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一個沒忍住,差點就笑了出來,還好她剛剛沒出聲,要不然就尴尬了。
随即她就是一愣,聽聲音的内容,難道說,是孟疏平說的?想到這裡,馮氏十分訝異,她方才并未見孟疏平說話,難道說,是有什麼神異?
發現孟疏平又在心裡貶低自己,孟聞修又是一陣上火,恨不得直接大罵孟疏平一頓,隻是顧慮到孟厚良在這裡,便隻能強忍了下去。
“咳!”孟厚良掩唇咳嗽了一下,忍住到嘴邊的笑意,他問孟聞修道,“說吧,平哥兒今天剛回來,你作何對他要打要罵的?”
聽孟厚良問起,孟聞修立即憤然作色道,“父親,不是我要打罵他,實在是他毫無禮數,猖狂肆意,不孝不敬,野性難馴,總不能任由他這樣下去,少不得要管教管教他。”
孟疏平都要驚呆了,【如果他說的不是我的話,那我都差點就要信了,我見到他總共才說了一句話,他是怎麼給我安上這麼多罪名的?那我還說他脾氣暴躁,自以為是,固執己見,偏聽偏信,不辨是非,冥頑不靈呢!】
馮氏再一次驚訝起來,她本以為孟疏平在鄉下長大,應該沒怎麼讀書識字,可現在看他的樣子,卻分明腹有詩書。
孟聞修怒瞪孟疏平,這小子真是牙尖嘴利,說他一句能頂三句!
“哦?”孟厚良垂下眼睛,不緊不慢道,“那你倒是說說,他怎麼毫無禮數,猖狂肆意,不孝不敬,野性難馴了?”
孟聞修本想說孟疏平在心裡不是罵自己就是編排自己,可是他又想到其他人聽不到那道聲音,要他真那麼說,恐怕其他人就要拿他當傻子看了。
于是他隻能道,“他今天回府連長輩都不曾拜見就要去逛園子,揚哥兒攔他他還動手打人,就連我要管教他他都能偷偷跑了,父親你說,他這不是猖狂無禮是什麼?”
孟疏平覺得十分不可思議,【瞎說,明明是帶路的婆子把我帶到沒人的花園,然後一個人跑了,後來那小王八蛋看我人善好欺,攔路要羞辱我,便宜爹一來就非打即罵,我不跑等着受委屈嗎?可憐我千裡迢迢過來,伯府就這麼迎接我,要是不歡迎我,幹嘛要把我接回來?】
馮氏暗自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合理了。況且孟疏平是在心裡說的,多半不會說謊,這孩子内心如此活躍,看起來倒是穩重。
一時間孟聞修有些動搖,難道他真的是錯怪孟疏平了?不過片刻後,他又堅定起來,别的不說,光是從那道聲音就能聽出來,孟疏平不是那種老實本分的性子。
一定是這小子下意識為自己開脫,朝着對自己有利的地方想。
想到這裡,孟聞修心中一定,他怎麼可能冤枉孟疏平呢?再說了,孟疏平是他兒子,他管教兒子,天經地義的事,父親還能為此責怪他不成?
孟厚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然後擡起眼皮子,“那你問過他,為什麼要去逛園子,為什麼會和揚哥兒打起來嗎?”
孟聞修理所當然道,“這還用問嗎?他性子這般野…”
“啪嗒”一聲,茶杯被孟厚良放到了桌上,也打斷了孟聞修接下來要說的話。
孟聞修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現在的氣氛有些不妙,他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
孟疏平又忍不住在心裡吹捧起來,【不戰而屈人之兵,祖父威武,祖父厲害,祖父霸氣!瞧瞧這氣場,強大而震撼,隻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讓便宜爹為之顫抖!】
“咳!”孟厚良和馮氏同時咳了一下,孟厚良臉上嚴肅的表情更是都差點要維持不住,他趕緊掩飾般咳嗽了一聲,然後重新擺上一臉威嚴。
發現孟厚良短時間内連咳嗽了兩次,孟疏平忍不住有些擔憂,【祖父怎麼又咳嗽了?他身體沒大礙吧?唉,祖父可千萬要保重身體,長命百歲啊!】
孟聞修的心内忍不住微微泛出一絲酸意,都是頭一天見,怎麼這小子對老爺子這麼贊不絕口,關懷備至,對他就橫挑鼻子豎挑眼呢?
孟厚良卻是感覺心口十分熨帖,同時他又對孟聞修十分不滿,好好一個孩子,就這麼對人家,也怪不得被人家嫌棄。
他沒再理會孟聞修,而是看向馮氏,“平哥兒的住處可安排了?”
馮氏連忙道,“回伯爺,前幾日我就跟大嫂說了,把留鳴院收拾了出來,平哥兒到了就能直接住下的。”
“嗯,”孟厚良微微點頭,“你讓人帶他去見一下府裡的長輩,一會兒就不必再來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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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氏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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