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如今仍舊妄想接近。
“你...”靳蕭來不及弄好自己跑亂的頭發,上氣不接下氣的和顧北說話:“你怎麼跑這來了?”
顧北微微歪頭,這樣的靳蕭實在真實,比藏在微信朋友圈背景黑暗處的那張照片裡的靳蕭真實得多。
溫熱的鼻息營造出來的哈氣在兩人之間散開,靳蕭跑亂的頭發足以說明他下樓的速度有多快,頭發亂蓬蓬的,看起來好像真的才睡醒。
“不想讓我來?”明明有很多種溫和的交流方式,可顧北張了張嘴隻說出這樣一句話。
“怎麼...怎麼會。”靳蕭啞着嗓子别過頭咳了兩聲。
顧北沉了肩膀,反正已經站在這了。
“我就是來還你那頓飯的,你想吃什麼?”
靳蕭實在有些受寵若驚,他以為白天時候顧北那句潛台詞是還能再見面的要還他這頓飯是開玩笑的。
“我什麼都行!”靳蕭想靠近顧北,他往前走了一步,也隻是一步而已,他怕顧北又轉身就走,隻能和顧北保持還算正常的距離,他一壓低聲音,顯得嗓子更啞了,“我現在吃青菜杆了,吃什麼都行。”
靳蕭不吃青菜杆是從小就有的壞習慣,也說不好為什麼不吃,沒有原因,在顧北家住的那段時間裡,餐桌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青菜杆,在臨川一中讀書的時候,他餐盤裡的青菜杆都被顧北挑走了。
後來顧北走了,靳蕭找不到他,吃哪道菜都沒有顧北的味道,他以為是自己的味蕾出了問題,明明顧北的廚藝不會好過外邊餐館的,于是他連青菜杆也吃,就為了多嘗一嘗,搞不好就能唱出來那麼一點點類似顧北的廚藝。
隻可惜,從來沒有過。
顧北的消失是幹幹淨淨的,他留給靳蕭的隻有那處充滿回憶的筒子樓,還有冬天不開的過山車,就連那棵梨花樹也倒在了那次拆遷裡。
靳蕭對于晚飯是真的沒什麼意見,顧北挑了那家火鍋店,他和靳蕭遇見的那家火鍋店。
飯點時間大堂裡坐了不少的人,實在騰不出兩人位置來,老闆有些為難的給他們兩個安排到樓上包間去了。
靜谧的封閉空間裡,對坐的兩個人看起來尴尬又局促,站在一旁等着點單的服務員看着比顧北和靳蕭自在多了。
顧北低頭點單,菜單上寫的字畫的圖他一樣都沒看進去,随意在幾個框裡畫了對号才把菜單給了服務員。
服務員退了出去,包廂裡徹底隻剩了他們兩個。
靳蕭給顧北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大麥茶,才放穩茶杯便轉過頭去劇烈的咳了兩聲。
“感冒了?”顧北眉心微蹙。
“沒有!”靳蕭否定的倒是快,他深知自己要是說感冒了的話顧北能讓他立刻去醫院紮針或者回學校醫務室開藥,那這頓飯又泡湯了。
顧北沒再追問,他隻說:“沒感冒就好。”說完又自己低頭去摳手指。
兩個人一時無話,鍋底端上來的時候包廂裡氣溫上升,兩個人之間終于不像剛來時那樣尴尬。
服務員推了餐車進來,靳蕭張了幾次嘴唇才問:“你...過得還好麼?”
顧北點頭:“挺好的,來北城之後的日子比我想象中好過的多了。”
“阿姨...”提到胡梅,靳蕭有些哽咽,他是将胡梅當做自己媽媽了的。
“去世了。”顧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曾經連崩潰都要一個人偷偷崩潰的事情,現在再聊起來也能很平靜的說下去了,“在我高考前一個月。”
靳蕭轉着水杯,低着頭說:“怎麼不等等我呢,我不是說好了,要攢錢給阿姨換肺的麼。”
顧北失笑,有時候他還挺羨慕靳蕭的,有錢人家長大的孩子哪裡懂得錢這東西到底意味着什麼呢。
“攢了多少錢了?”顧北擡頭看向靳蕭。
靳蕭很實在的抖了家底:“十二萬。”
“多少?”顧北的眼睛登時瞪圓了,他一臉緊張地問:“靳蕭,你這些錢是從哪來的!你這幹什麼到現在攢了十二萬?”
靳蕭抿了一口水,他原本沒想告訴顧北的,以前他就沒想告訴顧北,雖然說翻譯這活也沒有多累,但顧北知道了肯定心疼他不讓他做,那會兒正是高三的時候,複習都不夠時間,顧北怎麼可能讓他再分時間去做别的事情。
“說啊!”顧北急了。
靳蕭這才老實交代:“從阿姨那次住院之後我就一直在兼職做翻譯,開始的時候一單也就幾百塊,到現在要翻譯的東西越來越多,程度也越來越複雜,所以傭金也相對能高一點。”
“那高考呢!”顧北已經拍了桌子,明顯是生氣了,“你的分數可不止北城大學,你怎麼考這來了!你們學校的學生說你七百多分,你考這破學校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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