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早已讓應秋看得傻了,然而子夜來心知肚明:或許眼前的薛明夜才是他撕下僞裝後真正的樣子,冷漠、無情,任何人或事物都絕不可能阻擋他。
顯然謝題也有同感,他不加掩飾地皺起了眉,也沒有掩飾自己的厭惡,“呵,宗主,你要的所有東西早就被你牢牢攥在手裡了,不論是權力還是别的什麼,莫非這些還不夠嗎?”
瞥了眼一旁不敢動彈的三人,薛明夜淡淡道:“把那人交出來,這是我說的最後一次。”
謝題依然沒有動作,反倒是孟西翁現身而出,臉上還帶着微笑:“薛宗主,許久不見了,你大概還記得我吧。”
看見他的第一眼,薛明夜的表情也終于變了,良久過後才扯了扯嘴角,“......孟西翁。想不到當初還是被你給逃走了,無論如何,算你命大。”
“是啊,很多次半夜從噩夢裡驚醒,我都沒想到自己能從你們的魔爪之下逃出生天,也總會忘記孟氏一族隻剩下我一個了呢。”孟西翁語氣嘲諷,目光移到雲晖天杖上,忽然又咧嘴一笑,“哈,沒想到這東西居然還在,白妙藏拿着它都不覺得心虛嗎?”
“畢竟,雲晖天杖可是我親手鍛造的。”
聞言,子夜來難掩詫異,頓時直直地看向了薛明夜手中的權杖。
長眉一擰,薛明夜似乎也已不願再讓弟子們聽下去,遂揮手将三人震退出了洞府。
“孟西翁,你混入延天宗難道就是想來看一眼雲晖天杖嗎?”薛明夜冷哼道,“若是因為這樣就丢了好不容易才保住的性命,恐怕不太合算,勸你三思而後行。”
毫不在意他的威脅,孟西翁涼涼道:“非也,薛宗主大可放心,雲晖天杖對我而言已沒有用處,我來延天宗也隻是想找謝題要回屬于我的東西。”
這話讓薛明夜望向了謝題,“師兄,他說的是真的嗎?你拿了他的東西?”
抿了抿唇,謝題低聲道:“我是無意中得到的,受人所托,他死前要求我毀去那東西,所以我不能還給你。”
孟西翁微眯起眼:“你說的那人是我的徒弟沈移春吧。謝題,其實你根本不用插手這件事的,我向你保證,隻要你将冶玉卷還給我,我就不會再用它去害人性命。”
他說得信誓旦旦,謝題也有些猶豫:“那你先告訴我,冶玉卷到底是做什麼用途的?”
“這與你無關,而且我說了,我不是準備用它來報複你們。”孟西翁冷聲道,“你把東西給我,我立刻就走。薛宗主,這提議你覺得怎麼樣?我向來說到做到,而且也不想留在這裡礙你的眼。”
薛明夜沉默片刻,這才緩緩開口道:“師兄,我看這樣最好。”
然而謝題不知想到了什麼,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行,我不信他,如果這東西回到他手裡,到時候又不慎惹出什麼風波來,我便難辭其咎。”
見他如此戒備,孟西翁歎了口氣,“謝題,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固執和一成不變,若你能夠學着稍微變通一下的話,你和孟中月說不定就不用經曆死别了。”
此時,薛明夜終于蹙起眉,“别說那麼多沒用的,孟西翁,除非你将那東西的真正用途說出來,否則我看師兄是不會松口的。既然你不是準備用來對付延天宗,那又何妨透露呢?”
糾纏這麼久,孟西翁已經肉眼可見地煩躁了起來,見狀也隻好道:“其實冶玉卷裡面藏着的就是一個陣法,且隻能用來困縛住某些東西,無法謀害性命。”
“無法謀害性命?那你的徒弟們又為何非死不可。”謝題聲音冷冽地反問。
看了他一眼,孟西翁無所謂道:“這個陣法若要完成,就必須以生魂供養,我養他們那麼大,也隻是為了這一天罷了。”
聞言,薛明夜忽然轉頭對謝題道:“師兄,再争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不如還是還給他吧。”
謝題還想再說什麼,薛明夜手中雲晖天杖忽然直直就指向了他,而在他反應過來後,冶玉卷已經出現在對方手裡了。
“......師弟,你真的要這麼做?”
微一颔首,薛明夜道:“師兄,這件事由我來處理便可,現在我想和他單獨交談。”
說完他便不顧謝題有何反應,直接就帶着冶玉卷和孟西翁離開了洞府。
另一邊,暈頭轉向地被薛明夜扔出來後,應秋猶原不解:“那個男的到底是誰啊?為什麼會讓師尊和師伯鬧成這樣?而且之前想要奪走雲晖天杖的難道不是郁千雲嗎?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真的好想知道啊!”
子六塵還心有餘悸:“算了吧,應師兄,這些事情恐怕不是我們能接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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