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子夜來不明所以,隻能大概猜測或許是因為真正的孟西翁十分嚴肅古闆,自己對待他們卻和藹可親,這才讓沈移春覺得奇怪。
“你想多了,為師隻是近來心情舒暢。”子夜來咳嗽了一聲,努力學着君如故的模樣擺出一副淡然的态度。
聞言,沈移春縱使心有疑惑,但也不敢再多問了。
很快他們就抵達了競鍛台,很顯然這裡也屬于陣法的一部分,于是子夜來和君如故也就沒了其他顧慮,打發沈移春帶着另外三個小的回去修煉後,兩人遂在競鍛台内遊覽了起來,以便能更好地熟悉此地。
看了眼總算擺脫了周宴的君如故,子夜來忽然就很想逗他一下:“娘子,和我們的乖女兒相處得怎麼樣?”
此言一出,青年腳步一頓,慢慢地轉過了那張波瀾不驚的臉,雙眸幽深如潭淵,從那對淡紅薄唇中吐出了幾個字:“你叫我什麼?”
他沒有表情的時候最讓人感到不自在。子夜來下意識地有些想逃避那種眼神,卻還是硬着頭皮地回道:“......叫一聲而已,這有什麼。而且師弟,你現在的身份确實就是我娘子嘛。”
沒想到聽了這話,君如故面上竟浮現出了一縷類似得逞般的笑意,繼而便長臂一伸,徑直将毫無防備的子夜來按在了身旁的廊柱上。
趁着那人沒反應過來,他又湊近了那截頸子,呼吸間的熱氣不斷噴灑上敞露在外的皮膚,語氣卻依舊平淡:“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到底誰才是娘子?”
不過片刻工夫,子夜來尚未回過神,就覺自己的雙手以及腰肢都已被牢牢制住,根本錯失了掙脫的最佳時機。而且君如故将鼻尖貼過來的動作也太過于行雲流水,直到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他的耳根才後知後覺地騰起了熱度。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近距離地面對那張出塵容顔,子夜來到底率先敗下陣,擠出笑來道:“呃,師弟,抱歉,我也隻是和你開個玩笑,不必這麼生氣吧。”
然而他說完,君如故依然沒有要松手的意思,隻繼續盯着他看,唇角微微上揚,“我并未生氣,誰才是娘子?”
又是這樣...!清楚他不得到想要的答案便不會放過自己,子夜來無奈之下,隻好避開青年的視線吞吞吐吐地小聲說:“我是、我是行了吧,師弟你怎麼這麼......幼稚。”
果然他被迫承認後,君如故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好在這裡無人經過,否則要是不慎被誰聽見這番話,子夜來覺得自己一定會找個地縫鑽進去。
偷偷望了眼身旁的青年,子夜來在慌張之餘,心裡也同時生出了不解和迷惑。
這段時間的相處以來,發生在君如故身上莫名的變化實在是太多了,如果說從前的他仿佛是一塊毫無任何縫隙能窺見内部的石頭,讓人怎樣也無法親近,那麼現在的他就像一幅逐漸顯露出斑斓色彩的畫卷,縱使空白還很多,但已能感受到畫匠想要表達的意思了。
......雖然仍有些懷疑他被奪舍了,但還是姑且相信君如故是終于開了竅。
随意走了一圈後,兩人便回了孟西翁位置偏僻的清冷洞府。
說起來,扮演孟西翁确實還不算太難,他似乎根本不願意讓自己有過多的人際交流,回返競鍛台至今也完全沒有人來找過他。子夜來打量着洞府裡堪稱簡陋的家具,心裡忽然奇怪。
假設他的所有推斷都是正确的,孟西翁的家族已經被滅門了,他從風界逃往了水界,又有競鍛台這麼一個大宗門做靠山,那麼按理來說是不用懼怕到這種程度的吧?除非......
那些迫害他親人的兇手,直到現在也還不打算放過他?
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以至于将一整個氏族都滅門還不夠發洩呢?
“在想什麼?”此時君如故也注意到了他的出神。
猶豫一下,覺得君如故或許會知道更多事情,子夜來便如數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包括此前在境中之境裡所看到的孟氏祠堂也一并告之,最後問道:“......師弟,你說我想得對不對?”
君如故聽罷,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皺,但看起來并沒有太驚訝。
見狀,子夜來反而奇怪了:“師弟,你一點都不好奇,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麼?”
頓了頓,君如故才平靜道:“嗯,樓迦陵暗中探到的消息都會告訴我,但我所知也很有限,畢竟這其中涉及到太多方面,很難抽絲剝繭,所以還是要繼續追查下去。”
再次聽見樓迦陵的名字,子夜來遂問道:“她到底為什麼要幫你?”
一個是魔修,一個是正派弟子,身份的巨大差異讓樓迦陵與君如故看起來絲毫不像是會産生聯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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