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至離州,謝遠山早得了信派車馬過來接,指揮着侍從将箱籠布帛裝在騾車上。因自老鴉渡口到離州還有半日車程,謝遠山看祖母和以禅面色都不好,想是昨日在船上沒好好用膳,便提議還到來時的那家酒館去用膳。
一行人剛入酒館大門,便見店裡掌櫃笑吟吟迎上來說道:“可是謝府家眷?請各位到雅室就坐。”
謝遠山心中納悶,他還沒訂呢,莫非又遇到了何玉寒?
“可是何公子為我們訂的?”
掌櫃的忙道:“不是,是華都督剛剛派人過來訂的雅室,各位請。”
以禅前兩日派人給兄長送信,告知他歸期,卻特意沒提她與華重錦定親之事,生怕母親和兄長胡亂猜疑,想着回府再親口告訴他們,也方便解釋。
謝遠山一聽是華重錦,神色有些不悅:“恐怕掌櫃的弄錯了,華都督不會請我們的,我們另外訂一個雅室。”
“不會錯。”謝老夫人率先随着掌櫃的上了二樓,落座後,便對謝遠山道,“遠山,這次去吉州,我給你妹子定了門親事。”
以禅去吉州,本就是要與羅府議親的,謝遠山倒不意外。可謝老夫人說出與以禅定親的人是華重錦時,謝遠山還是驚了一跳。
他不可置信地問道:“祖母,這怎麼成?不是,這事到底是怎麼成的?”
謝老夫人将前因後果說給謝遠山,他耐着性子聽完,半晌沒說話。當初,他沒少去求華重錦,都被拒絕了。再沒想到,有一日妹妹會與他定親。
他瞥了眼以禅,見她垂了眸沒說話,隻覺自己真是坑了妹妹一輩子。且不說兩家恩怨,在他眼裡,華重錦強勢冷漠,和溫柔的妹妹實不般配。
“既是權宜之計,日後總要退親的,何必還要受他恩惠。祖母,我們還是換個雅室吧。”謝遠山說着便要出去,迎面便見華重錦走了進來。
謝遠山客氣疏離地說道:“華都督來得正好,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敢再叨擾,我們這就換間雅室。”
華重錦攔住謝遠山道:“以前多有得罪,這次說什麼也要讓我做東,千萬不要客氣。”
謝遠山自然不依,謝老夫人發話道:“遠山,船上下來的人多,這會兒再訂怕是沒有雅間了。”
“也罷。”謝遠山踱步到以禅身側坐下,“沒想到此生還能得華都督做東請客,當真意想不到,既如此,那我便不客氣了。店小二,你們店裡都有什麼拿手好菜,撿最貴最美味的先上二十道。華都督以為如何?”
夏揚跟在華重錦身後,心中默默為都督這隻肥羊默哀。
華重錦溫文一笑,示意店小二去傳菜,并叮囑招牌菜醉蝦一定要上。
片刻後,各色美食便陸續上桌了。
以禅掃了一眼,隻見煎炒烹炸皆有。謝遠山神色冷然,又朝小二招了招手,要了一壇子烈酒。
謝遠山其實并不擅飲酒,然而,男人在飯桌上,往往會比試酒量。她明白兄長在想什麼,便起身攔住店小二道:“烈酒就算了,來一壇桂花釀吧。”
店小二拎着酒壇過來,伸掌拍開封泥,将酒水小心翼翼傾到酒壺中,頓時一股酒的醇香撲面而來。或許是壇口大的緣故,店小二不小心将酒水濺到了桌面上。
華重錦詫異地瞥了店小二一眼,不經意般問道:“聽聞這海棠醉是你們店裡自釀的,味道倒是醇正,不知這壇是陳了幾年的?”
海棠醉?
以禅明明要的是桂花釀,莫不是店小二送錯了。不能吧,她雖不常飲酒,但桂花釀的味道還是能聞出來的。華重錦更不可能聞不出來,他為何說這是海棠醉?她剛要開口詢問,卻蓦然發現這人不是方才的店小二,雖說依然是青衣小帽,卻已換了人。
店小二放下酒壇,提起酒壺為華重錦和謝遠山斟滿了酒,笑着說道:“回客官,這是五年的陳釀。”
連她都能辨出這是桂花釀,店小二居然不知?縱然沒飲過桂花釀,但常在店裡,怎會聞不出桂花釀的味道?除非他不是真正的店小二。
以禅猛然一驚,心思疾轉。
莫非,這個店小二是喬裝的北戎國刺客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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