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笑聲打斷了他。青年男子爽朗的笑聲夾着女子甜美的回應從門外傳來,那種青春和愉快的味道對這個沉悶的房間來說就像一塊石頭投進池塘,讓伯爵的心情也随之波動起來。主廳的大門被侍從打開了,兩個出色的年輕人從外面走進來。
“父親!”嬌美的少女笑着走向她易怒的親人,“哦,又是哪個記性不好的傻瓜讓您生氣了?”
“我可愛的茜茜,騎馬的時候難免遇到一些絆腳的石頭。”面對最小的女兒,連安德裡斯伯爵都文雅起來。
“石頭而已,可以讓仆人們把它們拿走嘛~”少女拖長了聲音說道。
“父親我正打算這麼做呢!”
而伯爵的兒子卻從地上撿起了被折斷的長弓,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後擡起頭來對伯爵笑道,“這把弓看起來真眼熟。父親,是誰給您送來了這樣的禮物?”
被女兒帶走了注意力的伯爵朝警衛隊隊長一指,說道,“既然你已經結束了不着調的遊曆,就該為家族做點小事了。讓那個——”他頓了頓,勉強咽下某個缺乏營養的詞語,“——家夥為你帶路,把洛伊斯那一支遺族從這個世界上清理掉。……哦我的乖女兒,你在外面遇見誰了……不,不要相信你的兄長,他完全沒有眼光……”
伯爵的兒子一點也不在意被父親冷落,他仍然拿着那把斷弓,對他的父親和妹妹道了别,朝得到大赦的警衛隊隊長側一側頭,然後走出了房間。伯爵沒有注意到的是,随着警衛隊隊長慌忙地跟随過去,法師也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好久不見,雅克大法師,您看起來又精進了不少。”
“你也比上次見面的時候強大了。”雅克說,“看來你已經結束了修業?”
“不,老師他已經放棄我了,‘你自己曆練去吧,死在外面也别說是我的弟子’——您看,真令人傷心。”青年微笑道。
雅克哼了一聲,對這種老把戲嗤之以鼻,“你還拿着那東西幹什麼?”
“哦,我對它很感興趣。我在一次遊曆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他給了我非常難忘的教訓,讓我在此之後念念不忘。這把弓跟他那時候拿着的很像。”青年說道。
雅克眯起了眼睛,“黑發的?”
“不,是一位銀發的美人……至少,看起來是銀發的。”青年微笑道,“我在不經意間得到了他的線索,不過需要再證實一下。”他微微轉過頭,瞥了一眼跟在身後的男人。
第17章曆史何嘗溫柔
在赫梅斯家族中,安德裡斯伯爵的次子格裡爾子爵顯得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無論是他的長相還是他頑固的叛逆。
赫梅斯家族男性的典型特征是壯實的身體和濃密的毛發,他們一直對這種孔武有力的外表引以為豪,以至于遺傳也和他們的個性一樣執拗——實際上可能并非如此,但小白臉在赫梅斯家族确實算不上受歡迎的相貌,這一點向來被王都的貴族嫌棄,他們說赫梅斯“一身再過400年也洗脫不了的農夫臭味”,幾乎沒有地位動搖危機的赫梅斯人則諷刺他們是一群藍血的綿羊,嚼之無味。當然,作為重要成員的女性還是必須有女性的樣子,所以他們的女兒在王都的名譽比父兄都好得多。
“瘦弱的哥布林”這個外号伴随了格裡爾子爵大半個少年時代,終于在父親做出決定之前,他自己借口學習劍術,在某個秋季的清晨離開了他的家族領地。此後整整八年,除了偶爾的信件寄回表明他還沒死在魯莽的舉動上之外,他的家族對他在外的經曆一無所知。而現在他終于回來了,毫發無傷,雖然還不夠粗壯,但也足夠高大,來自母親的綠色眼睛,金發加上彬彬有禮的笑容,背後卻隐藏着一股來自遊曆和冒險的野性氣息,如果在王都,他絕對會在貴婦人的圈子裡引起一陣小小的風潮——跟那些穿着白色長襪,戴着假發,臉色不需擦粉也一樣蒼白的貴族相比,這種男人是多麼符合她們那些隐秘而狂野的渴望。不過在遠離文明和繁華的赫梅斯,除了被繁瑣的女性禮儀和新娘教程禁锢的羅茜妹妹對他抱有濃厚的興趣之外,其他人對他的觀感和多年之前差不多,對于格裡爾隻有這家夥不要折騰出更多離經叛道惡行的期望。
子爵對此心知肚明,不過他表現得好像毫不在意。從那個愚蠢的警衛隊隊長嘴裡得到了他需要的信息之後,他居然沒有把那個男人送去赫梅斯軍營,而是允許他和他的隊伍一起前往洛伊斯,準确得說,是洛伊斯的塞缪,那個赫梅斯家族在一百多年之前和遺族訂立的契約所圈定的遺族住地。
在出發之前,看起來對自己的任務漫不經心的子爵待在自己的房間中,毫無整備下面正在集合的那支部隊的打算。房間裡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一個穿着白袍的男人坐在他對面,總是嘲諷般的表情幾乎成為了這個男人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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