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亦是這些怪物者之一。且以她對調查俊彥的這種锲而不舍的勁頭,堪稱怪物中的典範。
飛機落地東京羽田機場,下午一點,淫雨霏霏,葉子當即向機場安保課出示了證件,希望征用一輛吉普車。拿到車後她便欲坐上駕駛席,被與她同行的甄别組幹員芥川給攔下了,擔心她心情過于急迫,路上泥濘易出事。
“有必要這麼趕嗎?好像趕也趕不及呀。”芥川疑惑道。
“那要看通夜(類似中國葬禮中的守夜)定在哪一天,說不定就趕上了。”葉子似抱有一定希望。
名古屋當地喪葬習俗,人死後通夜與告别儀式須要考慮佛教的戒規優選,或兩三日或三五日不定。
“可若是火化……”
“你能不能别老觸我的黴頭?像鸠間老先生這樣德高望重的人,他的家人注定優先選擇棺葬。”
“可是即便如此……”
“你别這麼多可是可是的,好好開你的車。”葉子不耐煩地呵斥一句。
兩個人就這麼一聲不吭地直到夜幕降臨。在路邊一家小餐館用過餐後,葉子直接走向吉普車跳上駕駛席,說下面我來開。她這是要趕夜路啊,芥川隻得自認倒黴。
午夜時分,芥川要接過方向盤,葉子說她精神着呢,讓他去後面睡一覺,天亮再換她。
或許被葉子鬧騰得沒有了睡意,也或許車速過快的緣故,芥川躺了一會兒又坐了起來。
這時的葉子才仿佛感覺到了一絲歉意,扭頭對他說:“芥川君,不好意思,這事呢确實得趕着去辦,也或者我是個急性子,你多擔待點兒。”
芥川哪敢不擔待呀,便說:“應該的。隻是這一路不說點兒什麼,嘴巴都閉臭了。”
被他逗笑了的葉子遂說:“那就說點兒什麼。我問你一個事啊,我們就這麼火急火燎地趕着,能趕在鸠間先生落葬之前到達嗎?”
豈料芥川稍稍思量後卻問:“葉子長官,你是讓我說實話呢還是随口敷衍兩句?”
“這不是一句廢話嗎?”
再度斟酌後的芥川再問:“那我可否請問,落葬前與落葬後有區别嗎?”
“自然是有區别。”
“可在我看來并無區别。”
“怎麼講?”
“你要達到一個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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