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擇手段嗎?”柳斐然抱緊了懷裡的小人兒,為這個答案感到理所當然,又覺得有一些寒氣入骨。
“不會波及到無辜百姓,又能把他拿下,為什麼不可以做?”初玉塵問得似乎天真,又問得似乎殘忍,“姐姐,是你教我的成大事不拘小節,難道這不算是小節嗎?”
與天下朝政相比,個人得失,如何不算是小節?
柳斐然心神一震,她自己能明白過來,隻是依舊覺得猶豫難決。然而初玉塵小小年紀,竟也是此番覺得,是天生的帝皇之心麼?還是天性涼薄?
柳斐然發現,她不知道。
初玉塵不知柳斐然心中所想,依舊是說着話,“況且事情已經開了頭,斷然不可能停下來,既然如此,姐姐就不要想太多了,隻會讓自己難過。”
柳斐然聽了沉默不語。
夕陽西下,那些初玉塵踩踏而來的光線都慢慢消失不見,書房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逐漸入秋,沒了太陽之後的涼意侵襲,讓人背後發涼。
初玉塵久久不得柳斐然回應,便擡起頭來,不安地問道:“姐姐,怎麼了?”
黑暗中她那雙眼睛閃閃發亮,靈動而美麗,那些涼薄的話好似不過都無關緊要。柳斐然與她對視片刻,突然笑了起來,笑意溫潤如春風拂過。
“殿下說得極是,下官受教了。”
這才是帝皇應有的态度,才該是自己效忠的主子。
第77章
江自流和張歆的婚期定在了兩個月後,而原先一直在暗中翻湧的朝堂,在這個消息傳出之後,詭異地陷入了一片平靜之中。
沒有突發的事情,沒有刺殺與試探,平靜得就好像終于度過了混亂期,開始了平安盛世。這對于初聞昊來說,是難得的平靜,他太需要這樣的平靜了。
眼下全國各地一無旱災二無洪澇,朝中官員不少落網但也都補上了,底下亦沒有什麼讓他一時難以招架的事情。隻日常公務,雖讓他覺得辛苦,但也好歹能喘上一口氣。
苗渺尋藥回來了,為初聞昊開過新藥。過了些時日進宮再次為初聞昊把脈,說道:“從脈象來看,草民開的藥是有成效的。不過陛下,需要一直如此靜心修養,草民尋來的這一味藥才管用。”
初聞昊倚在龍床上,有些文雅地笑了笑,“苗姑娘醫術了得,朕自服了苗姑娘開的藥之後,感覺身體利索了不少。對了,不知苗姑娘對當官可感興趣?”
苗渺的醫術,讓初聞昊起了拉攏之心是最正常不過了。她是女子,日後初玉塵繼位,有這麼一名太醫更是方便。
苗渺面容冷淡,輕輕搖頭拒絕,“承蒙陛下看得起草民,隻是草民自由慣了,不習慣在第一個地方久留。”
初聞昊也知自己留不住對方,倒也沒有強留。
苗渺出宮途中,恰好遇到了初玉塵,初玉塵正準備去找父皇,突然見得苗渺,想起之前自己被她打了屁股,又在她懷裡睡着了,一時紅了臉,似乎有點尴尬。
苗渺遠遠見着對方,眼眸裡才閃現出一些揶揄的光彩,就見到對方臉紅不敢直視自己,頓時大感有趣。照理說,她是直接出宮才是,此時又故意停下腳步,行禮,“草民見過殿下。”
初玉塵見躲不過了,隻好端正了心态,恢複了她那慣有的乖巧和甜美,軟軟地說道:“苗姐姐安好。”
苗渺似笑非笑,“草民安好得很,見着殿下唇紅齒白,眼睛明亮,這段日子應該是沒有再哭過了吧?”
初玉塵頓時就是一噎,她地位尊貴又是年紀小,已經極少遇到這樣打趣自己的人了。就算是柳斐然,也不過是輕輕地說一兩句玩笑,隻是這苗姐姐,就真的逮着自己的糗事不放。
“不過是一時失态,倒是讓苗姐姐記到如今,實在是失禮了。”初玉塵有點害羞,于是就繃緊了自己的臉,顯得更加一本正經了起來。
可是對于苗渺來說,初玉塵越是一本正經,她就越是想要逗她玩,故而她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沒辦法,印象有點深刻,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想不記住都難。”
初玉塵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一時有點無措地站在那兒。
初玉塵之所以會這樣,其實也是有原因的。對于眼前這個女子,她醫術高明,柳斐然的性命是從她手中救回來的,故而初玉塵對她是帶有極高的尊敬。
其次就是此人身上淡淡的藥草味道,初玉塵其實是喜歡的。之前曾在她懷中睡着,除開累極了的緣故,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給初玉塵帶來一種,如同母親一般的安心感覺。
初玉塵自從做了皇太女之後,許是位置使然,許是天性如此,她性格裡淡薄的一面就越加明顯了。就連日常裡的乖巧可愛都是裝的,除非是在父皇和姐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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