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成天哆哆嗦嗦的湊一塊,倒喚出當年在書院讀書的患難之情,趙延就纾尊降貴的把對她的稱呼從畜生改回陸之洹。
陸進明和江雲聲都尚未從昏迷中醒過來,她就把兩人挪到一個帳子裡,好親自照料。
“這傻小子誰啊?”趙延來主帳探視陸進明時,就看到和永甯侯并頭躺着的江雲聲,陸在望一提起他,趙延卻點頭道:“聽二姐提過。”
陸在望忙問:“公主說他什麼?”
趙延古怪的看她一眼:“她說陸小侯爺脾性溫和,身邊卻有個兇巴巴的護衛。”
陸在望一本正經:“他不是護衛,他是我義兄,我爹雖然還沒醒,但我已經替他們倆認好親了。”
趙延嗤笑一聲:“你有能耐把你家族譜都改了。”他順手從陸在望後腦勺來了一巴掌:“真孝順啊。”
陸進明是意外磕傷腦袋,而江雲聲是失血過多,力盡昏厥,險些沒救過來,但周文睿有感他豁命護主,命大夫不惜一切救治,這才保住半條命。他這人的确有股傻氣在,他沒有太大能耐,若遇到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他隻好奔命而為。
興許是幼時便曆經戰亂,颠沛流離,前二十年都是咬牙活着,才生出這副擰勁。
陸在望看着他傷痕累累的右手,低聲歎息。
趙延走後,周文睿和裴陽兩位将軍才走進來,這些日子軍中事務都是他倆擔着,陸在望見他倆來便趕忙站起,“周将軍,裴将軍。”
周文睿笑道:“按輩分世子該叫我一聲伯父。”
陸在望也道:“軍中還是按軍中的規矩來,将軍喚我本名,或者小字都行,也不必拘禮。”
陸進明始終昏睡,大夫有言在先,他是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的。而北境軍勢力龐雜,憑陸在望,根本接管不了這幾十萬鐵騎,這事衆人心知肚明。這路怎麼走,還得看她自己。
周文睿看了眼裴陽,笑道:“既如此,我便喚你一聲在望。”
陸在望忙點頭。周文睿又繼續說道:“咱們一家人也不說兩家話。你且和我們說說,八皇子為何來此?”
陸在望實話實說:“八殿下是自己跟過來的,我原先在京中和他有些交情,但他來也在我意料之外。”
裴陽說道:“京中形勢已變,現如今是成王攬政,而八皇子是他親弟弟。他來此地,難道不是成王殿下的意思?”
陸在望搖頭:“成王殿下怎會讓自己親弟弟來北境吃苦,他真是自己跟來的。”
周文睿便道:“你也知道,咱們北境大軍,于朝廷于陛下,既是利刃也是心患。先前侯爺調任京中兩大營,便是陛下有意為之,若非北梁發難,侯爺隻怕至今仍在京中。如今換了成王,他對咱們是什麼态度,還不得而知。”
“你雖說八殿下是自己跟來的,可他來此,可是有監視之意?這你可考慮過?”
周文睿和裴陽的憂慮是情理之中,統領北境軍本就是極複雜的事情,幾十萬大軍要養,軍中各将的勢力需要制衡,還得和朝廷周旋。三郡的兵馬放在手下,縱是沒有造反的心,朝廷興許也僅僅因你有造反的實力而反複猜忌。素來手握重兵的将帥,都逃不過這一遭。
陸在望誠心誠意的說道:“别人我不敢保證,但八皇子殿下不會,二位叔伯隻看他那腦子缺根弦的模樣,他能監視出咱們什麼呢?”
周文睿和裴陽都沉默了。
“至于成王殿下……”陸在望沉吟片刻,“他也是多年征戰,手握南軍,也曾為先太子忌憚。我在京時和他也有來往,他倒不似陛下那般多疑。如今戰事焦灼,他定不會無故生事。”
裴陽笑道:“你這樣說,我們便也放心了。”
陸在望問:“可是二位叔伯這樣問我,我卻有些不明白,咱們軍中難道有不能為朝廷知的事情嗎?”
“倒也不是這意思。許多事要緊與否,無非是看京中那位如何想,故而今日有此一問。”
陸在望便道:“我知道了。”
周文睿長歎一聲:“如今侯爺一直未醒,咱們三軍無人統領,隻盼着侯爺早日醒轉,領着咱們捅了北梁蠻子的老窩。”
陸在望心裡更是着急,她是日日在陸進明耳邊啰嗦,扒着老爹耳朵往裡灌廢話,就想着早點把他吵醒,隻是陸進明卻始終沒有動靜,裴陽見她神色委頓,便出言安慰:“你也不要過于憂心,侯爺吉人自有天相,既然能回來,那是有後福的。”
她點頭道:“謝二位叔伯寬慰。”
裴陽臨走時又問道:“八殿下……該如何安置?”
陸在望想想道:“軍中兵馬皆有定數,不可擅動。我從京中帶來的一千人馬,就給八殿下差遣。叔伯瞧着怎麼編入軍中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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