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可以作證!”李太醫躬身上前,“臣敢以項上人頭擔保,賢妃娘娘的确懷了龍胎!隻不過……”
赫連雲铿眼睛一亮:“怎樣?!”
李太醫忙施了一禮:“回皇上:當年賢妃娘娘生産之時,距離正确的時間還有一個月,是她不慎摔了一跤,孩子才會提前出世,結果因為先天有些不足,還險些夭折。”
赫連雲铿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異常?”
三人各自回想片刻,齊齊搖頭:“沒有了。”
赫連雲铿揮了揮手,命他們先行退下,跟着一聲冷笑:“巫靈珑,如今你還敢說是假裝有孕嗎?”
巫靈珑咬牙切齒:“你……哼!”
赫連雲铿笑得更加陰沉:“不急,你生下的孽子到底是哪一個,很快就會見分曉了!”
便在此時,侍衛又來禀報,說兩名穩婆帶到。赫連雲铿揮手命人帶上來,不多時便見兩名中年婦女低頭而入,跪拜見禮:“民婦蔣氏(陳氏)參見皇上!”
赫連雲铿皺了皺眉:“慕容霓裳,你來問。”
女子生産之事他畢竟不懂,審案更是一竅不通,想問也無從下口。
慕容霓裳巴不得親自上陣,聞言立刻答應一聲上前,很是和顔悅色:“請問兩位媽媽,哪位是負責為貴太妃接生的?”
陳氏趕緊上前一步:“回湛王妃的話,是民婦。”
“陳媽媽辛苦。”慕容霓裳笑得很和氣,好讓她别再繼續哆嗦,“請陳媽媽想一想,當年貴太妃生産之時的情形是怎樣的,跟我們說說好嗎?”
“是,是是。”她的笑容果然一定程度上緩解了陳氏的不安,至少她總算稍稍鎮定了些,“當年貴妃娘娘有了臨産征兆,侍女立刻去禀報先皇,先皇便命民婦等人将貴妃娘娘送到了‘金麟宮’。”
金麟宮是專門為嫔妃生産所建的宮殿,東幽國曆代皇室均有規定,後宮嫔妃十月懷胎期滿之時,必須在看到臨産征兆時統一前往金麟宮生産,産後滿十二個時辰,确定大人孩子均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才能回到原先的寝宮。慕容霓裳查得此事之後很是贊歎:那不就是産房?夠超前的呀!
古代人認為血房不祥,是以嫔妃生産之時,除了事先找好的穩婆之外,連侍女都不準入内,隻能在門口等候吩咐。至于皇上等人則更會遠離金麟宮,等候侍女前來禀報。
所以查到這一點之後,慕容霓裳心中便一片了然:這豈不就為巫靈珑的偷梁換柱提供了絕佳的機會?
瞄一眼臉如死灰的巫靈珑,慕容霓裳說道:“然後呢?産程順利嗎?”
陳氏趕緊搖頭:“回王妃的話:不太順利。貴太妃腹中的孩子胎位有些不正,許久都不曾将孩子生下來,娘娘也被折磨得沒了半點力氣,當時的情形真是……”
似乎依然心有餘悸,她不由住了口,臉色也有些發白。大概也因此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景,一直沉默的貴太妃忍不住歎了口氣:“是啊!當時真是險得很,本宮一直覺得可能過不了這一關。多虧陳媽媽經驗豐富,又臨危不亂,不停地給本宮鼓勁,又不停地說些鄉下趣事轉移本宮的注意力,好緩解陣痛的痛苦,本宮才最終從鬼門關逃了回來。這救命之恩本宮一直記着,也日日為陳媽媽誦經祈福,希望你能長命百歲呢!”
陳氏惶急,趕緊躬身施禮:“民婦不敢!貴太妃心善,沒少照顧民婦,民婦才一直心存感激,不敢或忘!”
“兩位都是善心之人,都會有好報的。”慕容霓裳微笑,順便把話題拉了回來,“陳媽媽,貴太妃生下孩子之後又怎樣了?”
第164章真相呼之欲出
陳氏稍稍回憶片刻,接着說道:“回王妃的話:折騰許久,娘娘耗盡體力才好不容易生下孩子,因此孩子剛一降生她便昏睡了過去,也真是辛苦了!民婦見娘娘隻是因為筋疲力盡才會如此,便先忙着把孩子收拾妥當,才又去照顧娘娘。”
慕容霓裳眨眨眼:“沒了?”
“是。”陳氏點頭,“雖然費了些周折,但總算母子平安,民婦也就放心了。”
慕容霓裳看一眼巫靈珑,嘴角挑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據我所知,當日溫賢妃是與貴太妃一起生産的?”
“啊,是是!”陳氏連連點頭,“隻不過貴太妃去得早一些,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賢妃娘娘才被人送過去的。”
慕容霓裳點頭:“她們的房間隔得遠嗎?”
“不遠。”陳氏搖頭,“是東西兩間,門口正對着,兩步就能跨到對面的房間。”
慕容霓裳笑笑:“賢妃娘娘的生産順利嗎?”
陳氏有些遲疑:“這個……恐怕要問蔣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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