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知道自己輸給了誰,自己輸在哪裡,才能不那麼意難平。
陸沉音動了動嘴唇,卻沒辦法告知那個人的身份,最後隻能說:“對不起。”
江雪衣看了她一會,輕聲問:“是白師兄嗎?”
陸沉音立刻否認:“當然不是,你别亂猜。”
“我猜不到的,對嗎?”江雪衣抓住了她話裡的重點。
陸沉音有些說不下去了,好在江雪衣很快被赤月道君叫走了。
走之前,他最後看了陸沉音一眼,那個眼神既溫柔又冰冷,複雜到無法言喻。
眼看着大部分客人都到了,陸沉音現在也無心再接待客人,她找了個僻靜的樹後休息,想着江雪衣最後的眼神,矛盾又煩惱。
忽然之間,她好像聽到有人議論她。
她往左邊挪了一點,身形被樹幹擋住,那一側的議論聲更清晰了一些。
“聽說那個容楚钰是天生劍骨,雖然名義上是玄靈道君的弟子,但一直在青玄峰上随玄塵道君修習。”
“那位容師妹可比陸沉音順眼多了,我是真看不慣陸沉音那小人得志的嘴臉。”
“何必為那種人多費口舌,我觀容楚钰似乎更得同門喜愛,和誰都能聊幾句,很是吃得開。再看陸沉音,除了已經成了廢人的白檀,還有誰理會她?想來青玄宗其他弟子也不買她的賬。”
陸沉音聽到這裡走了出去,很認真地說:“敢問飛仙門的各位道友,你們怎麼知道我的其他同門不買我的賬?你們躲在人家床鋪底下偷聽到的嗎?”
“你!……”見陸沉音突然出現,幾個議論紛紛的女修面紅耳赤。
陸沉音繼續道:“還有,我師兄不是廢人,他隻是因除魔獸受了重傷,需要休養百年而已。以他的資質,百年之後随便修行一下,都分分鐘超越各位。”
一個女修瞪大眼睛道:“那又如何?這一百年還不是個廢人?陸沉音,你休要得意,玄塵道君已到了渡劫後期,飛升指日可待,等他飛升之後,看你又要如何自處。”
“我師父飛升,難道不是更能為我撐腰嗎?飛升大能的弟子,我除了驕傲自信之外,還要如何自處?”陸沉音面無表情地反駁回去。
“你……那也不過是個虛名罷了!難不成你能讓你師父飛升之後還下天界為你撐腰不成!”那女修忍不住嗆聲。
陸沉音靜靜地看了她一會才說:“我不需要誰為我撐腰,我若是願意,現在就可以收拾了你們。”她握着朝露提了一下說,“你們要試試嗎?”
幾人有些畏懼地後退了幾步,陸沉音如今修為接近金丹中期,她們實在不是對手。
“你們飛仙門遲早要因為這張嘴出大事。”陸沉音冷淡道,“我不想在我師父的渡劫賀典上惹出亂子,姑且暫時放你們一馬,下次再被我聽見你們胡言亂語,我會讓你們好好跟我學一學怎麼說話才不惹人讨厭。”
語畢,陸沉音懶得再搭理她們,轉身就走。
她心中煩躁,也沒再待在長生殿,直接回了青玄峰。
青玄峰上此刻很安靜,她走過水橋,站在湖邊,盯着落滿了花瓣的湖水發呆。
依稀記得剛入門的時候,她不知道這湖裡有什麼,還被潑了一身的水,很是狼狽。
盤膝坐下,陸沉音歎了口氣,按着額角安慰自己,别想那麼多。
她其實并不在意那些人的話,也不介意其他人是不是都喜歡自己,她比較在意的,是無數人不斷提起的一個事實——宿修甯随時可能飛升。
那女修有句話說得難聽,但也有道理的。
宿修甯若真的飛升了,她真有什麼事,難道還能讓他離開天界下來助她不成?
不可能的。
到時候他們恐怕連見一面說幾句話都很難很難。
一陣風拂過,熟悉的寒梅香被風送過來,陸沉音回過頭去,果然,宿修甯站在她身後。
他于皎皎銀輝下長身玉立,寬大白衣錦袍攏身,長發束着兩儀冠,他往前走了幾步,長過腰際的發絲搖曳飄動,發帶白而輕逸,伴着他的聲音而來。
“在煩什麼?”
他緩緩蹲到她身邊,這個姿勢他從未做過,但做起來又那麼潇灑自然,不見半點生澀,也沒有任何粗魯的味道。
陸沉音懵了一下,但理智還在,沒把自己那點小心思說出去,免得宿修甯以為她不想他飛升。
她隻說:“沒什麼,今天來了很多人,聽了一些流言蜚語,心裡不太舒服罷了。”
她轉頭望着水面,似真似假道:“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我深居簡出,沒有招惹過那些人,但他們就是不喜歡我,還總要拿我和别人比較,好像說我比别人差勁就擡高了他們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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