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先殺了周萬裡,把我引出來,也讓賈武的目光落在了兩幫糾紛之上,根本沒想到會是李笑要轉生而一手策劃的事件。李笑肯定能夠預料到,警方會因為三義會和火飛幫的事找到他取證,而那時候賈武就會發現周萬裡的死絕對不簡單。那麼,如果李笑自導自演一場謀殺案,對法術有了些了解的賈武就會認為,殺了周萬裡和李笑的是同一個兇手,這樣的話,李笑轉生的事就不會收到任何幹擾。李笑做事嚴謹周密,步步心機,我不信這樣一個人還會和活着的人聯手。要知道,多一個人就多一份風險,如果我是李笑,我更願意操縱一個傀儡而非是和某人合作。”“祁律師,你說的這些雖然我覺得很對,可是,并沒有半點證據啊。”“想要證據不難。你們過來看看。”說着,祁宏彎下腰指着賈武繼續說:“看看肩上的這道傷口,很明顯是砍傷,還有這裡和這裡,都像是用不同武器造成的傷勢,而最緻命的頭上這個傷口,一看就知道是用磚頭拍的。就是說,襲擊他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黑子曾經說過賈武身上有功夫,所以對方才會出動很多人來對付他。要知道,賈武畢竟上了年紀,好虎也敵不過群狼。”黑楚文含笑看着祁宏,真是越看越喜歡,而夏淩歌摸着下巴頗有感慨地說:“英雄末路啊。”祁宏笑了,站直了身體,說:“我懷疑是苗興元指使手下人去襲擊賈武的!如果是這樣,那麼相信襲擊賈武的那群人肯定也會有人受傷,我隻要找到在火飛幫裡的内鬼問問他,最近幾天之内火飛幫裡有沒有人受傷治療,然後确定一下時間,如果與賈武遇襲的時間吻合,那就表示,我所有的推論都是對了。接下來的事不用我說,你們也能明白,如果李笑真的還有一個活人同夥,那絕對不會是苗興元安排人去襲擊賈武了。所以,隻要我們确認了火飛幫近幾天是否有人受傷,就能完全肯定李笑和苗興元的關系。”夏淩歌打了一聲口哨,對祁宏是徹底另眼相看了。而黑楚文一直微笑着不語,這時候才說:“我跟你去火飛幫,淩歌,你專心留意苗興元的屍體。一旦有什麼發現,馬上通知我們。”“好好好,我也看出來了,我這個武夫真是比不過智将啊。祁律師,你真是越發的讓我吃驚。”說着,夏淩歌走到祁宏的面前,彎下腰,笑嘻嘻地看着祁宏,離得好近,說:“我想試試追求你,意下如何?”黑楚文抱着膀子在一旁做看客,似乎一點不生氣。而祁宏看着夏淩歌玩世不恭的笑容,就一手按住他的臉把人推到一邊,嘴裡還說着:“小孩子一邊玩去。”黑楚文嘿嘿地笑,夏淩歌還不死心,湊過去就對祁宏說:“考慮考慮嘛,我可是24小時随傳随到,外加做你的專用法師。這些事,某人可做不到哦。”看夏淩歌的表情就知道他在開玩笑,祁宏也正要調侃幾句,不想黑楚文卻一把拉住他的手狠狠瞪了一眼夏淩歌,疾步走出了病房。祁宏有些詫異的看着恢複了面無表情的黑楚文,逗弄他說:“你連自己的朋友也信不過?”“我是信不過你。”“哈,對自己沒信心啊。”黑楚文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着笑意不明的祁宏,問他:“是誰在不久前還懷疑我和襲擊你的人是同夥的?”祁宏一愣,心裡咯噔一下,不等他多做解釋,黑楚文繼續說:“在我們從别墅回到你家那天晚上,你被怨靈襲擊。那時候你不就是在懷疑我。畢竟那時候你還不是完全相信怨靈真的存在,按照你一貫理性的邏輯思維,肯定會想到是我把襲擊者放進去的。你還大大方方的讓我把淩歌找來,不就是想要看看我們究竟有什麼目的。若不是我偷偷的把挂符塞在你身上,在漁場救了你一命,你怕是還是繼續懷疑我。”說着,黑楚文上前一步,緊靠在驚呆的祁宏耳邊,低語:“你安排出去查我和淩歌的人毫收獲吧。以後想了解我用不着這麼麻煩,直接色誘比什麼都有效。”祁宏能感覺到黑楚文毫無怨氣,對自己懷疑他的事也沒有任何不滿。再加上後面那句不輕不重的調笑,祁宏羞惱地給了黑楚文一拳。“啊,說不過我就打人,你的修養呢?”“一個黑道律師還談什麼修養,湊合着忍了吧。”祁宏紅着臉走在最前面,黑楚文笑着也不去追他,慢條斯理的跟在後面。沒走出去多久,祁宏突然停了下來。“怎麼了?”黑楚文問道。“我把這事都忘了,我找人去局子裡打探消息,問問在餐廳要殺我的人到底是受到誰的指使,怎麼這麼久了都沒回音。”祁宏的話音一落,黑楚文頓時一驚!拉着他的手就開始跑,一邊跑一邊說:“我知道警察局為什麼鬧鬼了,等等再去火飛幫,先去提審那個通緝犯。”祁宏有點發蒙,隻能跟着黑楚文開始跑。醫院的走廊裡不少人朝他們投來怪異的目光,把祁宏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了,甩開了黑楚文的手通紅這臉,一本正經地告訴他:“修養,修養。”黑楚文真想哈哈大笑,方才是誰說黑道律師不用談修養的?祝詛術25一路的瑣碎事情省去,黑楚文趕到警察局審訊室的時候付康林已經為他做好了所有的準備。此時,審訊室裡待審的犯人正用警惕的目光打量了這個當初抓住自己的警察。而黑楚文自打進來就一句話都說過,隻是看着犯人而已。付康林不想錯過這一次審訊,站在角落裡靜待後面的發展,而祁宏坐在黑楚文的身後極力回憶着以前是否和這個面容醜陋的男人有過交集。時間在極度壓抑的氣氛下變的很慢,犯人從警惕的頑固到不屑的無視,可時間久了,他就發覺面前的黑楚文像是在用一把刀子慢慢割他的血肉,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即便是從未開口說一句話,男人仍舊有一種打從骨子裡散發至全身的疼痛,到了最後,終于忍不住說:“你,你們想為什麼?我啥也不知道,反正早晚是個死,我啥也不知道。”對方擺明了好死賴到底,祁宏礙于這裡有付康林在也不好說話,隻能看着黑楚文的一舉一動了。黑楚文沒半點笑意,也滿意怒氣,甚至連點情緒波動都沒有。他隻是淡淡地說:“你在與虎謀皮。還記得自己是哪天進來的嗎?”“問這個幹啥,不記得了。”黑楚文站了起來,男人立刻提高了警惕性,眼珠子随着黑楚文慢慢移動。黑楚文走到了男人的身後,看了看他的後脖頸,突然擡起手狠狠地打在上面,男人慘痛地叫喊了一聲,不等他拼命的想要反擊,就被黑楚文按在了桌子上。付康林很想告訴黑楚文,不可以嚴刑逼供的。可見祁宏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也猜到了會有下文。果然,黑楚文告訴死命掙紮并痛罵他的男人說:“我讓你解脫。”随後,便單手抓着男人的頭發,另一隻手在頭發裡摸索着,很快就把男人的頭側到左邊固定好,兩根手指在後脖頸的發際裡面似乎夾住了什麼。“你,你幹什麼?”男人驚恐的叫喊着。黑楚文充耳不聞,卻在嘴角露出一種令付康林和祁宏全身冰冷的笑容,隻見他的手慢慢地從後頸上脫離,而男人恨不能咬舌自盡一般地嘶吼着:“住手,住手,快住手,你幹什麼?”黑楚文一直持續着那種讓人膽寒的笑容,擡起的手越來越慢,可見那男人已經到了無法忍耐的極限,就連在一旁看着的祁宏都有些不忍了。他有種感覺,黑楚文明明可以快速的擡起那隻手,卻是故意延緩了男人身上痛不欲生的感覺,這樣的黑楚文讓祁宏覺得陌生又可怕。付康林也有些看不下去了,犯人已經開始口吐白沫,他擔心鬧出人命,不得已才說:“黑子,盡快。”黑楚文照舊是慢慢的移動着那隻手,不一會,另外兩個人才看見,在黑楚文的雙指間夾着一根黑色的類似筷子一樣的東西,足有半支筷子那麼長。祁宏看着的心驚,難道說,這玩意一直在男人的脖子裡嗎?終于,黑楚文徹底拔出了黑色物體,而男人也已經昏死過去了。黑楚文夾着這東西,對震驚不已的人說:“這叫喪魂楔,凡是中了這個的人都會聽從施術者的命令,這種楔子會不停的吸取被害人的生命,直到其死亡為止。另外,這東西還有一種作用,就是起到了避雷針的效果。”“避雷針?”祁宏不解地問。“對。我曾經說過,警察局煞氣重,一般的怨靈魂魄是不敢靠近的。打個比方吧,如果說警察局是一道雷,那麼,喪魂楔就是避雷針,可以讓魂魄依附在上面,不懼怕任何煞氣。這也就是我們這裡鬧鬼的原因。因為喪魂楔是埋在了活人的體内,因此我感應不到。若不是你今天提醒了我,我怕是一直都會忽略這一點。”付康林沉思一瞬,開口問:“黑子,我們隻能從他嘴裡得知雇傭他的人是一個老人,但是對方的容貌和特征他完全不記得。我們一直以為是他在說謊。”“不,他并沒有說謊。施術者抹去了他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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