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慕嗯了聲,說起其他人:“本來張友玉他們都要來的,臨時有事抽不開身,等都有空了必須出來好好聚一回。你不知道,他們聽說你回來一個個有多激動,張友玉那瘋婆子在電話那頭叫得快把我耳膜刺破了。”
他的叙述很有畫面感,閉上眼想想,仿佛還能想到張友玉誇張的模樣。齊歡問:“她還好嗎?”頓了頓,“……你們都還好吧。”
一别數年,這些年月裡,除了她最開始出去的那一年,後來和這幫朋友徹底斷了聯系。這次回來,還是她費勁找到敏學校園官網,聯系上還沒退休的在任老師,翻當年的畢業檔案,才輾轉找到了他們的号碼。
齊歡打給了莊慕,在電話裡不太方便久聊,沒能說多少,但聽到她說要回國,莊慕二話沒有,直接問了日期便攬下來接她的任務。正巧莊慕最近回老家有事,就在省内。
莊慕道:“我們都還好,就那樣吧。我今年在我爸公司實習,可煩。”
齊歡說:“煩不煩的,莊叔叔都是為你好。”
他笑笑沒多說。接着這個話題往下聊,勢必要戳她心窩。他們認識多年,父輩也是好友,他爸時不時打電話訓斥他,偶爾回家還揪着他跟他較勁,齊歡卻連父親的面也好久沒見。他再抱怨,顯得矯情。
莊慕給她介紹其它幾個人的情況:“張友玉天天挨家裡的罵,不想回家裡幫忙,天天混日子,她爸天天催,讓她回去相親,把她吓得跟耗子似得,一看到家裡來的電話就抱頭鼠竄。”
“嚴書龍自己在創業,從大二就開始折騰,已經開到第三家店了,他爸說他這次要是再賠了,就讓他滾到街上去要飯。”
齊歡聽得發笑,莊慕繼續道:“鄭嘯那家夥挺出人意料,高考的時候竟然考的還不錯,那個暑假,他爸樂得擺了三天酒席。現在也在跟他爸打下手。”
說了這麼多,莊慕問起她,無法避免還是談到那個話題:“你這麼多年沒見齊叔叔,想他吧?”
“嗯,挺想他。”齊歡比他想的撐得住,當初哭得慘兮兮的樣子,早成了過眼雲煙,她說,“我有打越洋電話,但是不太方便,總共就幾次。”
旁的多沒說,莊慕也不好追問他們父女的私事,而後略猶豫地開口:“那個女人……”
“我離開大學之前和她通過電話,沒講幾句,她知道我退學,後來就沒有再給我彙過錢,我和她也沒聯系過。”
“他們很早就從禾城搬走了。”莊慕說。他高三那年,方秋蘅就和那對父女離開了禾城,原先齊家的房産,除了被封的,其它兩處則被轉售,至于别的東西,就隻有他爸那些大人才知道。
不過沒沒走很遠,他爸做生意四處奔波,還曾碰上過兩次,回來說起又是一通罵罵咧咧,翻來覆去地唾:“姓石的憨卵也會做生意?呸!老齊攢下的家當都快被他們敗光了,狗男女,天打雷劈……”
“嗯。”齊歡面色平平,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消息,并未有多餘情緒。
車開着,氣氛莫名僵滞,莊慕隻好換話題,“等會兒齊叔叔看到你,肯定會很高興。”
他們正在往城郊監獄去,齊歡回國的第一站是省城,但第一面,想見的并不是莊慕,而是她爸。
齊歡臉上柔和下來,眼裡也有期待。
聊了一會兒,莊慕不再說話,放音樂打發時間。
到了目的地,他們父女倆見面,莊慕沒跟進去湊熱鬧。等齊歡出來,眼睛微紅,明顯哭過。
再經曆世事,終究有觸動心底的東西,如今的她褪去莽撞,然而沉穩歸沉穩,面對久别的親人,還是忍不住。
莊慕很體貼地沒有提齊參,驅車返程。路上,他問齊歡要吃什麼,說起省城有名的餐廳。聊着聊着,忽然一頓,“你……打算什麼時候見陳讓。”
齊歡滞了一瞬,神色變得沒那麼輕松。車裡安靜下來,許久,她低頭,微微彎唇,“最近可能沒時間,今天晚上我就得趕去平市。”
“平市?”
“嗯,這回是接了工作回來的,很重要的項目。”齊歡晃晃手機,“光這一路,我就收到二十多條消息催我。”
莊慕這才想起來問:“你讀的什麼專業?現在的工作是?”
齊歡說:“我沒讀完大學,大學第二年我就離開了那所學校。”野雞學校,拿到了文憑也毫無用處。
出去了才知道生活有多不容易,方秋蘅每個月隻給她基本的生活費,多的一分沒有。剛到外面第一年,她最怕的就是生病,一旦生病,看病吃藥,口袋裡每個子兒都得掏完。
為了生計,她隻能一邊讀書一邊出去打工掙錢,時間一份掰成十份來用,忙得腳不沾地,連喘氣的空檔都沒有。
原本和張友玉保持聯系,後來手機被偷,所有東西丢幹淨,她又忙着奔波過日子,這才斷了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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