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陽在西山浮沉到一半的時候,蘇栖率先畫完了,他得意地沖王瑜那邊比了個耶,卻沒有打擾她。
身為一個同行兼男朋友,他深知,打擾一個畫家的靈感,是有罪的,打擾女朋友的靈感,簡直是在找死的邊緣徘徊。
畫完線稿,便是上色了,蘇栖給唐慎言一個手勢,暗示他可以動了,沒顧其他,他又開始上了色。
就簡單給畫上了第一層色後,王瑜終于完成了她的線稿,她伸了一個懶腰,走到林陌跟前,輕聲說:“我畫完了,快活動一下,辛苦啦,晚上請你們吃大餐啊!”
話罷,蘇栖就在那裡站了起來,得意洋洋地說:“這次可是我赢了,我畫的比你快哦!”
王瑜翻了一個白眼,給林陌邊放松肩胛骨邊說:“少廢話,用的時間短又怎樣,畫的好,才是赢得關鍵。”
蘇栖這時候求生欲為零,放肆地說:“好啊,比比啊,誰怕誰啊。”
“不用拍啦,你畫的好快,其實不太累的。”林陌沖王瑜抿嘴笑了笑,又說:“要不,我和唐慎言做裁判吧,不然,你們肯定覺得自己畫的比較好。”
唐慎言聞言,也走近了,說道:“好啊。”
蘇栖把自己的畫闆搬到王瑜的畫闆附近,自信地說:“肯定小爺我畫的比較……”好啊,話還沒有說完,他便瞥到了王瑜的畫闆,瞬間怔住了。
他盯着畫,久久沒有開口,惹得林陌和唐慎言都走了過來,好奇地看向兩個人的闆子。
蘇栖的畫闆上,畫的是一個穿着軍裝的将軍,他鐵骨铮铮的氣質和背後美好的桂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尤其是那骨骼分明的手緊緊抓着一枝桂花,手背上還流着血,滴到了地面上,将落在地面的桂花也給染紅了。
他胸口中了一彈,胸口上也有一灘血迹,整個身體用木倉撐着,但他的姿态依舊是鶴骨松姿。
這個軍人的臉是唐慎言的,但氣質又和唐慎言又略微不同,畫上的人是堅毅的,唐慎言本人是有點冷清的。
王瑜那副畫,畫的确是一個古代書生和小姐,小姐在門内賞桂花,她的側臉極美,動作優雅,有一種獨特的書香氣息,卻有一朵桂花很俏皮,落在她的發梢,她沒有察覺。
敞開的門外,有一位書生,在路過,在偶然的情況下,他看到了門内的小姐背影和桂花,不由得癡了,似是為小姐而癡,又像是因為桂花而癡。
林陌不懂什麼技巧,也不懂畫風什麼的,她看到兩副畫,都覺得好美,畫面上呈現的氣質和故事都不一樣,她陷入了糾結中。
唐慎言看完兩幅畫,眉頭緊皺,沉默了一會兒,他開了口:“這幅畫好看。”他指的蘇栖那一副。
蘇栖有點愕然,他看到王瑜的畫都吃驚了,他的畫很好不假,但和王瑜的相比,卻少了一絲味道,他能看出來,唐慎言自然也能看出來。
要知道,唐慎言的外公是一個書法大家,也有好多畫家好友,在這樣的耳濡目染下,他的審美自然不差
就憑借虛假的父子,呸,兄弟情,自然是不值得唐慎言撒謊的,他為什麼要這樣說的,難不成……
林陌糾結了半天,終于做出了判斷,她有點猶豫地說:“我不懂什麼畫畫技巧,隻是憑感覺哈,我覺得兩幅畫都挺好的,隻是,看了這麼一會兒,我覺得還是王瑜這一副更讓我心動哎。”
王瑜輕哂,“還是小陌陌有眼光啊!”不像某人,硬着頭皮撒謊。
第60章
唐慎言聽完調侃,面無表情,一動也不動,隻有耳尖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他是一個很少撒謊的人,平常的時候,不想回答,保持沉默就好,隻是關于林陌,他的原則和堅持仿佛成了笑話,那些原則裡,不包括她。
或者說,她變成了她的原則。
他之所以說謊,是因為王瑜的那副畫,完完全全把他的心思暴露的一幹二淨,他望向林陌的眼神,和畫上的書生一模一樣。
他不敢承認,也不能承認。
林陌輕輕一笑,眉眼彎彎,挺直了背,很自豪地說:“那必須的,我的眼光可是一級的好。”
王瑜看到某個人的耳尖通紅,了然,不過她沒揭穿他,順着林陌的話說:“既然你的眼光這麼好,今天晚上去餐廳的時候,你來選菜怎麼樣。”
林陌怔了一下,“可以啊,相信我,我是最胖的。不過,選菜是用眼光的嗎,不應是用品味來形容的嗎?”
王瑜被林陌的反應逗得合不攏嘴,她故作正經地說:“是呀,選菜不得看菜單選嗎,自然是哪個圖好看選哪個。”
林陌:“……”這個說法,看似很有道理的樣子,我竟然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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