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也不慌,行動照常。
他們來到真人所在的下水道口,發覺内部被布下了結界。
結界的類型有很多,[帳]就是一種結界,通過施術者想要的效果不同,可以給自身定下不同的束縛,給結界賦予不同的屬性。
好比上一世交流會時出現的以可以使任何人出入為代價,以實現[拒絕五條悟進入]的[賬];也有涉谷事件時禁止[普通人出去],但咒術師可以随意出入、無法觸碰的[帳]。
一個高明的結界,哪怕是最強的五條悟都無法輕易打破,當然束縛的對象越重,維持的時間也越短。
他們不确定這個結界的效果是什麼,但總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沒有咒力、在習慣感知咒力的咒術師和咒靈眼裡完全就是個幽靈的伏黑甚爾打頭陣,他嘗試性的觸碰,被阻礙住了。
他進不去。
剩下的三位小咒術師面面相觑,作為現場唯一一個不被真人所知的咒術師,釘崎野薔薇嘗試性的觸碰了結界,沒有被阻攔。
最終能進去的隻有惠和野薔薇兩人,輔助監督新田小姐也可以,但她沒必要跟過去。
虎杖和伏黑甚爾被結界攔在外面了。
“這是什麼原理?”惠不解的喃喃自語。
“敵人是真人那家夥,難道說……是[天敵]?”虎杖悠仁想了想他和伏黑甚爾的共通點……大概就隻有不受真人的術式[無為轉變]這一點影響了。
真人或者他的同伴當中,有擅長結界的家夥。
以隔絕已知的[天敵]為代價,制造出是哪怕特級的惠都可以随意出入的結界。
“那個特級很謹慎,布下隻隔絕他認為棘手的對象的結界……大概是之前的傷沒好全。”
輔助監督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總覺得這次行動可能不會太過順利,不由擔心地問:“怎麼辦?”
。
真人傷勢的确沒有完全康複,身為從[人類對人類的惡意]誕生的詛咒,待在城市這種人類高密度聚集的地方能夠讓他更好的恢複身體。所以他最近才一直在不同城市間移動。
盡管如此說沒有完全康複,但實際上他離完全狀态也差不了多遠了。
正好他們這邊最近招攬了幾個新的詛咒師。
羂索似乎将他千年前簽下契約的詛咒師喚醒了幾位,其中一個就很擅長結界術。在失去了重要的同伴、自己也差點死掉之後,真人平時也謹慎了不少,成長性極強的他在學習過後,給自己的據點布下了具有特殊屬性的小型結界。
隔絕已知的[天敵]隻是這個結界其中一項内容,其更重要意義在于反饋作用,這個特殊的[帳]相當于一個警報器,能夠給施術者傳達消息。
——因為羂索讓真人避免戰鬥,在計劃開始前盡可能的修養康複。因此布下[帳]的原因,也隻是真人在為了遇到麻煩的對象時及時撤退罷了。
“有兩個人被結界隔絕在外,還有兩人進來了……雖然不知道進來的是誰,但被隔絕在外面的……是我的[天敵]過來了啊。”
真人歪頭,思考。
“哎呀,我的位置被發現了?比預料中的快好多,本來以為還要繼續殺多一些人才會被找到位置呢。”
他雙手交叉,揚起嘴角自言自語着。
肆意殺害人類、留下痕迹,實際上真人是故意這麼做的。布下隔絕“天敵”的[帳],也是他提前預測到結果後準備的手段。
真人的确是在[儲備人類],但他也是故意将改造失敗的人類屍體原地丢下的。
他知道自己的術式和咒力痕迹早就因為少年院事件而被登記在冊,留下這種極具術式特色的屍體,被察覺到身份也是理所當然的——出于安全性和效率考慮,咒術師一方肯定會選擇派自己的[天敵]過來。
所以真人才給據點的結界賦予了這種特殊效果。
至于故意這麼做的目的……當然是為了挑釁咒術師。
失去了重要的同伴,真人對人類的惡意抵達了頂點。他們幾個特級咒靈對彼此非常重視,哪怕是真人也不例外,他表面雲淡風輕,内心卻為花禦以及陀艮的死耿耿于懷。
他是故意這麼做的,行為間滿是強烈的報複意味,畢竟那些咒術師似乎很在意同胞的慘死。
沒有什麼比發覺了詛咒的身份和行為、知道詛咒在殺害同胞,卻沒辦法抓住更讓他們憤怒了吧?
年齡哪怕在人類當中都還隻是個孩子的真人惡意滿滿,也正是因為受限于年齡和眼界,他對[窗]觀測咒靈行蹤的方式不太了解。
他被找上門的時間太短了,短的不符合常理,但他沒有意識到——隻當做是自己故意而為的時候不小心留下了太過明顯的指向性痕迹。
真人倒是沒懷疑到順平身上,畢竟順平對詛咒的确完全不了解,身上被霸淩的傷疤也是真實無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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