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内侍一臉擔憂,關心了幾句皇後現在如何,得知隻是微燒,才點了點頭。
定是昨日那樣的暴風雨天氣,受涼了。想到這,即使身為皇上的心腹,李内侍也不免對他有些腹诽。這次陛下做的,确實過分了。
沈嘉遠也是這麼想的。聽到周舒侗生病,昨夜還那麼兇殘,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是昨日是不是太過分了?這念頭一冒出來,他自己都吓了跳。
他竟然會在意她生病?沈嘉遠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神色複雜看着李太醫。把自己這番心理波動,全歸咎在他身上。生病診治就是,為何要來告訴他?
“皇後生病,李太醫好生診治便是,不需要專程來告訴朕,朕又不是大夫。”這話是責備,也是在替自己開脫。
“臣、臣……臣知罪。”李太醫苦哈哈的臉皺成一團,唉,他們做太醫的,真是太苦了。皇後讓他來告訴皇上,皇上責備他專程來一趟。他也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認錯就是了。
“退下吧。”
诶,怎麼變得這麼快?李太醫愣了愣神才反應過來,忙應下,準備起身之際,皇上又開口。
“……你就在兩儀殿守着,守到皇後徹底退燒為止。”沈嘉遠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話的,眼眸有不可察覺的幾絲難為情。
诶诶,李太醫有些跟不上皇上的變化,隻得不管他說什麼,全部點頭應下。出了太極殿,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才細細消化皇上的旨意。
皇上這是……拐着彎在關心皇後?再認真想想,皇後讓皇上這段時間不要去兩儀殿,又何嘗不是出于對皇上的關心。
兩個年輕人,連關心都表達的這麼别扭,真是的。
李太醫越想,神情越輕松,臉上漸漸又有了笑容。等到皇後燒退,他才離宮回家,和夫人講了半宿少年帝後如何如何恩愛。李夫人聽得激動澎湃不已,不日又和自己的幾個手帕之交說了這些……一傳十,十傳百,帝後感情深厚這一‘事實’在坊間莫名其妙又添佐證,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眼下,李太醫正疾步走去兩儀殿。
周舒侗年輕,這場風寒雖然來勢洶洶,翌日醒來,休養了半日後,便徹底退燒了。
李太醫也終于可以放心離去,雖然在離開前,皇後一再強調自己身體好很虛弱,徹底好轉還需要十天半個月。他想,那不過是皇後過于擔心。宮裡有最好的大夫,有最好的藥材,自是不用那麼久的。
周舒侗本想趁勢病久一些的,但到了第五日,面色紅潤到,再裝病就連她自己都不信了,隻得作罷。
這五日,沈嘉遠沒有來兩儀殿折騰她。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吃什麼尚食局也給做。沒事在院子松松筋骨,或者數數被皇上賞賜的金銀珠寶,又或者躺在榻上看看話本聽聽宮婢唱曲子。雖是夏天,但滿屋子冰讓人一點也感受不到暑意。這日子過得,可謂賽神仙。這幾日的美好生活,也更給了她堅定的信心。隻要熬赢皇上,以後過的便是這樣舒心的日子。
加油加油,周舒侗,你可以的!
剛雞血滿滿給自己打完氣,太極宮的小内侍就過來傳話,皇上晚上會過來用飯。
聽到這消息,周舒侗臉即刻垮了。
幸福的時光,為何總是如此短暫?
不僅她,兩儀殿上下的宮婢和内侍,也都瞬間喪着臉。皇上又要來了,嗚嗚嗚,幾日不見,更害怕了,怎麼辦?
太陽終究還是慢慢西下,把西邊染了個通紅。
周舒侗站在長廊上,看着西邊天空那一片暈紅,問阿翠:“今日這日頭是不是下的太快了些?”
阿翠認真想了想,傻傻道:“應該沒有吧。”
周舒侗轉過臉又去問司琴:“你也不覺得嗎?”
司琴也不知該如何回答,知道皇後是因為皇上要來,心裡郁悶。
西邊那片紅越來越淡,周舒侗知道,皇上應該差不多要過來了,再喪着臉逃避也沒用。
一個深呼吸之間,便換了個人般,有條理地吩咐宮婢,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做好準備迎接聖駕。然而等到比平時暮食時間過了許久,都不見皇上過來。
周舒侗餓了,她向來不會委屈自己,果斷先吃了些東西墊肚子。
看到那麼多美食又不敢放縱吃,她心裡可真是怨念。如果不是因為沈嘉遠,她又怎麼會擔心吃太飽,等他過來了又吃不下,讓他猜到自己沒等他。
等啊等,眼看都快到就寝時間,皇上還沒來,周舒侗便不管了,敞開了吃。
等到這個時候,他要是還責怪自己,就太狗了。
其他人也不敢勸,心想,都這個時候了,皇上興許不來了吧。這麼一想,不由暗暗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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