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被他弄得心癢難耐,又忍不住回應起來。
*
如果不是因為被某個毛茸茸的東西拱到腿,驚得盛望沒站穩撞到了茶幾一角,他們這會兒可能已經滾到沙發或者床上去了。
肌肉記憶作祟,盛望親着親着就忍不住要去弄一下江添的喉結。以前是出于惡趣味和占有欲,想看他哥從冷冷淡淡的模樣被他一點點逗到失控。現在……
現在好像也是。
那點少年期的使壞心思總在相似的情境下倏忽探出頭來,根本用不着刻意去想。好像對着江添,他就能緩慢地、一點一點地把自己攤開來。
茶幾是木質的,邊角有點尖。江添其實買了一組矽膠包邊,但這幾天心思跟着某人飛去了廣東,包裝盒都還沒拆。
盛望小腿被蹭破了一道印,細細地滲着血,他卷了褲腿坐在沙發上,跟蹲在茶幾上的罪魁禍首大眼瞪小眼。
可能是貓的目光過于專注。盛望的神經在酒勁中掙紮了一下,感覺到了微妙的尴尬,于是他拽了個抱枕過來摟着,默默擋住了腰胯。
這貓被江添慣得無法無天,哪兒都敢坐,還不怕生人。
想到“生人”這個詞,盛望有一點點不爽。江添去卧室找藥膏,他趁着對方聽不見,傾身向前,伏在抱枕上看着貓說:“你是我那個失散多年的兒子麼?”
貓可能以為他要撓它,默默往後撤了腦袋。
盛望又問:“你怎麼長這麼胖了。”
貓虎着臉瞪他,變成了飛機耳。
盛望還想再開口,就見江添從卧室出來,手裡拿了個小盒說:“是那隻,不是胖是毛多。”
他一出現,客廳裡兩個活物都消停了。貓癱坐下來舔起了爪子,盛望摟着抱枕窩了回去。
半晌,他老老實實地“噢”了一聲。
“别盤腿。”江添示意他把破了的那條腿放下,在盒裡抽了張創口貼說:“剛住過來,沒别的。”
“我自己來。”盛望剛要伸手,就被江添讓了過去。
創口貼帶着微微清苦的藥味貼在了破口上,江添的指尖落在他小腿皮膚上,在創口貼邊沿抹抹碰碰。盛望下意識收了一下腿,默默摟緊了抱枕。
那貓不知是對藥味好奇還是怎麼,忽然湊過來,用濕漉漉的鼻尖嗅了嗅他腿側。
“它這是在親我麼?”這貓畢竟是盛望當年費勁挑的,稍稍有點親近的姿态,他就覺得真讨人喜歡。
誰知他剛有點享受這種親近,江添就潑了他一桶冷水:“不是,它在蹭鼻涕。”
盛望:“???”
放你的屁。
盛望給了他一腳,不重,就像是傷腿來了個膝跳反應。
踢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先愣了一下,擡眼卻見江添站在那裡收着創口貼盒,然後偏開頭很低地笑了一聲。
盛望感覺自己像一個在雪地裡長途跋涉的旅人,守着火堆坐了很久,終于後知後覺地感到了暖熱。解凍從手腳末梢開始,血液活泛起來便淌滿了四肢百骸。
原來這麼多年過去,哪怕他自己都覺得已經面目全非了,卻依然可以逗笑那個人,一如往昔。
江添的聲低笑就像一個開關。那之後,盛望忽然變得粘人起來,跟着他進出卧室和廚房,看着他沖泡了一杯解酒的蜂蜜水,然後異常自覺地抓過來灌了下去。
他的話終于緩慢地多了起來,最初是問江添,問他為什麼換了微信,在學校過得怎麼樣,生活還方便嗎,有沒有交到一些還不錯的朋友。
他聽到江添說住的地方空氣不錯,隻是人很少,節假日尤其到了聖誕之前,周圍的商店總不開門,隻有幾間狹小的超市亮着燈,卻找不到想買的東西。
附近有家中餐廳,味道并不怎麼讓人滿意。有一回過年,幾個同學叫上江添包了餃子,卻隻買到了果醋,蘸着味道很奇怪。有個奇才破罐子破摔,往醋裡擠了同樣奇怪的辣醬和芥末,一頓年夜飯差點吃出終身陰影。
留學生時常有聚會和聯誼,江添被拽着去過兩次,實在沒有興趣,便再沒參加過。
……
然後慢慢的,盛望從問轉為答,說到了自己。
他一直過得匆匆忙忙,很少會回想這幾年的經曆,碰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好像過去了就過去了,不願細說。直到今天,他才真正給這幾年劃開一道口,零零散散地說給江添聽。
他以為會很難過,可真正說出來又覺得一切還好。
他說了大學生活,着重吐槽了隔壁宿舍醉人的“香氣”,逼得他很早就搬出來租房住,一度想養一隻貓,免得房子太冷清。可是每次挑選,都會想到很多年前被領走的那隻,所以貓窩、貓砂盆、貓玩具買了一整套,卻始終閑置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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