂動。擦槍走火我可不管。”頓時,阿愁的臉紅了,也更惱了,“下去!”她欲胎腿去撞那“無恥”,卻到底敵不過身上那人的重量,隻好繼續以不甘的眼神去撻伐他。李穆卻是一點兒也沒受她那眼神的影響,隻以右手微撐起身體,隔遠了一些距離凝視着她的雙眸,道:“什麼時候知道的?”阿愁的眼忽地一閃。顯然,剛才那一聲“秦川”,已經叫李穆猜出,她知道了真相。那一刻,她心頭閃過無數的念頭。想着他騙她這麼久,她便想要繼續裝傻,好讓他也嘗嘗被騙的滋味。可轉念間又想到,眼前這人向來心思缜密,既然如今露出馬腳,隻怕很難再騙到他。倒是她,前世總習慣了把委屈和不滿都藏在心裡,可如今她已經不再是秋陽了,難道還要像秋陽那樣縱容眼前這家夥?!這麼想着,她便不打算再僞裝了。隻是,她也不想讓他那麼痛快,便冷哼道:“我不明白小郎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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