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黑楚文誦完咒語,自身後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筆直地刺入了他的體内!黑楚文愕然,回了頭,在混沌的視野中,隻能看見一雙秀美的眼冷如寒冰般的看着他。祝詛術28黑楚文轉回身定睛看着模糊不清的祁宏,隻見他面露興奮的的笑容,幾乎是難以抑制似的說着:“殺了,殺了,我終于殺了你!”“你是誰?”黑楚文咬緊牙關,低吼般的喝問。祁宏風騷的甩了一下頭發,雙手插在腰上,半挑逗半藐視的對黑楚文說:“你當我是誰呢?”“你絕對不是祁宏,他不會殺我。”這時候,祁宏笑的前仰後合,本來該是男子的聲音卻笑的陰柔放蕩,等着他笑夠了,看着黑楚文狼狽不堪的靠在一面牆下,萬分得意的說:“我們見過面的,祭靈師。真是沒想到啊,你竟然是祭靈師,我還以為你不過就是個小道士。”“祁宏呢,他在哪裡?”黑楚文看上去很糟糕,幾句話說完,已經氣喘籲籲。“我偏不告訴你,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不過啊,嘻嘻,你沒機會了,我真想看看你們祭靈師死後會是個啥樣子。”面前的祁宏扭動的腰身惺惺作态真是讓黑楚文惡心到了極點,可此時他一動不能動,本來就模糊的視線漸漸沉沒到黑暗之中,重瞳中充斥着憤怒和急切,他拼着最後一點力氣想要給對方一擊,可那樣做也會傷到祁宏的身子,進退維谷間黑楚文難以在維持自己的意識。陰陽兩界的交界處,本就是一個特殊的地方。它不在陽間,也不在陰間,它就像是天平的秤杆,連接着陰陽兩界,同時也混合了陰陽的靈氣形成了一種極為特殊的氣場。此時,一代祭靈師背負着無法抗拒的命運就要走完自己的一生,而他一心要保護的人正興緻滿滿地等着,等着看他走向死亡的最終一刻。即便明知道眼前的人根本不是祁宏,黑楚文的心還是在流血。這時候,他才發現,不管自己曾經多麼的自命清高,到頭來還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面對自己喜愛的人,他依舊無法擺脫一種背叛的苦痛。占了祁宏的身子,裡面終究是一個浪蕩的風塵女,她見到在足夠讓同類微風喪膽的祭靈師像一隻喪家之犬似的苟延殘喘,心裡說不出有多麼的興奮。所以,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依舊在黑楚文的面前耀武揚威着,說:“求我啊,快求我啊,求了我我就能讓你死的痛快點。你要知道,我手裡的匕首可是經過法術淬煉過的邪器,它的毒會慢慢滲透進你的血液裡,一點一點灼燒你的魂魄,就算是你大羅神仙也會落下個殘全不全的下場。就算去投胎啊,你也是個傻子!”黑楚文咬咬牙,提起一口靈氣,問:“你不是想殺我這麼簡單吧?”“哎呦,小子還挺明白。我要的是你的祭靈符。”原來如此,黑楚文咧着嘴角一笑,看不出他在想什麼。而她,摸着剛才黑楚文親手為她戴上的祭靈符得意的說:“要不是師傅做法讓我上了祁宏的身,祭靈符怕是難以到手呢。嘁,真是可惜,你這麼帥氣的男人為什麼是師傅的死對頭嘛,人家還想好好跟你溫存幾次呢。”“抱歉,我對女人沒興趣,對死了的老女人隻會覺得惡心。”她猛地給了黑楚文的肚子一腳,這讓黑楚文腹背受創,劇烈的咳嗽起來。等他再擡起頭看着的時候,突然發現,相由心生這話簡直太對了。祁宏那原本俊美的臉此刻真是讓人倒足了胃口。“老娘我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哼,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讓你痛快痛快嘴也沒什麼,等我拿着祭靈符回去,再殺了你的律師小子。一切就算大功告成。”說着,她上前一步,突然伸出手掐住了黑楚文的脖子,惡狠狠地說:“我先送你下地獄,你在下面慢慢的等着變成傻子吧。”“你說誰會變成傻子?”突然有一個懶散的聲音自後方響起,冒牌的祁宏詫異的回頭,一眨眼的功夫周圍的一切都清明了,她的眼睛真真切切的看到還有一個黑楚文就站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靠在欄杆上饒有興緻地看着。附在祁宏身上的女鬼驚愕的發現自己掐住的不過就是一個花瓶而已!她難以相信,難以理解,猛地回了身,問:“你怎麼做的?”黑楚文笑了,說:“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女鬼四下一打量才發現,這裡那是什麼陰陽交界處,分明就是李笑的别墅!不由得驚問:“怎麼會這樣?”黑楚文懶散地站直了身子,懶散地笑,懶散地說:“其實啊,你早該察覺到的。像你這種沒什麼法力的孤魂,若是真的進了陰陽界,早就被吸到地獄去了。”女鬼愕然,她忘了。她忘了自己還沒有足夠的法力抵抗來自地獄的引力,多年在師傅身邊遊蕩,讓她得意忘形的以為自己已經超脫。以前,她從來不敢靠近陰陽兩界的交界處,就是害怕被吸入地獄去。隻是曾經聽說過,交界處一片混沌,什麼都看不清。她跟着黑楚文到了這裡,這裡的情況與傳說的中的一模一樣,她上當了。“黑楚文!你耍我?”“是你們先耍詐在先,怎麼還反咬一口?”說着,黑楚文朝前走了一步,冷了臉:“你們以為,在我家裡拘走了祁宏的魂魄我不知道?”“不可能!師傅做的天衣無縫,就連反魂鏡都照不出我的真身,你一個二十幾歲的祭靈師怎麼可能知道?”“不錯,在你們進入我家拘走祁宏的時候我并沒有察覺。我的書房門前有特殊的結界,阻擋了外面的一切,所以,你們才有機可乘。可是,在我叫醒祁宏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裡面的魂魄不是他。”女鬼詫異,仔細的回想着被黑楚文叫醒的那一瞬間,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出破綻來。這時,對面的黑楚文又上前一步,道:“祁宏的魂魄在夢魇術裡受了傷,一旦進入睡眠很難叫醒,可我隻叫了你一次,你就醒過來了。那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他。接下來,我多次試探你,你是漏洞百出。”漏洞百出?她有那麼糟糕嗎?女鬼咬牙切齒的看着黑楚文,而對方卻說:“不要露出你那副嘴臉,真是白白糟蹋了他的好容貌。我來告訴你吧,真正的祁宏是不會在我面前含羞答答的說話,他那個人臉紅歸臉紅,行為上一點不比我老實。我摸了他,他馬上就能摸回來。可你不是,你隻是做出一副小女人羞澀的模樣給我看,說實在的,真惡心。”“你們才惡心!兩個大男人摸來摸去的才惡心!”“哈,這事輪不到你一個女鬼來管吧?”女鬼被氣的直哆嗦,死了幾十年了,還沒有人能把她氣成這樣。一股惡氣讓她把祁宏的臉扭曲了,她拉開架勢就要和黑楚文動武,不過,立刻又冷靜了下來,笑的妩媚的說:“帥男人,你是不知道女人的好處才會摸男人,就算我殺不了你也無所謂,隻要我拿到你的祭靈符,我也算是圓滿了。”“祭靈符?你說這個?”黑楚文扯開了襯衣的扣子,裡面的小東西掉出來,在胸前搖搖晃晃。女鬼徹底傻了,他脖子上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祭靈符,從上面缭繞着的火紅的靈氣就能看的出來。那,那自己脖子上的是什麼?女鬼一把抓住挂在脖子上的東西想要扯下來,卻怎麼做都做不到。她低下頭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鬼東西,可因為繩子太短,看不到東西的全貌。“别費力了,你摘不下來的。”“什麼,到底是什麼?”看着女鬼拼命的扯着脖子上的東西,祁宏那白皙的頸子後面已經見了紅,黑楚文心疼了。就說:“是我的靈火繩。”女鬼如遭雷擊,呆傻的看着黑楚文。“天底下除了祭靈師,沒人能摘下來。”一雙秀美的眼變得狠戾:“我砍了祁宏的脖子,看看你還能不能這麼說。”“如果你現在就離開他的身,至少我還會送你去見見十殿閻羅。如果你敢傷他身子,我會讓你魂飛魄散!”說着,黑楚文的右手突然燃起一團紅豔的火,那火仿佛是有生命一般,急切的想要吞噬掉女鬼來飽餐一頓。“你,你别過來!殺了我,你永遠别想知道祁宏的下落!”女鬼已經料到自己不是黑楚文的對手,做着最後的掙紮。一絲冷笑在黑楚文的臉上掠過,他淡淡的說:“我知道他在那裡,老太婆,你安心的上路吧。”就在話音落地的同時,那團火已經燒到了祁宏的身上。奇怪的是,那火絲毫沒有燒毀祁宏身上的衣服和皮膚,而女鬼卻受不住純正靈火的炙烤,發出刺耳的尖叫聲。黑楚文眼看着“祁宏”趴在地上打滾,絲毫沒有同情心。即便從一開始就知道祁宏被人掉了包,可他在看見這個祁宏刺中替身的時候,心裡還是狠狠的一顫,還是被虛假的背叛打得難以忍受。若不是祭靈師祖上有訓,他早就讓這個女鬼灰飛煙滅了。不過是兩三分鐘的時間,一個灰蒙蒙透明的人形從祁宏的頭頂慢慢的飄出來。黑楚文看的真切,這是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鬼,可惜,他仍然覺得她醜陋無比。“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我不能去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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