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點了下頭。
徐知南又問:“那你晚上還回去嗎?”
林望說:“應該要。她睡覺愛踢被子,這兩天降溫,怕她感冒。”
徐知南盯着林望看了一會兒,忍不住說:“你會不會太認真了?人家比你大,難道還不會照顧自己嗎?人家找姐姐,都是圖姐姐會照顧人,你倒好,還擔心梁煙半夜踢被子,這麼大老遠還想着回去。”
林望說:“你懂什麼。”
他沒有說的是,梁煙在生活上根本不會照顧自己。來了例假,不想燒水就直接喝冷水。忙起來的時候外賣可以從早上放到中午,等她想起來再去吃,飯菜都已經涼透,她懶得去熱,吃兩口就算解決一頓。
讓她喝藥,她嫌苦,會偷偷倒掉。
晚上睡覺喜歡把空調開很低,蓋着被子,但睡着又會踢被子,常常睡着睡着就睡到床角,冷得蜷縮成一團。
那個樣子,哪裡像是懂得照顧自己的人,完全是一隻脆弱的小動物。
徐知南說:“我是不懂,大情聖。”
林望笑了聲,說:“别說屁話。”
班級開完會已經是晚上八點二十,輔導員一走,班長就建議大家來個節後聚餐,到校門口撸串。大家紛紛贊同,已經在商量去哪家吃。
林望一邊看手機一邊從後門走了,女班長在講台上看到,連忙叫住他,“欸,林望!一起去吃飯啊。”
林望聽到有人叫他,出于禮貌回頭看了一眼,但是表情很冷淡,沒什麼情緒地說:“哦,我有事,你們去吃吧。”
他說完,就直接從後門走了。
原本興奮的女班長情緒一下子就低落下去,眼裡的失望藏都藏不住,旁邊的朋友悄悄搗了她一下,用眼神提醒她:不要這麼明顯。
而一直旁觀的徐知南實在沒忍住嗤笑了聲。
幸好隔得遠,台上的女班長沒有聽到,要不然一定恨死他。
旁邊的張承不明所以,問:“你笑什麼?”
徐知南啧笑了聲,壓低聲音,說:“班長之心,路人皆知啊。”
張承愣一下,擡頭看了眼講台上垂着眼睛明顯很失落的女班長,一瞬間也明白過來。他不自覺叫了聲“天啊”,壓着聲音說:“怎麼這麼多女生喜歡望哥,那麼高冷,擺明不是凡人能摘到的啊。”
徐知南說:“誰叫你望哥長得帥呢。長得帥不說,私生活還非常幹淨,哪個女孩子不喜歡。我跟你說,你望哥這種,現在這年頭打着燈籠都難找,梁煙姐真是撿到大便宜了。”
張承說:“梁煙姐長得也很漂亮啊。上回吃飯,他們倆從外面一進來,我艹,真是絕了,兩個人怎麼能那麼般配,男帥女美,女娲捏我的時候打瞌睡去了吧?”
徐知南嗤地笑出一聲,攬住張承肩膀,往外走,說:“别這麼說,你長得也不賴,端端正正的,正常水平。隻是别拿林望和梁煙那倆人當參照物,那倆人跟我們不是一個女娲,他們倆是親生的,我們屬于幹兒子。”
張承笑死了,兄弟倆勾肩搭背出門喝酒。
*
林望回到梁煙那裡已經快十一點,他開門時看到客廳燈關了,還以為梁煙已經睡了。于是進屋的時候就沒開燈,結果等他走到客廳,才發現梁煙睡在沙發上。
茶幾上還有兩個酒瓶。
他不由得皺眉,走到茶幾前,俯身拎了茶幾上的酒瓶子,空的。
他把另一個酒瓶子也拎了下,也是空的。
他不由得眉頭皺得更深,不知道梁煙為什麼又喝酒。
他蹲到沙發前,伸出左手溫柔地撫上梁煙的臉,拇指溫柔地摩挲梁煙眼下的皮膚,他借着月光認真看她,能看到她睡着時微蹙着的眉心,和不安穩的神情。
他想到梁煙和她父母的關系,想到她睡着時蜷縮成一團的樣子,又不自覺開始心疼。
梁煙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夢裡好像又回到了高中的時候。她夢見了袁夢,那曾經是她高中時期自以為最好的朋友。她跟她說,她奶奶病了,要做手術,但是家裡沒錢。她想也不想就轉了二十萬給她。後來她又說,她沒有幾件好看的衣服,想去追求自己喜歡的男孩子都覺得沒有資格。她把她拉到家裡,讓她挑櫃子裡的衣服和包包,又帶她去商場買。但凡袁夢喜歡的,她都願意買給她。
她去做頭發,她忍着痛經在理發店陪了她四個小時。
可她後來聽見袁夢跟她的朋友們說:“梁煙啊,說實話,我懷疑她腦子有問題,才認識幾天就對我掏心掏肺的,我騙她說我奶奶生病要做手術,她想都不想就往我卡裡轉了二十萬,吓死我了都。她還帶我去商場買衣服,六位數的裙子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刷,說真的,這種人跟她做朋友,我會做噩夢的。我覺得她媽應該把她帶去精神病院檢查一下,她腦子真的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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