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斌的那對春聯之前被他撕過,沈盈盈本來想要重新給他寫一對的,但陸斌堅持用最初的。
她看到了那春聯,撕裂的口子被細心地接回,陸斌将它反面放到桌子上,刷上漿糊,撚着邊緣貼到了門的左右邊,指頭一點一點地按壓,将它們牢牢貼在牆上。
陸斌看着這喜慶的紅紙,忽然說:“那天其實我差點就答應你了。”
沈盈盈咳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撓了撓臉頰:“實不相瞞斌哥,我當時也以為能成了。”
陸斌低下頭,看着她說:“看着這對春聯,我就會時刻記着自己曾經有多混蛋。”
沈盈盈愣了愣,不等她開口,他又說:“以後不會這樣了,我會對你好的。”
少年神色認真,眼底閃過一絲對當初的後悔,可轉瞬目光又變得堅定起來。
“嗯,”沈盈盈忍不住笑了起來,黑白分明的杏眼彎成一對月牙,“大佬辛苦了,以後請繼續多多關照。”
這個年代還沒有通電到村,一到晚上都是停電的,隻有過年期間除外。
在除夕,從晚上開始,一直延續到初三,村裡的電力都有保障。除夕夜,每家每戶門外都有一盞電燈,亮一整晚,連陸斌家門口都不例外。
沈盈盈之前也炒了一堆瓜子,還做了花生糖,全抱到陸斌屋裡了,打算守歲的時候一起吃。
陸斌從小就不怎麼吃糖果,最初是想吃但買不起,後來是懂事了沒了那個欲.望,所以現在小姑娘拿了一堆瓜子糖果過來,他也不怎麼碰。
沈盈盈當然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吃,掰了一塊花生糖非要塞到陸斌嘴裡,差點就糊到他臉上。
陸斌被她弄得有點狼狽,一邊撇開臉一邊連聲說:“好了好了,我自己來,你吃你的。”
于是,小姑娘笑嘻嘻地坐了回去,兩人一起嘎嘣嘎嘣地啃着花生糖。
沈盈盈在現代沒少熬夜,但自從穿越過來後,這裡根本沒什麼娛樂可言,連電燈都沒有,加上身體太年幼,她通常九點多就洗洗睡了。
今晚除夕守歲,十一點都還沒到,她就開始小雞啄米了,陸斌推了推她:“算了,回去睡覺吧。”
沈盈盈差點就睡着了,被陸斌一推又整個人清醒過來,手肘支着桌面,用手指撐着眼皮,轉過臉,聲音含糊:“不,我可以的!”
這是她和大佬過的第一個年,一定要完完整整的!
小姑娘已經是一臉迷糊,眼神都聚不了焦,陸斌甚至都懷疑她看不到他了。
沈盈盈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話,前言不搭後語,陸斌偶爾附和一聲,見她說話的間歇逐漸變大,連手都不自覺松開了,放到了桌子上。
陸斌知道她又開始犯困了,慢慢往她那邊靠。
果然,不一會兒,小姑娘身體一歪,靠在了他身上。他無聲地歎了口氣,輕手輕腳地将人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小姑娘睡相很好,既沒有踢被子,也沒有縮成一團被子蒙頭,那纖長濃密的睫毛像一對黑蝶,安靜地停歇,連一絲震動都沒有,說明它們的主人正安睡無夢。
陸斌看了一會兒,回到桌子旁,繼續守夜。
第二天,沈盈盈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陸斌。
大腦在緩慢轉動,她是第一次看到大佬的睡顔。
不愧是顔狗作者精心刻畫的大反派,就算趴在桌子上,大佬的顔值都那麼能打!咦,等等,她這視角怎麼……
沈盈盈猛地坐起身,終于發現自己占了大佬的床。
陸斌還沒醒,沈盈盈欲哭無淚——她這個小跟班實在是做得太不稱職了。
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小心翼翼地繞過沉睡中的大佬,走到了柴房,打算将功補過。
陸斌醒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鹹香的味道。他揉了揉發麻的手臂,站起來一邊伸展着身體,一邊往外走。
他很快就找到了沈盈盈,打了個呵欠,聲音還帶着微啞:“你在做什麼?”
沈盈盈正坐在闆凳上發呆,聽到聲音後馬上站了起來,一臉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斌哥,你昨晚怎麼不叫醒我啊?”
“叫醒你做什麼?”陸斌抱着雙臂,倚在牆上,一臉奇怪地看着她,“你都睡着了。”
沈盈盈撓了撓臉頰,陸斌見她這樣,懶懶地問:“怎麼了,嫌棄我的床?”
“不不不,當然不是啊,”這真是天大的誤會,沈盈盈連忙解釋,“我就是覺得,占了你的床,讓你趴在桌子上睡,我過意不去。”
陸斌當然知道她沒有嫌棄,純粹就是逗一逗她,見她一臉認真地解釋,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的頭頂:“傻瓜……做的什麼?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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