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病閉上眼睛,轉頭,手腳動彈不得,估計是手筋腳筋都震傷了,四肢腕處都有淤血。
王病能待在趙軍軍營一定不簡單,更甚至可能知道些什麼能扭轉戰局的重要線索。劉百這樣想着,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低身段想套出些情報,得到的都是比罵髒話還要侮辱人的閉口不談。他已經失去了耐心,不再對一個俘虜抱有期望,吃了敗戰還失去一條手臂的他,真的太需要一個出氣口了。
王病知道這個家夥已經徹底被自己激怒了,他明明可以假裝跟劉百合作然後說些假情報出來诓他,但是王病沒這麼做。
因為如果……如果岑立看自己站在劉百身後,如果他有一點點懷疑動搖,那王病願意選擇死在這兒。
“你已經沒有價值了。”劉百拔出腰刀,刀刃輕輕在王病左手上劃了一下,袖子皮膚都破了,血染紅了袖子。
高高在上的他殺死倒在地上的王病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他現在殺人的目的是出口惡氣,這就不是簡單地捅穿人身體那麼簡單,報複嘛……以牙還牙咯。
這一刀劃在剜了肉的傷口上面,劉百看到那個深可見骨的傷口,笑了起來,像是小孩發現了新玩具似地,刀鋒一轉,那刀頭一點點往血洞鑽了進去,道:“你說不說?賣國賊的兒子,劉華歆到底有什麼陰謀?不說,我就把你肢解了。”
王病風寒未愈,在秋季陰冷的夜在地上躺了一夜,渾身發燙,卻又覺得冷得要死,意識越來越模糊,又被難以忍受的痛刺激得清醒過來。這個人惡心到他了,所以他死咬嘴唇,一絲嗚咽都不發出。
劉百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聽話的俘虜,氣得一腳踩在王病的左手上,骨頭不堪重負發出“咯吱”一聲,王病徹底暈了過去。解脫。
“将軍,我看算了吧…”
把王病抓過來的人看不下去了,膽怯地上前一步說道:“現在敵人是退走了,但是上東門已破,局勢對我們還很不利。”
劉百煩躁地說道:“盛王那個蠢貨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跟我們有什麼關系?上東門上東門上東門!!!!究竟還有多少趙狗……”
“算了,你在這裡守住城門,我帶走兩千。他們現在一定在皇宮裡享用女人和珠寶。你知道梁人有一句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那人看着劉百臉上詭異的笑,不自禁打了個冷顫,道:“那這……這…将軍,這…這人就不管了?”
劉百:“誰說不管的?扔在這裡犒賞我們勞苦功高的士兵,他們打仗很累的,需要發洩發洩。我看你剛剛護主有功,就先讓你享用。”說完,劉百叫醫官來給自己的手換藥。
太陽升起來,陽光在那張沾染血和傷痕的臉上跳動着,那比一般人略長的睫毛和微張開的薄唇、微紅的雙頰和嘴唇蒼白,病态,帶着血腥而又緻命的誘惑,瘦削的身體如散落的斷線傀儡,脆弱得讓人想上去撕扯破壞。
“可是…将軍……”
“你怎麼這般婆媽。”藥上好了,劉百臉色極差,正想下令讓那些士兵下來,那人又道:“将軍,這個人身份不一般,他們說不定……不是我們想的那種關系,您看,劉華歆把他留在軍營裡,還養同一隻鷹,說不定他還有别的價值……對!我們可以拿他要挾劉華歆!将軍……”
“說的什麼蠢話?”劉百說:“劉華歆會為了一個滅他國家的仇人的兒子退兵?他可是趙國的太子,不是戲曲裡的男主人公。”
“試……試試吧,将軍,小的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
岑立跟着孤雲,他選擇最近的路堂而皇之從穿過銅駝街,如入無人之境,街道兩邊官署府邸門戶禁閉,不料行了一會,卻與迎面而來的楚軍撞個正着,岑立并沒有看到馬車上的劉百,對他來說不論來者何人,都是攔路虎,該殺。
岑立着急救人,想也不想就下了命令,對面一個聲音卻突然打斷他,道:“劉華歆,王病在我手上,你要他死,就盡管打過來。”
岑立聞言驚訝地睜大眼睛,然後臉色陰沉得可怕。司馬衛打了個冷顫,轉頭看着身邊被徹底激怒的野獸,壓低聲音提醒他:“當心中了激将計!”
岑立死死盯着那被圍在騎兵中間的馬車,他知道王病就在裡面,他能感覺到,那個人在朝自己求救,事實上從看到孤雲帶來那片帶血的衣角開始,耳邊就一直是那個人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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