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看向身邊的傅青竹,即使歲月蹉跎,物是人非,但當回憶翻湧之時,心中仍然充滿暖意。
“我當時,找不到回家的路,一個人坐在樹底下哭。”
桐笑非不喜歡長篇大論地講故事,所以她從來言簡意赅:“是當時的你帶我回去的。”
“我記得你一個人騎着馬,帶着行囊和一把長劍,嗒嗒嗒地路過我坐着的小石頭。”
桐笑非忽然停下手裡的動作:“我還以為你是個壞蛋,把你的臉抓破了,我師兄找到我的時候,還差點和你起了沖突。”
“以為我是個人販子?”傅青竹大概也猜到了原因,桐笑非打了個響指:“對!不過你們後來還挺好的,沒有打架,就是你後來很長時間見到我,都很不情願帶我玩。”
她說着,又開始笑個不停:“也許是我太吵了,又或者說你想追我師兄,覺得我太礙事了。”
傅青竹沒有吱聲,桐笑非又說道:“所以,你總是喜歡用一個竹蜻蜓,一頂小草帽或者說其他小玩意兒把我打發走。我當時小呀,覺得這個哥哥真是厲害,什麼都會,要什麼就有什麼,所以更喜歡黏着你了。”
“你們喜歡的,都是以前的我,或者說,隻是把我當做了你們喜歡的那個人的轉世。”傅青竹突然有些明白自己悶悶不樂的原因,“你們,應該都不怎麼喜歡現在的我吧?”
“我以前對你的喜歡,是一個小孩子簡單的崇拜,現在長大了,這種感情也淡了。”桐笑非也嚴肅起來,“但我師兄不是,他愛你很深,不肯放棄,不肯回頭。我知道你在懷疑,你覺得他愛的不是現在的你,隻是對從前的你的一種感情延續。事實上,我也不看好他,更不贊成你們在一起,你們之間的感情背負了太多的枷鎖,不是靠相愛就能解決的,遲早有一天,你們會因為無法磨合的痛苦而分開。”
說着,她頓了頓:“但我是被師父師兄養大的,我師兄更是教會了我許多東西,所以,我真得沒有辦法當着他的面,毀掉他的希望。”
傅青竹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到張黎興沖沖地跑出來,再看,原來是他的父母和幾個親戚到了。
“我們下去吧。”
“嗯。”
傅青竹怔怔地點了個頭,然後,他就被直接扔了出去。喊都沒來得及喊,人就被傅青岩穩穩地抱在了懷裡。
“小非也太胡來了。”他頗有微詞,傅青竹推開這個人,沉默地走到一邊,理了理衣角。
祭祀之前
張家的祭祀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是祭拜祖先,選在晚上八點整,也就是戌時開始,第二部分是選巫首,在祭拜祖先之後,一般在子時進行。
據說,子時為一天的最開端,象征着新生,同時也是陰陽交接最為關鍵的時刻。
關風月聽完那一大段解釋,忍不住吐槽:“這不明擺着折騰人玩嘛,哪有黑漆漆的時候搞祭祀的?就不怕搞到一半來個妖魔鬼怪啊?”
更何況,我以前見他們祭拜張潛都是白天的,什麼時候改成晚上了?關風月頗有微詞,但是礙于情面不好多說。
桐笑非便安慰他道:“師父,你累了就早點睡,我守着,不會出事的。”
關風月撇撇嘴:“我沒說我要去睡,而且,我帶的四海青還沒給張潛供上呢!”
他想起自己那壇陳年的酒,再想想張家老爺子拿出來的那個空酒壇,竟然莫名覺得難受。
“算了,我回去打個盹兒,祭祀正式開始了,你們來個人叫我。”關風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留下這麼一句囑咐,就一個人走了,傅青岩和桐笑非都沒有攔着他。
兩人沉默地坐了一會兒,就去外面找張黎和傅青竹。院子裡擺了不少桌椅,都是那種四四方方的八仙桌,湊在一起叙舊的都是耄耋老人,年輕些的就隻是零零散散地打個招呼,客套幾句就随便找個空位坐下,各玩各的。
“沒什麼意思。”桐笑非淡淡地說了一句,“這次估計選不出巫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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