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總有些沒有眼力見的要湊上來惹人煩,不知哪裡來的幾個公子手拿折扇将她們攔了下來,其中一人看向許清遲時滿是驚奇,誇張道,
“還真是許大小姐呢,方才遠遠見着不敢認還打賭來着,沒想到今年還能有幸在花燈節見着許大小姐啊”
聞言幾人都笑了起來,歲安看不透這幾聲笑包含了什麼,不過看着許姐姐冷着臉,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
“方公子管得有些寬了!”
許清遲拉過歲安就走,不管幾人臉色如何,她堂堂許家大小姐,還沒有淪落到需要看這些人的臉色。
河邊放燈的人很多,其實放燈沒有特别固定的節日,若是想放便可以來放上一放,兩人好不容易擠到河邊,歲安卻将河燈塞給許清遲。
“娘親說難過的時候可以放一盞天燈,你不開心是因為它在你心裡找不到出來的路了,雖然現在沒有天燈,但是河燈也是一樣的”
頭頂上橫挂着一排排的燈籠,歲安就站在那燈火下,她的身後是一片悠悠蕩蕩的河燈漂浮着,一雙眼亮晶晶的。
很多年後,直至到她老去,夢裡也總是會夢到那一盞河燈,随着清風伴着夜色,帶着那一點點暖色的燭光,沉浮在幽幽的河面上,足夠了,有那一點光便足夠了。
許清遲就這麼看着她,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就是突然覺得這些花燈開始有了顔色。
許清遲拿着河燈蹲下身,看着河面上一盞接一盞的河燈被放下,停頓片刻,伸手将那盞燈放到了水面上,暈開一層層的波瀾。
這小小的舉動其實誰都可以做,同樣是勸她放下,卻不會有人會對她說這麼讨巧的一番話,又或者隻是因為這個人是歲安。
歲安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河面上突然炸起一朵煙花來,四周的喧嘩聲一下更大了,紛紛仰頭指着夜空中炸開的一朵又一朵的煙火,絢爛而美麗。
“看那,好不好看?”
歲安見許清遲沒有擡頭,便指了指那一片絢麗的夜空,那雙清澈的眼眸裡仿佛也盈滿了煙火。
“好看”
許清遲點着頭附和,卻是沒有擡頭看,而是伸了手過來将她牽離河岸邊緣。
花燈節一遊的收尾以歲安打了兩個噴嚏而結束,按理說京都的冬天這個時候早就該下雪了,可今年卻是一直遲着沒有下,在南方從未見過雪的歲安最是失望,每天都要問一遍什麼時候會下雪。
嫂嫂被她問煩了,一擡手就将人打發到鋪子裡幫忙去了,還揉着她的發笑她莫要将鋪子裡的蜜餞糕點都吃完了。
過去時許家姐姐也一同去了,馬車繞過幾條街道,還未等歲安記住路線呢地方便到了,哥哥沒有來,不過這回放了一張小矮凳,歲安拎了裙擺就要踩下去,一雙手卻很自然的伸過來将她給抱了下去。
歲安跟北方姑娘一比雖顯嬌小,可也自覺自己沒有多輕,但是許清遲抱她卻是很輕松。
嫂嫂平日一副大家閨秀模樣,卻最愛調侃歲安,這一見更是少不得,直笑道,
“許姑娘怕是要将我們歲安給寵壞了”
許清遲隻一笑并不多言,倒是歲安紅了臉,本想着解釋說那日不過腦子不清楚說錯了,自己可以下來的,不過瞧見許清遲不甚在意這一動作的模樣便想想還是不說了,畢竟那日要抱着下來的場景還是有些羞臉的。
後來當這個動作變成習慣時,歲安無聊曾問起過這個話題,許清遲帶着笑直言,那日她不過站在馬車旁,一個小小的人兒揉着眼睛軟軟的沖她伸手要抱,這不自覺的便給抱了下來,後來就喜歡這麼抱她下來了。
說回來那鋪子統共也就兩個人,一個躺着磕瓜子悠哉悠哉的姑娘,一個忙得團團轉的夥計。
姑娘姓謝,是京都一個有名的姓謝的神醫的徒弟,隻聽說是路邊無意撿來的,便随了老神醫的姓,取名叫新緣,隻不過一個醫門弟子卻甯願待在這裡守着一間小小的食鋪子是歲安不能理解的。
夥計叫楊溪,沒人知道他打哪來,家住何方,他自己也從不說,有人問也隻是笑着說忘了。
歲安來這裡幫忙對謝姑娘沒有影響,倒是楊溪對着嫂嫂和許姐姐感恩戴德就差沒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以表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後堂收拾出了一間屋子,歲安幫忙時就不回許府住以免來回跑了。
其實要說幫忙也隻是幫着替客人裝裝糕點包包蜜餞什麼的,不算難,難的都被新緣姐指揮楊溪去幹了。
後來歲安才知道,原來這間鋪子真正的老闆是許家姐姐,謝姑娘同許家姐姐認識,也正是許家姐姐出錢替她盤下的這間店鋪來。
謝姑娘平日都是搬一把躺椅,旁邊在放點瓜子,閉着眼一躺就是一天,客人來來去去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也因而歲安同楊溪聊得比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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