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
薛望山跳樓了。
從北荇家屬樓5樓跳下去的。
薛速速接到易小茜的電話,先安撫好對方的情緒,聽到哭聲小了才問:“那……死了嗎?”
中間梗了一下,她從去年聽到那份錄音開始,就對薛望山叫不出“爸爸”來了。
“還活着,但是也跟死了沒兩樣了,遭了好大的罪,現在在重症監護室,嗚嗚嗚嗚嗚——”易小茜的痛苦和委屈清晰可聞,“好在是,你爸他是老薛家的人。薛宴有錢,他找了最好的醫生,說不惜一切代價要讓你爸活着,嗚嗚嗚……”
“嗯,那就好,”薛速速愣了下,對着化妝鏡調整出一個可愛靈動的笑容,“那媽媽你不要太憂慮,有薛宴哥哥幫忙,會好起來的。”
易小茜顯然受了很大的刺激,此刻已經什麼主意都沒有了,隻能哭着附和她:“嗯嗯,會好的,會好的。”
“現在我要去走紅毯了,媽媽你去忙哦,照顧好自己,你可千萬不能垮掉啊。”
“好好好,你快去忙,不要擔心家裡。有你大伯和哥哥在,媽媽會堅持住的。”
挂了電話,她就穿着禮服出去,夏成蹊已經在紅毯前等她。兩個人冤家路窄,不幸二搭,各自的粉絲在微博攻擊叫罵得厲害,兩個當事人卻不得不裝出友愛的樣子營業,挽着對方手臂走紅毯、接受采訪。
采訪時她想起方才那通電話,有些心不在焉,好在是有夏成蹊托着,不至于場面太難看。
兩人入座,一部即将上線的劇男女主,座位當然還是排在一起。夏成蹊側過臉看了她幾次,便問:“薛老師,你在想什麼呢?”
薛速速眉心微動,禮貌地彎了下唇角:“想一些家庭瑣事。”
想不通,薛宴為什麼不讓薛望山死啊,為什麼還花錢找最好的醫生啊。他這哥哥怎麼當的,薛望山繼續存在的,她的妹妹就不可能得到最純粹的開心。
“你猜今夜的【最佳熒屏新人】給誰?”夏成蹊問。
薛速速決定不想了,等見到薛宴當面問他算了。她回頭看向身後的“年中風尚”頒獎典禮的舞台,道:“夏老師前年得過吧,所以我就大膽希望今年是我。并且希望你拿到今年的【最受關注演技】獎。”
彼此心照不宣地說出對方公司早已分好的獎項,又相視一笑。
夏成蹊聲音變得更小,也更溫柔,細聽之下還有幾絲求而不得的哀怨:“陶爾最近怎麼樣?”
薛速速淑女起來,在胸前小幅度地擺擺手:“夏老師,别追她,沒結果。她喜歡一個人好多年,不可能轉頭看你,不要做無用功哎。”
夏成蹊神情微動,轉瞬靠向椅背,疊起長腿,故作輕松地揚起唇角,把聲音壓得極低:“哦。薛老師的戀情打算什麼時候公開?”
誰知薛速速毫不介意,眼睛被追光燈打得亮亮,裡面盛滿了甜蜜的期待:“快了快了,到時候給夏老師發糖呀。”
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紅毯上的壓軸嘉賓出現了,是今晚最佳男主的有力競争者,去年的視帝韓呈。
他見薛速速又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思索什麼事,怕她待會兒上台狀态不好,就再次找話題調動她的情緒:“韓老師主演的那個刑偵劇《病床》你看了嗎?最近非常火。”
薛速速略顯茫然地點着頭:“是嗎?講了什麼事兒啊。”
抛開對韓呈的崇拜,夏成蹊确實很喜歡這部劇,便安利起來:“講一個水平相當厲害的麻醉科醫師,為了追求變态的快感,在病人身上做麻醉試驗。刑偵隊隊長就是韓老師,執行任務時不幸中槍,入院治療的時候遇上這個變态,在幾次麻醉手術中能清楚地意識到對方在拿他做實驗,他身上插滿了管子,但又無法反抗,就是想活無望,想死無能。那種絕望啊,韓老師真的演得太好了,強烈安利你去……”
講到此處夏成蹊忽然頓住。
因為看到薛速速的眼睛睜得老大,驚悚中又帶着恍然。
“吓到了嗎?”夏成蹊覺得不好意思,“抱歉,是有點恐怖,我不講了。”
良久後,薛速速才回過神來,嗓音如往常一般活潑甜暖,精氣神也恢複過來:“沒有沒有,我就是忽然想通了一件事。謝謝你啊夏老師。”
夏成蹊:“……?”
*
聽完君雅二季度的經濟分析會已經到了晚上8點。
蕭時光點過頭,讓大家回去休息,自己則走到頂樓靠着欄杆吸煙。擡頭的時候見姚星河走過來,指尖動了動,想把煙點滅。
但姚星河眼太快了:“别藏了,我知道你吸煙。你也就騙騙森林雨。”
他在夜風中笑了下,又把煙送進嘴裡:“有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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