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雞啼鳴,晨曦微光。
無徵村的茅草房沐浴在朝陽下,靜谧而和諧。草堂廚房升起袅袅炊煙,女人起得很早去到自家後院,拔了些翠綠綠的菜葉子,又來到田邊果園,摘下了紅彤彤的鮮果子,以備清晨之食。
一碟果子,一碗湯面即是全部,簡約而不凡。湯面上飄着幾片脆生生的菜葉子,葉子上沾着幾滴油星子,青白間點綴些許蔥花兒。熱面滾燙,白氣萦繞,成熟的果實在熱氣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鮮甜。
“娘親,今天做了啥?啊!又是面條、果子,天天吃就不能改改嗎?”
睡眼惺忪的徐子麟揉着眼睛,見了一成不變的早餐牢騷滿腹,心生不滿。每日功課堆積如山,四書五經念得知乎者也,兼之祖父所訓之苦練,枯燥乏味,不來點美食祭五髒廟實在難熬。
如萍笑而不答,端起湯面,輕佻起一根細細品嘗,子麟見抗議無果隻能乖乖就範,不想一口湯面下肚,瞠目結舌。
“這,這也太好吃了。”
“好吃就多吃點。”
面條爽滑口齒留香,徐子麟來不及細想大口吞咽,大快朵頤,狼吞虎咽樣子看得人垂涎欲滴,幾大口下去面已見底,如萍端起碗來,将食物悉數倒進子麟碗裡,一口都舍不得吃。
“娘,這是啥面條和以前的不一樣。”
“娘,手怎麼受傷了?”
“吃還堵不住嘴,慢點,别噎着。”
如萍嘴角含笑盯着兒子狼吞虎咽的樣子,不時提醒,輕輕撫摸其頭,似乎早已忘卻手指上的傷痛,昨日連夜殺了數十條魚,方有今日一碗魚兒面,哪怕再辛苦,哪怕割破手指頭兒,目光中溢出滿滿的幸福,孩子的歡愉是給母親最大的獎勵。
幸福時光總是短暫。
食畢,徐子麟一如往常至院中,濃郁的草藥味彌漫,碩大的瓦缸下升起炭火,缸中藥水泛起汩汩氣泡。
徐贛面色嚴峻,徐子麟噤若寒蟬,褪去衣物,躍入滾燙的藥浴中,熟悉的刺痛傳遍全身,子麟欲逃離,然祖父手中戒尺絕非食素,一戒尺下去火辣辣的疼,隻能是忍受煎熬。
“《論語》有雲,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背。”
“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子曰:“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子曰:“君子喻于禮(義),小人喻于利。子曰。”
“錯,重背”
父親端坐輪椅上考校昨日功課,治學嚴謹,一絲不苟,年幼的徐子麟一邊享受着藥浴,一邊接受着教育,身心備受煎熬,猶如置身夢魇之中。
然而,此時此刻,他心之所願乃是回去,回到無徵村,回到爺爺、父親於母親共聚的日子,哪怕隻是夢中。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南柯一夢終有醒,滾燙的熱淚滑落臉頰,留下淡淡的劃痕,宿醉之痛襲來,徐子麟猛然坐起,觸及一抹柔軟,鼻息間盡是女兒體香。箫靖兒躺在身畔,歪着脖子睡夢深沉,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徐子麟驚駭莫名,除了阿離從沒碰過其它女人,怎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驚慌之下不知所措,宿醉再度襲來并未褪去,翻江倒海之感湧上心頭,強行壓下不适,暗道:“喝酒誤事,果然不虛”。
昨夜之事,全然忘卻。
箫靖兒之俏臉,不知為何添上一抹绯紅,睡姿妩媚動人,眉宇間於阿離倒也有幾分相似,徐子麟不敢再看下去,不欲多看,然男子之心,許是酒在作怪,逾是不欲逾是想看,心中似有一團火在燒。
“哥哥,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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