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妃擺了擺手道:“二位不必客氣,相助伯禹大人治水,是我願為之事。也請你們轉告伯禹大人一聲,有事可随時召喚宓妃。……今日此患已除,宓妃就告辭了!”少務拱手深揖道:“恭送洛神法駕!”宓妃站在那裡沒動,身子卻轉了過去,似乎腳下的水面會自然旋轉,一雙赤足站在渾濁的水面上、卻纖塵不染。少務這時看清了,原來她站在一隻通體雪白的神龜背上,衣帶在空中飄蕩、肩後發絲飛揚,緩緩消失在河泛深處的煙雲中。少務突然感覺肩膀上挨了重重一拍,差點又把他拍回泥水中,隻聽宗鹽甕聲道:“看什麼看?人都走了,你就别瞅了!”少務收回視線扭頭看着宗鹽道:“恭喜宗鹽姑娘,斬除妖患立下奇功!”宗鹽:“這功勞你也有份啊,别隻誇我。今日這個狀況,若不是她出手幫忙,那蓋子大王說不定就逃了……我說大叔你是怎麼回事?她一出現,你就那麼盯着看,是不是見人家生得美,所以就動心了?”少務趕緊搖頭道:“你誤會了,我怎會為其美色而動心?隻是見到洛水之神很是好奇,一時想起了某些事情,所以才有些失神。”宗鹽哼了一聲道:“你沒動花心思就好!我可告訴你,她是伯禹大人的老相好。”少務吃了一驚:“說什麼呢?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等事!”宗鹽:“你當然不可能聽說過,是我親眼見到的。當初在洛水之濱,兩個人大半夜就湊在一起呢,周圍沒别人,若說不是老相好,你信嗎?”少務心中暗道:“大半夜在一起?我和你在山野中過了多少夜了,身邊除了一隻經常神出鬼沒的兔子也沒别人啊,難道我也成了你的老相好?我可是一直規規矩矩地以禮相待,你這麼說,我冤不冤?”但這話也隻能在心裡嘀咕,不可能說出口,否則就明顯有調戲之意了,少務當然不是那種人,他也從來沒有調戲過誰家姑娘。開口卻道:“我信啊!夜半長談,許是商議治水之計,未必就是有私情。就算有私情,也是人家的事,姑娘窺見他人隐秘,也不宜宣揚。”宗鹽:“這是當然,我能那麼不懂事嗎?我又不會告訴外人,隻是提醒你一聲,别見那宓妃美貌便動了心思,人家其實……”少務趕緊打斷她道:“我對其人并無半點心思,你幹嘛非得這麼說話呢?”宗鹽一瞪眼:“怎麼,不愛聽嗎?”少務一攤雙手道:“随你吧,你高興就好……我們快回去吧,這裡的動靜這麼大,怎麼沒見兔子過來。咦,今天兔子跑哪兒去了?”少務借着說兔子把話題岔開了,方才因為想起了命煞,感觸異常複雜,讓宗鹽這麼一攪和,凝重的心緒倒也變得輕松了。宗鹽卻有些揪着宓妃不放的意思,又說道:“她托我們轉告伯禹大人,有事可随時召喚。她跟伯禹大人很熟啊,直接自己去跟大人說呗,還要拐什麼彎?”少務:“這就不清楚了,你我隻需如實轉告伯禹大人即可。”宗鹽和少務的确不清楚,自從當初在洛水岸邊長談一夜後,伯禹從未召喚過宓妃,可能是不想打擾這位洛水之神吧。宓妃倒是想幫忙,可是以她的身份,總不能主動跑上門去提醒人家來求自己幫忙吧?所以才有了離去前的那番話。宓妃離去之前,還曾回首悄然向遠方的雲端望了一眼,似是發現了什麼,而黃鶴正隐藏在那裡。宓妃站在神龜背上已至河泛深處,神龜也浮出了水面,潔白的背甲上沒有沾染一絲泥污,揚頭口吐人言道:“洛神,即使你今日不出手,他們也不會有事,雲端上另有高人藏匿掠陣。”宓妃淡淡道:“我就是來幫忙的,那蓋子大王也早該被收拾了。至于雲端上潛藏的高人既未露面,那就當他不在吧。……你這次算得很準,提醒我應在此時趕到此地,來得恰好!”宓妃早就知道在河泛邊緣之地有這麼一位獨霸一方的蓋子大王,卻不清楚最近的事情。她不是無支祁也不是河伯,那些水妖平日雖聽從她的号令,但廣大河泛之地情況複雜,宓妃也不可能無所不知。并沒有别人給她通風報信,是這隻神龜提醒的。此時宗鹽與少務已經回到高坡上,寶倉氏領着五十名“青壯”族人趕緊過來行禮拜謝,恭喜與感謝他們斬除妖患。少務指着高坡下的泥澤道:“妖患已除,你們可以繼續動工了,今日鬥法将此地弄得比較亂,需要多派人手花些功夫清理。”寶倉氏:“禍患已除,剩下的都不是大事了,我寶倉部自能解決。”宗鹽則主動開口道:“我與巴君領命巡視河泛各部,行走匆忙,身上并沒有帶着那麼多黃金。但你們放心,巴君既然已開口,随後就會有人将五百兩黃金送到寶倉部,你們安心等着便是,且好好幹活!”少務想說的話讓宗鹽給搶了,而且這話讓她來說也确實更合适。寶倉氏趕緊叩首道:“二位能斬除妖患,已是對寶倉部的大恩,怎敢再要重金?”宗鹽闆着臉道:“既然給了你們,那就收着,前段時間寶倉部死傷慘重,這就算是巴君的撫恤吧,你們難道想讓巴君言而無信嗎?”她瞪眼的樣子可夠吓人的,寶倉氏便不敢再多說了。其身後的五十名族人則心中竊喜,竊喜之餘也覺得有些愧疚。、大王派我來巡山遠方的另一座山峰上,有兩個家夥潛伏在密林間的山石後,正探着腦袋張望着山腳下河泛之地的動靜,他們是一人一妖。那人頂着铮亮的大光頭,如今已很少有民衆還認識他,但他當年在金烏國中可是大名鼎鼎、位高權重,是四位大祭之一,名叫金提昂。金烏國已滅,連金烏老祖都讓伯羿給撕了,當年國中的四位大祭有三位殒身于圍刺伯羿的行動中。金提昂并沒有參加那次行動,事後他吓得跑進了賀蘭山西側的大荒中,好多年沒有再公開露面,此刻卻現身在這裡。這麼多年過去了,伯羿受中華萬衆的敬仰,但若說世上還有誰最痛恨伯羿,恐怕就是金提昂了。不論金提昂再痛恨伯羿,伯羿也早已不在,就算伯羿還在,他也根本不會把金提昂這種人當回事。誰愛恨就恨呗,伯羿這樣一位頂天立地的戰神,斬殺妖邪無數,難道還怕與誰結仇嗎?金提昂正以神念對同伴道:“真沒想到,洛神竟然出手幫伯禹,蓋子大王失手被斬,可惜了、太可惜了!假如方才我們出手幫一把,蓋子大王未必能輸。”他身邊的妖物并未以人形顯現,就是一條顔色斑斓的花斑蝰原身,頂着碩大的三角形腦袋、口中吐着分叉的紅信,樣子十分瘆人。花斑蝰仿佛在倒抽涼氣,心有餘悸地以神念答道:“衆大王派我倆來巡山,事先已有吩咐,河泛以及山這邊的事情先不要管,隻查探動靜虛實。河泛是洛神的地盤,她願意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與我們無關。其實今日就算洛神不插手,蓋子大王也讨不了好,宗鹽那娘們太吓人了!”金提昂不滿道:“你怕什麼怕,她不就是長的難看嗎?剛才如果我們也出手了,弄不好就把她給收拾了!”花斑蝰搖着腦袋道:“我等若插手,就等于得罪了洛神,這是河泛之地的事情,與大荒衆大王無關。洛神隻不過是出手偷襲,根本就沒有施展真正的神通呢。”金提昂:“待将來治理了河泛之地,難道他們就不會對付大荒中的衆大王嗎?你可别忘了,當初伯羿在南荒是怎麼做的!”花斑蝰仍然搖頭道:“伯禹為治水而來,不會在河泛之地久留,幾年之後就會走,幫他的那些高手也都會離開。若河泛之地得到治理,山中部族隻會回遷沃野,跟大荒不會發生沖突。……再說了,伯羿已經不在了,我們也用不着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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