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立把他的頭輕輕按在胸前,在他耳邊輕聲道:“沒什麼,就是想抱抱你。”
王病低低笑了起來,道:“我可好久沒被你抱過了。”
岑立一隻手拍着他的肩膀,左右輕輕搖晃,王病從沒感覺到如此安心愉悅,身體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舒适,很快就睡了過去。岑立在他額上落下一吻,橫抱着他放回榻上。
出了房間,賀知年立刻迎了上去,對着岑立說道:“你給他吃了什麼?讓我看看。”
岑立深吸一口氣,仿佛這樣才有力氣支撐自己說出接下來要說的話,“是毒,他染了一種名為無歡的毒瘾,需每日沾染,否則…你也看過了。”
賀知年楞在原地,反應遲鈍地念着:“……毒瘾”
岑立道:“他需要到汝南…那裡才有能夠續命的毒。我明日便會下令出戰。”
“是誰…為什麼要那麼對他?”賀知年似乎是沒聽到岑立話,圖片沖上去抓着他的肩膀,表情猙獰,像是要把他拆骨吞肉般,“你一定知道的吧!為什麼還能這麼冷靜?躺在裡面的人是無辜的,憑什麼你這個罪人還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
現在兩人還在廊下,岑立微皺起眉,怕吵醒王病,他輕而易舉掙脫賀知年的手,走遠些。夜黑風高,校場中間,風灌入賀知年的衣裳,岑立一身束袖緊身胡服,望着賀知年,他知道賀知年永遠不會原諒他,其實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的,劉隽癫瘋至此,加在王病身上的痛苦,說到底還是因為他。
賀知年咬緊後槽牙,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從齒縫間逼出來的,“我沒猜錯的話,他還未染毒瘾之前中的毒,也是這個王懿下的手吧,他到底是誰?”
岑立道:“我這裡還有一些他以後必須每日服的…毒,你拿去。路上他就交給你照顧。”
這些是岑立從劉隽的屍體搜來的,足足有五瓶,但不知道是不是王病飲得那種,他隻好全帶來,讓賀知年幫忙看。
賀知年看都不看岑立拿給他的東西,那是一個木盒,裡面躺着五個小瓷瓶。“我要知道事情的緣由!你知道就算我問公子他也不會說的,你告訴我,我好歹多個心眼,才不會重複今日之事。”
确實是這樣,王病在汝南王病被劉隽抓去醒過來後,跟岑立說的也都是替他着急的話,對自己所承受的傷痛隻字不提。今日更是如此,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恐怕也是猜到了劉隽的存在,所以才什麼都不說,默默承受了一切。
“害他的人已經死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你拿着,他的身體如何你最清楚……”
賀知年打斷他,怒道:“你在袒護害兇手?!”
“他已經死了,賀知年,你不要無理取鬧。”岑立說什麼也不會把劉隽的屍體拿出來給賀知年看,人已經死了,再怎麼扒皮抽筋王病也好不起來。“有這個時間還不如研制這東西,這可是王病的續命藥,沒有無歡,王病會死的。”
賀知年:“那也是你害死他的!”
“是,是我害的。你冷靜一下聽我說,染了毒瘾的人需求量每日愈增,算我求你,先研制出無歡,之後你要拿我怎麼辦我都不會有半句怨言。”
賀知年想起王病癫瘋時還竭力去抱劉華歆的情景,兩人相擁之間連一張紙的縫隙也無,就王病連疼痛難當想死時,念的也是這個人的名字。可他呢,隻是公子随手撿來的,是賤泥,永遠也無法觸碰天邊純潔的白雲,可他還是想,想跟随在那人身後,從小到大連對父母都沒有這麼渴望的感情,哪怕在那人心中,早已有了無可取代之人。
“劉華歆,你真狠心。”賀知年拿過無歡,咬了咬嘴唇,别過頭,低聲道:“可他偏偏喜歡你。”他不知劉華歆聽沒聽到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
孫離今天沒怎麼東奔西跑,卻感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累,回到房間,拿起枕邊的書一個字都看不進去,煩躁地把手指插在發間揉亂,書放下出了房間。
孫離敲了敲門,“高悅?”
很快門就被拉開,高悅臉上寫滿驚喜,道:“孫離!怎麼不在房裡看書?進來進來,快點。”一個時辰還沒過呢。
“想你了。”孫離說完後撲進高悅懷中,雙手纏上他的脖子,高悅身上有股皂角和汗味混合的味道,但不是很重,估計是剛沐浴完後出了汗,孫離喜歡得緊,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每一寸肌膚骨骼都非常熟悉,他知道高悅怕人碰他的耳朵,一碰就臉紅,每次他被高悅欺負得狠了就要咬耳朵,報仇似得。
孫離不是會主動投懷送抱矯情的人,繞是高悅這樣頭腦簡單的人也知道不對勁,輕拍着他的後背柔聲道:“怎麼了?我們孫太仆可是第一次跟我說想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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