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寺:“寒雪呢?”
老人:“回來後就發燒了,志華(保姆)煮了一副安神、驅寒的藥叫她喝下,在卧房休息。”
衆人聽了老人的話,才知道寒雪今天真是被吓的不輕。
老人又轉向陳浩道:“孩子,你去給志華幫忙,今晚多做幾個菜,我們晚上好好地喝一杯。”
陳浩答應着站起身出了門向東屋走來,進了東屋見保姆正在煮藥:“阿姨!”
保姆回頭看是陳浩,立刻滿臉堆笑道:“我知道了,今晚多做幾道菜。”
陳浩也笑着:“嗯,阿姨爺爺讓我過來幫把手。”
“好,你幫我先把藥端去給寒雪喝。”保姆說着,把藥罐裡的藥倒到碗裡。
陳浩答應着端起藥。
保姆指着南面的房間道:“寒雪住那屋。”
陳浩答應着端着藥來到門前敲門。
保姆:“你自己推門進去吧,她發燒睡着了。”
陳浩答應着輕輕地推開門,見屋裡擺設簡單,一床一廚一桌一方櫈,桌上放一台筆記本電腦。床頭靠南牆,床上挂着一頂淡綠的蚊帳,陳浩來到床前,見寒雪雙頰發紅嘴唇幹燥,滿頭秀發散落在枕頭上,蓋在被子裡沉沉地睡着。
陳浩把藥碗放到床頭櫃上,伸手摸摸寒雪的額頭,感覺很燙手,他轉身出來對保姆道:“阿姨,寒雪發燒大概在三十九度,我想帶她去醫院吧。”
保姆:“我剛才給她試過了,開始四十度呢。楊叔說寒雪是受了驚吓才發燒的,心裡不怕了就會慢慢好了,她不能亂用藥。她說,兩隻狼追她,她爬到樹上,一隻狼扒樹根,一隻狼跳起抓她,她後背上的衣服,都被抓出幾道口子,怎麼能不吓到,你把她送回來後,還哭了很長時間。你用毛巾給她擦擦臉,跟她說說話不怕了,燒就會慢慢退了。”
陳浩答應着,接過保姆遞過的濕了溫水的毛巾,回到寒雪的卧房。見寒雪還在昏昏沉沉地睡着,他輕輕地在床沿上坐下,用濕毛巾輕輕地擦着寒雪的臉。寒雪慢慢地睜開眼,眼裡滿是淚水,她伸出右手,慢慢地抓住陳浩的手哭着道:“奶奶!”
陳浩一陣心酸,邊幫寒雪擦淚,邊微笑着道:“寒雪,我不是奶奶,我是我陳浩。”
寒雪看清是陳浩,松開手。
陳浩:“阿姨讓我端藥給你喝,要有些燙,涼一會再喝。”
“嗯!”寒雪點點頭。
陳浩:“你現在在發燒,頭疼嗎?”
寒雪微微地點點頭。
陳浩:“我倒水給你喝好嗎?”
寒雪:“嗯!”
陳浩見床頭櫃上有水杯和水瓶,他見水杯裡有小半杯水,他端起手感覺是涼的,又加了一些熱的,用嘴試了一下冷熱正好。他放下杯子,把寒雪扶坐起:“正好喝。”見寒雪隻穿了一件毛衣,他見床裡面有一件紫色的羽絨服,他伸手拿過來給寒雪披上端過水杯。
寒雪接過杯子。陳浩見寒雪自己能喝,他就端起藥碗,又用嘴試了一下藥,還是有些燙,他就用嘴吹。寒雪喝了幾口水放下杯子,陳浩見寒雪不喝水了,他停止吹藥又用嘴試藥,感覺差不多了,把藥端到寒雪嘴邊,寒雪接過自己端着喝。
陳浩看着寒雪喝藥尴尬地笑着道:“剛才忘了,用嘴試你的水和藥了。”
寒雪頭發散亂,眼裡含淚,像沒聽到陳浩的話,默默地小口小口地喝着藥。陳浩情難自禁,伸手輕輕地幫寒雪理頭發:“有些燙,慢些喝。”
寒雪沒有回答,淚水忽如珍珠般向下滾落,落到藥裡。陳浩見寒雪如此,心如刀攪,拿開寒雪的藥碗,将寒雪緊緊地抱在懷中:“寒雪,别怕、别傷心了,我會永遠照顧你,保護你。”
寒雪沒有拒絕陳浩的擁抱,趴在陳浩的胸上盡情地流着淚。
陳浩見寒雪流了一會淚,情緒慢慢地平複了下來,他左手擁着寒雪,右手端着藥碗:“把藥喝了,過會涼了。”
寒雪就在陳浩手中把大半碗藥喝下。陳浩見寒雪把藥喝完了,把碗放到床頭櫃上,扶寒雪睡下,他見寒雪臉上又是淚又是汗,他拿面巾紙把寒雪臉上汗擦掉。寒雪不習慣被人這樣照顧,自己接紙擦臉。
陳浩把面巾紙給了寒雪,雙手的手指按在寒雪兩面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按摩着,輕聲地說道:“寒雪,不要害怕,那兩隻狼已經被我們烤吃了,再也不會傷到你。以後再想出去玩,打電話給我,我陪你去,記住了嗎?”
“嗯!”寒雪迷迷糊糊地答應着,又慢慢地閉上眼睛睡去。
陳浩見寒雪睡着了,把被整理好,他才慢慢地站起身,不舍地放下蚊帳,不是擋蚊子,是開門時會有風吹進來。他把杯子裡剩下的水倒掉,用從新到了一些開水涼着留兌熱水。倒完水,他又看了一眼睡的沉穩的寒雪,才端起藥碗出了寒雪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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