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座堆了些東西,三人座變成了兩人座,位置有些擠。葉嘉樹盡量靠窗戶坐着,給宋菀挪出空間。
宋菀往旁邊看,堆放的是一張黑漆漆大鼓,幾支鼓槌,還有些叫不出名的奏鳴樂器。
坐副駕駛的阿順往後看了一眼,笑說:“嘉樹,你今晚也表演個節目吧,好久沒聽你唱歌了。”
“不唱。”
“你不唱那就隻能你朋友唱了。”
“她也不唱。”
“你倆過去白吃白喝,連個節目都不肯表演。”
“我們是客,客人還得表演?”
阿順百折不撓,“不唱歌,跳舞也行啊,你這位朋友學過舞蹈是不是?”
葉嘉樹看宋菀一眼。
宋菀問阿順,“這也能看得出來?”
“能啊,挺明顯的,芭蕾是吧?”
宋菀笑了,“那能看出來學了多久嗎?”
“七八年是有的吧。”
“哎,”葉嘉樹踢一踢副駕駛椅背,“怎麼看的,跟我說說?”
阿順嘿嘿一笑,“不告訴你。”
鄉鎮道路颠簸,車開得很慢,沿路都是樹林,滿目濃蔭,人仿佛走在打翻了的綠色顔料之中。
阿順心情暢快,突然喊号子似的高喊了一聲,緊着拖長聲音,放聲高歌。
那音色高亢又嘹亮,号角一樣穿透了這鐵皮車廂,一聲一聲,蕩得越來越高,越來越遠。葉間有鳥振翅,撲簌簌地飛起一片,阒靜的樹林立時便熱鬧起來。
葉嘉樹忽地探身往後,從後排座位上,揀出一把樂器,撥了兩下。
這樂器長得有點兒琵琶,但共鳴箱是六角形狀的,比琵琶小,隻有四根弦,上面綴着一條紅白兩色綢布縫制的背帶。出來的音色悅耳又明亮,恰能和阿順的歌聲完美融合。
歌是方言,聽不懂,但隐約能感覺是首情歌。
開了近兩個小時,車到了村裡。阿順阿吉都是村裡的人,家裡父母聽說要來客,早起就開始準備招待了。
村裡多個民族混居,住在木頭和石頭砌起的瓦房裡,樹木蔥茏,掩映其間。
阿順阿吉家裡還有個七八歲的小妹妹,叫阿喜,也不怕生,見面就拉着宋菀去後面洗手。
後面院子裡有口水缸,阿喜拿葫蘆瓢從缸裡舀了一瓢水,慢慢澆在宋菀手上。她漢語說得不大流利,有點兒咬着舌頭,“姐姐,你長得真漂亮。”
宋菀笑說:“阿喜也長得漂亮。”
“不……阿吉哥哥一直說我醜,”她指了指自己臉頰,“我有雀斑,雀斑真難看。”
“美國有一個童星,叫林賽羅韓,也有雀斑,而且比你還多呢,一點也不影響大家覺得她長得好看。”
“真的嗎?”
“當然。”宋菀摸一摸她烏黑油亮的辮子,“阿喜長大了一定是個大美人。”
宋菀頓了一下,忽感覺到一束目光。轉過頭去,葉嘉樹正站在通往後院門口的檐下看着她。
屋裡有人喊阿喜,阿喜應了一聲,丢下葫蘆瓢跑進去了。瓢在水缸裡搖搖晃晃,像浪濤裡的一葉小舟。
吃過中飯,阿吉阿順他們到村口去幫忙,那裡正在搭晚上演出的舞台,穿短衫的漢子們一人肩上扛一摞器材,在烈日底下跑得汗流浃背。
宋菀幫不上忙,就躲在棕榈樹的陰影下,守着茶壺和茶碗的陰影靜靜地看——這是葉嘉樹托付給她照看的,說是阿吉媽媽特意給他們泡的,有草有葉,壺在井水裡涼了很久,喝起來清涼,清熱又解暑。宋菀偷偷嘗過,有一股藥草的怪味,但竟然越喝越喜歡,趁他們不注意,多喝了兩杯。
沒一會兒,舞台搭建好了,阿吉和葉嘉樹拿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汗,過來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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