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圖姆在白天像是意識體一般的存在。他向拉傳達了他的答複。
拉問:“難怪你對女人提不起興趣,奴隸裡其實有些長得不錯的男人,要不要……”
阿圖姆拒絕了,表示自己想對愛人忠誠。拉不甚在意,甚至眯着眼睛回味了一下那個夢,開玩笑說:“等你找到他,可以讓他做我們的男妻,白晝與長夜,我們可以一同享用……”
“他很特别,雖然是男人,我想我也會挺喜歡他……”拉又說了一些很暧昧而情.色的詞彙,感到阿圖姆聞言十分抗拒,居然笑了出來。
多麼令人驚喜,他發現了阿圖姆的軟肋。
這些年裡,美色、财富、權力或是信徒,他無數次試圖找出阿圖姆的弱點,卻都以失敗告終。他幾乎都快要也相信,他是一個真正的神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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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陰謀在底比斯的陽光下漸漸成型。
人類飛速發展,使他們漸漸忘記了神所賜予他們的恩惠,他們開始崇尚“人”的力量。
阿圖姆并不在意這些事情。他似乎一直在尋找什麼東西,他常用他金色的眼睛在信徒裡搜尋,然而卻從未找到他尋覓的人。
百年過去,他的容顔并未随歲月而滄桑,眼神卻顯出老态了。他總是在笑,人們卻能感到他不快樂。
Ra創造了他的“子女”們,神族的誕生無需從嬰兒開始,他們出生即為最強的時期,在日後反而會漸漸衰弱。沒過幾代,伊西絲誕生了,她生來就是一位強大的女巫,長得很緩慢,常年在十來歲少女最美的年華。
阿圖姆看着她出生長大,他将這個小女孩當做年幼的後輩,幾乎沒有産生過防備之心。
傍晚,他又在窗邊,凝神尋找埃及大地中有沒有熟悉的氣息。
伊西絲如同貓兒般進來,抱着蔔算的神器坐在石凳上:“阿圖姆大人,你又在找人麼?”
阿圖姆聞言回過頭,微微一笑不置可否:“Ra連這個都告訴你。”
伊西絲擡起幽深的黑色眼眸,紅色的嘴唇翹起:“我可以幫你找呀,我是自拉神血液中誕生的女巫。我知道過去,我通曉未來。”
也許原本的阿圖姆更相信自己總會等到他,然而太多年過去,就算不想承認,他也已經無數次動搖。伊西絲的尾音消散在空氣中,狹長的眼裡盡是蠱惑,那話裡的意思太過誘人,以至于阿圖姆甚至心跳都快了些。
“你都知道些什麼?”他問。
伊西絲依舊笑得意味深長,說得也還是同一句話:“我知道過去,我通曉未來。”
阿圖姆走過去:“你占蔔都需要些什麼?”
“他的名字。”
阿圖姆頓了一下,他已經太久沒有喊出那個名字,以至于開口時嗓子有些發緊:“江虞南。”
伊西絲點了點頭,她巫婆一般都長指尖自空氣中勾了勾,挑出一縷微光凝聚的絮狀,她漫不經心的接着說:“你的名字?”
“阿圖姆。”
“不對,”伊西絲說,“是你真正的名字。”
阿圖姆沉默了,他目光落在伊西絲臉上,似乎想看出些什麼。
對于埃及的神明來說,“真名”是很忌諱的東西。沒有神會告知他人,就連大多夫妻也不知道對方的真名。它類似一種契約,一旦被人知曉,對方就可以對其做任何事情名字的主人也難逃掌控。
伊西絲擡頭看向他,似乎有些疑惑。她不過是一個幼年的神,燭陰想,她還這麼小,Ra又把她保護的那麼好,她說不定連真名的意義都不知道。
伊西絲晃了晃指尖的金絮:“你再不說,這個就要消散了。半個月後才能進行同一個占蔔,阿圖姆,你到底要不要找人了?”
阿圖姆薄唇微微抿起:“燭陰,我叫燭陰。”
伊西絲狹長的眼睛彎起,如同占了便宜的狐狸。她笑起來:“好的,燭陰。”
“他在天、地、山、海之外,草木與蟲豸從未見過他的名字……”伊西絲垂着眼眸,似乎看向很遠很遠的地方,“唔,我看見他了,又是一個規則之外的存在。他不在過去,他在将來。”
“還有多久?”
“很久很久……”伊西絲笑了,下一刻,她掌心突然化出一條直立的眼鏡蛇,那蛇吐出劇毒的信子,舔上了燭陰的臉。
她知道了阿圖姆的真名,獲得了掌控他的力量,生死在她一念間。她提起沾染上血污的裙擺,含笑等着Ra出現并獎賞她。
阿圖姆抓着胸口劇烈喘息,似乎十分痛苦,他正在與夜晚沉睡的Ra神分離。那是肉體與靈魂撕裂的過程,對于Ra來說也十分痛苦,是雙方都最弱且毫無防備的階段。
伊西絲眸光動了動,對着即将蘇醒的拉施了沉睡魔咒,她俯身五指成爪,剜出凝聚拉力量的一隻眼,突然有黑色的獸從窗子進來,是引領死者的山犬阿努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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