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喬墨從另一方面來判斷這處陣法:“這處陣法存留的時間至少在千年以上,和現在的布陣手段有些差别。”
也就是說,這裡的布置在東木皇朝出現之前就有了,再往前推多少年,白喬墨就不是十分确定了。
紀遠研究了下,也認同道:“白兄判斷得對。”
他說着就揮揮手,這處被蠍子咬出一個洞的陣法,就完全瓦解了。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處通往地底深處的石階。
他們之前走過的路,灰塵枯葉還有蟲獸的糞便積得挺厚,但有陣法隔離的石階,就幹淨多了。
隻因為陣法威力的減弱,積起薄薄的一層灰塵,蠍子爬過後,留下明顯的痕迹。
前面的迷幽蝶和蠍子都沒傳來什麼危險的情況,一行人便順着台階往下走。
漸漸的,地底開闊起來,并且前方有了光亮。
沒過多久,他們手裡拿着的照明器具都失去了作用,随手收進了儲物戒中,地底的光線可以将石階灰塵都照得清晰可見。
也不知走了多少級台階,等地底的景色全都映入他們眼簾時,大家都震住了。
地底真是别有洞天,一處人為布置出來的地底洞天。
地底非常開闊,而且布置得如同外面白晝世界一般,有房屋建築,有花園和靈草園,還有條泉水穿梭而過,甚至花園中一部分盛開的花朵上還有蝴蝶停留。
一切給人的感覺就是,曾經有人長期生活在這地底洞天,就好像暫時出遠門去了,不久後還要歸來一樣。
風鳴驚訝道:“這裡元氣不僅濃郁,而且非常溫和,和外面完全不同。”
方郅點頭:“不錯,大家小心點。”
風鳴和白喬墨去看靈草園,因為長期無人管理,靈草園裡雜草叢生,靈草被擠在角落裡,不過還是能發現幾株品級不錯的靈草。
風鳴奇怪道:“難道還真會有修者隐居在這種地方?”
換了他才不願意待在這地底,就算布置得再和外面一樣,終究還是不同的。
他更願意呼吸外面新鮮的空氣,看新鮮的景色,哪怕被荒獸追得很慘也樂意。
白喬墨指指前面的建築說:“進去看看,或許會有什麼線索。”
那邊方郅等人也是同樣的想法,方郅已經推開其中一個房間,試探着走了進去,并沒有危險發生。
風鳴和白喬墨來到離他們最近的一個房間前,伸手推了推,房門就被推開了,裡面的布置一覽無餘。
這是間畫室,房間牆壁上挂着一幅幅畫,正中央的桌案上還擺着作畫工具,一支畫筆擱在那裡,仿佛主人隻是有事離開,還會随時回來繼續畫作。
兩人走了進去,被牆上的畫作給吸引住了,每幅畫裡都是兩個男人。
不對,應該是一個男人一個雙兒,風鳴總是會習慣地将雙兒當成男人來看待。
人物是一樣的,但每幅畫的背景都不同,而且兩個人的面孔都模糊掉了,沒有畫出他們的真實樣貌,但從畫中能看出,兩人是一對,感情很深的一對。
這時秋易從外面探了個腦袋張望,沒想到看到一室畫作,好奇地拉着紀遠也進來觀看。
“難道是此地的主人?”
風鳴指着牆上的畫說:“應該是的,是一對夫夫,或許是最後隐居這地底深處,不知究竟是什麼身份了。”
秋易的欣賞水平比風鳴高多了,畢竟自幼随母親在皇室中長大:“畫得真好,作者的繪畫水平很高,作畫人應該是畫中的男子,他筆下的那位雙兒畫得更加細膩。”
“真的嗎?”風鳴聽秋易這麼一說,又仔細看看,但還是沒看出啥名堂來,“幹嘛不把臉畫出來。”
紀遠失笑:“或許這男子不願意讓外人看到他們的真容。”
風鳴詫異道:“那他們會留下他們身份的文字記載嗎?”
紀遠搖頭:“那就不知道了。”
不過他覺得,還真有風鳴說的這種可能性。
反正他們也不急着離開,就這麼一幅一幅畫的欣賞。
風鳴覺得,說不定這些畫作中藏着什麼玄機,他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出來的。
秋易跟着來勁了:“那我們好好找找,說不定真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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