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兒喜歡魚妹妹得很,一連那許多天都不見魚妹妹出來玩兒,他就有些坐不住了,出門叫上花妞拿了炮就要去找魚妹妹,琢磨在拿炮在水裡點着玩兒,那沖天炮他們試過了,能把水炸得冒泡,魚妹妹肯定喜歡玩兒。
花妞搖頭道:“她肯定在顧家不出來,我去喊過她幾次了。”
牛哥兒背手長歎:“那不是你去的麼,我去魚妹妹準出來。”
花妞還是不依:“我可不想去顧家。”花家本來是竹枝巷子首富,顧家一來她風頭盡失,心裡對去顧家這事兒就有些抵觸。
牛哥兒隻當花妞也覺得去顧家不自在,眼珠子一轉就跟花妞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你家不是有幾隻病雞不打算要了?咱們把它屁股燒了,魚姐兒看了肯定知道是咱們叫她出來玩兒了,我聽我爹說這個就叫什麼、什麼………”
“摔杯為号!”花妞也激動地說,“我爹帶我去說茶館裡聽幾回書了,大俠打架都這麼幹!”
牛哥兒也點頭:“魚妹妹懂得多一準兒知道。”
花妞不想去顧家,卻想燒雞屁股,她敢拍胸脯保證顧慈沒燒過。
花家幾十隻雞都被拴得好好的,張阿公知道巷子裡有病雞,在巷子裡摸了好幾圈才把病雞全捉了出來,這事兒一鬧出來花家就上報了官府。
害了瘟的雞是要傳人的,嚴重的雞瘟甚至會死很多人,所以官府從不許百姓擠着養。但花妞娘想多吃點兒肉,覺着家裡地方又寬,就多養了些,這幾年都好好的不曾出事,今年她膽子就大了起來又多養了些,這下就翻了船,賠進去一窩雞來,連帶着往年賺的老本也折了個幹淨。花妞娘心疼錢卻也不敢瞞下來,若真染了人那花家在南水縣就再也待不下去了。
瘟雞百姓是不能自己擅自處理的,官府得了信兒也很重視,估摸着下衙前就會派人來弄走埋了。
這會兒雞還在花家院子裡拴做一堆。花妞趁她娘出去蹿門子提着繩子就拖了一隻肥碩的大公雞出來,雞冠子火紅精神頭也足,往日在家不知多少來玩的孩子屁股遭了殃。
花妞最恨的也是它,早想殺了吃肉,她娘卻想在這雞上頭發鬥雞的财還想留了它做種雞,到時候子子孫孫無窮盡也,花家還不得發死?
花妞想到這就笑起來:“幸好我家雞病了,不然它把我都威風去了。”
牛哥兒看着這雞也捂住屁股抖起來,見它被捆得嚴實,才冷笑着開始點火。王家用不起火折子,他也知道病雞不能碰,還燃了竹條遠遠地站着點雞屁股。老公雞尾羽又長又亮,都燃得好大一團火了,雞還躺着曬太陽。
那頭魚姐兒端了一盤子李氏炸的小魚幹兒,正在院子裡和顧慈一起翻書看,她雖然不想去學習正統的儒家經典,但律書和史籍還是要看的,這是了解一個朝代最快的途徑。
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說着裡邊的故事。忽然就見天上冒起一股黑煙,味道還有些腥。
兩人對視一眼還以為哪裡着火了,忙跑出去門去。
夏姐兒早溜了出來,坐在門檻上看着都快秃了的雞屁股咯咯笑,見大姐來了就道:“他們在下廚呢。大姐你也跟我一塊兒等熟,待會兒我去要了家來分。”
張知魚看着雞沒說話,張阿公早說了病雞腳上拴了紅繩,去看雞的時候她沒去,阿公說她人小,得了病治不回來。見狀眉毛一豎就走過去問:“你們兩個在幹嘛?”
牛哥兒見了魚姐兒就跟花妞笑:“我就知道魚妹妹你懂暗号。”
“什麼暗号?”張知魚有些懵。
花妞神氣地挺起胸脯盯着顧慈道:“燒雞啊,你吃過雞但你燒過嗎?”
顧慈,顧慈還真沒燒過。但他自小身子弱,心思便比别人敏銳些,一下就察覺到了花妞隐約的敵意,便不肯讓她得了好,支着脖子也抖起來:“誰還沒燒過雞了?我在家見天兒燒雞耍。”
張知魚瞥了大話說得擲地有聲的顧慈一眼,打那天放沖天炮起她就知道這人有些黑心眼子,但這會兒他倆是一夥兒的,自然得替小夥伴撐腰,便沒吱聲拆穿,隻納悶兒道:“你們究竟燒雞幹什麼。”
牛哥兒就跟她解釋:“我聽我爹說的,說書的說這叫摔杯子叫人,是同夥兒聽了準應聲兒。”
“别人摔杯為号,你們燒雞為令,也挺有才的。”張知魚看着已經不冒煙但也露出了屁股的雞,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熊孩子就是人狠點子多。
花妞被煙熏得臉都黑了,一聽這話也樂起來:“果然是魚姐兒,就是上道。”
張知魚正要說話,就聽一個涼涼的聲音在耳邊道:“哦,上的什麼道,上的哪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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