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遠知道他硬了,還不放過他,說:“老男人現在已經不行了,随便一弄就早洩,隻能自己攥着,就怕射了之後小白臉就不再給他了。”
杜沛低下頭來,趕忙吞了兩口食物。
池文遠喝了口酒,然後就擡頭看着天上的圓月,想今天又能品嘗他的味道了。
不過怎麼可能都成老頭子了還在吸他的血,吸一次少一次了。
不想杜沛先行大病了一場住了院,在醫生辦公室池文遠問醫生,他不抽煙不喝酒堅持運動,為什麼還會生病,是不是每個月獻血會有影響。
醫生問他每月獻多少,池文遠說:“五十到一百吧,有的時候兩百。”
“這麼少的量,不會有影響的。但是獻血一次最少兩百,你是不是記錯量了?”
池文遠沒說話,醫生說:“不管怎麼說,以後還是不要再獻血了,也這麼大年紀了。”
是啊,這麼大年紀了。這麼一晃,杜沛都已經六十了,頭發都白了。
但是他有時候又察覺不到他的老去,就覺得還是那個人,在自己身邊的人一直都沒有變過。
出院之後杜沛身體大不如前,兩人就算有性事,也是由池文遠來主導,是若有若無而溫和的。池文遠不再吸他的血,如此錯過幾個滿月之後,杜沛問他說:“是不是我的血,現在味道已經不好了。”
“是啊,老幫菜了。”
杜沛握着他的手說:“你記不記得你曾經說過,如果某個時候,我想讓你從我的人生中消失,你就會離開。我想現在是時候了。”
“我記得啊,你還說我經常出爾反爾,我也承認了啊。”
“那你是不打算遵守諾言了?我不想讓你看到我不好的樣子。”
“你哪裡有什麼不好的樣子,喜歡的就是你不那麼行了,又逞強的樣子。”
“我以後想逞強,也逞強不了了。”
“那就換我來照顧你吧。想想還挺有意思的,小時候你生病,我也是這樣抱着你,眨眼間生命已經輪回一圈了。”
那之後就是一個俊美的年輕人,開着車帶着一個虛弱的老人到各處遊玩。就算無比親密,旁人也已無法聯想兩人的情侶關系,反倒更像是爺孫。
幾年後,杜沛又一次心衰入院,他的身體狀況已經不适宜做手術了。
池文遠坐在病床邊,聽着滴答滴答的響聲,以及他愈發費力的呼吸,握着那一把枯骨說:“杜沛,你覺得夠了嗎?你想要我轉化你嗎?這樣我們還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都聽你的。”杜沛說:“如果你覺得夠了,我就覺得夠了。如果你想轉化我,那我也願意奉陪。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非常滿足。”
到此為止,兩人已經無需多說。
池文遠爬上床來,蜷縮在杜沛身邊。杜沛用手臂摟住他,他的肩膀依舊寬廣,但身體已經幹枯了,隻剩下一副龐大的骨架。
汲取了他身體内最後的溫暖,池文遠又探出頭來,最後一次吻了他。
一吻過後,池文遠爬起來,撐着上身,向下俯瞰着蒼老的愛人,看他從一個小白胖子一點點長大,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看他那雙始終清澈的雙眸,看他最後一眼。
然後他俯下身去,張開口來,尖牙彈射出來,刺入到他的頸動脈内。
鮮血被吸入到他的體内,所有的血,一滴不剩所有的血。
他的心髒停跳,臉色也變得如他一般蒼白。這之後,杜沛又将自己的血反哺着注入。
杜沛深吸了一口氣,感受到意識和力量重新回到自己體内。
新的血液重新充滿身體,宣告着新的主宰權,叫停他體内虛弱的髒器,構建了一套全新的不同的系統。他的老花痊愈了,能看到很遠的黑暗中的物體,耳邊也出現了許多細碎的,有遠有近的各種聲音。肢體再次獲得力量,疼痛全部消失,插入手背的針頭也被身體排擠出來。但是他漸漸冷了下來,像是一個人的存在被塗抹去。
心率檢測儀變成一條直線。
他現在和池文遠一樣,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了。
池文遠拔出牙來,笑着看看他,接着幫他拔去吸氧管和粘在身上的檢測設備。所有的束縛都拔除之後,他拉着他的手跑出病房。
走道内的護士看到一個青年拉着一個沒穿鞋的老人在過道内狂奔,連忙呼喊着跑着追趕,卻無論如何也追不上。兩人似一股青煙,越過所有人,從視線中消失。
此時正是深夜,他們跑到沒人的灌木叢中,身體交纏着擁抱在一起,杜沛用新長出的尖牙穿透他的喉嚨,吸食他身體内的血,曾經這血也屬于他。的确,一個老頭子的血,味道已經有些污濁了,但仍舊美味,他了解了他對他血的渴望,知道他一直以來的克制多麼難能可貴,就像饑渴之人手捧着一簇水,卻隻是輕吻水面,又任水從指間流走。池文遠也去咬他,将他奪走的部分再吸食回來,如此往複着,直到池文遠奪得了更多的血,而後得意地笑着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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