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衆人和警察們走到橋頭,見果真是打撈隊的人來了。人多手齊将船擡下水,網擡到船上從岸邊開始下網,按着從橋上跳下的方向下了一圈衆人開始拉網。網拉過中間水面,慢慢地向岸邊靠近。那名年長的警察把鄭啟龍拉到一邊小聲地道:“把你戰友帶離現在,怕他看到死者受不了。”
鄭啟龍:“他不會離開的,除非把他打暈。他是我兄弟,我下不了手。”
警察:“怎麼都要想辦法把他帶離現場,等把死者送到殡儀館,化完妝換上漂亮的衣服再讓他見,他心裡會好過一些。”
鄭啟龍“做為一個男人,這時候不在自己女人的身旁,還什麼時候在她身旁?”
警察:“看他對死者的深情,死着一出水,他大腦受不了那個刺激。你要相信我,這是我多年的辦案經驗。你們要下不了手,我讓我的人下手。”
“随便你。你們最好别偷襲,免得誤傷到你們。”鄭啟龍說着下河拉網去了。
老警察對一名年輕的警察使了個眼色,那名年輕的警察慢慢地向陳浩靠近,陳浩正在用力拉網,那名年輕的警察忽然擡起右肘,猛襲陳浩的後頸。陳浩低頭躲過回手一拳,将那名年輕的警察打倒在地滾出幾米遠。戰士們忽見這一幕,都停止拉網,向警察圍了過來。
鄭啟龍和老警察忙對衆人道:“大家都别誤會,聽我說。”
鄭啟龍把原因對陳浩和衆人說了一遍。陳浩向那名年輕的警察道了歉,并向那名老警察道了謝。大家又開始拉網。網慢慢地靠岸,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怕拉上寒雪,又怕沒拉上寒雪。網慢慢地全被拉上岸,網裡隻有一些雜物,并沒有寒雪。打撈隊的人又開始重新下網。
外面的天漸漸地亮了,東方草兒聽着頭發已經花白的紫蘇公主一件件的哭訴着,小東方着近十年發生事災禍。當東方草兒聽到祖父祖母已死,胸口忽然痛了起來,她咬緊牙強咽回淚,讓自己平靜下來。胸口的疼痛減輕了,她松了一口氣,但她忽然感覺心裡好孤獨好無助。她不明白自己怎麼了,祖父都被逼死了,自己怎麼沒了十年前的鬥志了。
“草兒,你明天一定要救下我夫君。紅豆不知生死,你鎮南王兄再冤死,王姐沒法活了。”紫蘇公主說着,又掩面哭泣。
東方草兒拿起一塊絹帕給紫蘇擦淚:“王姐,你放心。天亮了我救下鎮南王兄,去虎族找紅豆,再找回二王兄。”
紫蘇感激地對東方草兒點點頭,她的目光忽然落到東方草兒左手手腕上。東方草兒見紫蘇看她左腕,她不解地也看向自己的左腕。見左腕上有一串白色金屬手鍊,在燭光下閃着光彩,非常地漂亮。
東方草兒:“王姐,這是你給我戴的嗎?”
紫蘇公主驚訝地搖搖頭:“沒有。我昨晚見你手上還沒它,怎麼這忽然就出現了。”
東方草兒看着手鍊:“我記得昨晚睡覺時,手上也沒有,我也從沒見過它,看着又有些熟悉。”
紫蘇拉過東方草兒的手,捏着手鍊仔細地看:“這做工如此精緻,就是鎮安封土上最好的工匠,也做不出如此精緻的首飾來。這裡應該是鎖扣,卻打不開。”
東方草兒見手鍊拿不下來,對紫蘇道:“大王姐,别管它了,天亮了,你再睡一會吧!”
紫蘇:“王姐不困,王姐不想睡。草兒,你餓嗎?”
紫蘇公主這麼一提,東方草兒還真是餓了:“大王姐,我是有些餓了。”
紫蘇:“大王姐去做飯給你吃。”
東方草兒:“大王姐不麻煩了,等一會吃早飯吧。”
紫蘇:“不麻煩,樓後蓋了幾間房,做夥房和黑衣護衛住。等一會,很快就做好。”
東方草兒點點頭,紫蘇公主高高興興地做飯去了。東方草兒見紫蘇走了,她躺下閉着眼睛回想起祖父祖母,不由得淚從眼角滑落。這時,一陣腳步聲從樓下傳來。東方草兒聽這腳步聲不是紫蘇的,她躺好閉上眼睛裝睡。腳步聲進了花廳,又進了卧房,徑直地往床前走來。東方草兒微睜着眼,見一個一身紅衣紅裙,二十歲左右的姑娘,走到床前往她看。東方草兒看這姑娘的長相,就知道是秋菊。她依舊沒做聲,繼續裝睡。
“這死丫頭也沒醒呀,大王姐又發什麼瘋,在這哭哭啼啼地半夜。正好趁大王姐不在,我打她幾個耳光子,幾年都沒打到她了。”秋菊自語着舉起右手,照東方草兒臉上就打了下來。
東方草兒忽然睜開眼,伸出左手接住秋菊的右手腕一擰就勢坐起。秋菊疼的哎呦一聲大叫,仰面跌睡在東方草兒的床上。東方草兒右手抓住秋菊的左手,左手連着秋菊的右手一起抓住按在胸上,換下右手照秋菊臉上啪啪就是兩個耳光:“死丫頭,你這幾年打我打的爽吧!”
秋菊被打的鬼哭狼嚎地掙紮着想坐起,東方草兒雙腿從被中抽出,左腿壓在秋菊的肚子上,秋菊雙手被東方草兒左手抓住按在胸上,肚子又被東方草兒腿壓住動都動不了,可嘴還不饒人,大罵道:“死丫頭,你以為你是君主,誰都要讓着你,我就不讓你,你敢把我怎麼樣?你隻不過是祭台上的祭品,和被我們過年殺死祭祖的豬羊一樣。我看你還能活幾天,就跟你爹娘一樣死在祭台上了。”
東方草兒聽秋菊罵到她爹娘火就上頭了,又幾個耳光自抽下去,抽的秋菊差點哭不出聲了。樓下的黑衣護衛聽都小君主卧房傳出哭叫聲,驚的忙抽出刀跑上樓,闖進東方草兒的卧房,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東方草兒見黑衣護衛進來了才冷靜下來,左手抓着秋菊的雙手沒松,右手指着秋菊的腦袋呵斥道:“說,你是怎麼設計陷害鎮南王子的?”
秋菊:“我沒有,是半楓荷對你不敬,被我看到的。”
東方草兒啪又一個耳光打在秋菊臉上:“死丫頭,還嘴硬,你當我這些年真是睡着了,什麼都不知道嗎?還敢在我面前颠倒黑白,你活的不耐煩了。今天,你給我老老實實地說清楚,我會留你一條活路,再敢胡編亂造的害人,我今天就把你送給小東方最醜最惡心的七十多歲的老男人,讓你生不如死。”
秋菊一聽東方草兒這話,吓得大哭道:“王妹,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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