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令人目眩神迷的峰尖,她忍不住開始顫栗,周身不由自主地縮緊,口中愈發用力,她的舌尖甚至品嘗到了一絲腥甜的濕潤,帶給她詭異的征服的快感。
她聽見他用那蠱惑人心的聲音一直在她耳旁懇求:
“蕊兒……做我的皇後,再也别離開我……”
她的身體被他攫住了,釘死在高懸的半空。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舌頭,口中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她熱淚滾滾,滂沱而下。她死死攀住他虬結的肩,指甲嵌入他豐沛蓬勃的筋肉。
胸中有濃濃的愛恨交織,她想将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讓他一輩子做自己的奴隸。于是她用盡全身力氣,借着身體深處那股澎湃又激昂的浪,自喉間狠狠地喊出:
“好——”
……
有詩雲:
鏡水夜來山月明,和淚眉妩點嬌娘。
萬裡歸來年愈少,笑時猶帶嶺梅香。
自作清歌傳皓齒,雪飛炎海變清涼。
閱盡千帆終執手,此心安處是吾鄉。
【正文完】
第一八一章番外·鳳栖梧(一)
忽如一夜春風來,涼州城東的老薛家突然挂上了紅綢燈籠,就連大門口的薛宅門匾也換上了敕造二字。
薛家的三姑娘薛可蕊要做皇後了。
因為一場意外的落崖,薛家三姑娘薛可蕊一夜之間便恢複了神志,不僅會說話了,還一躍成為了這南蜀國最尊貴的女人。惹得涼州不少大姑娘小媳婦都跑去那燕子山放風筝,大家無不啧啧稱奇:
這燕子山究竟有什麼神力,竟然能包治百病,還能轉運改勢?
為着封後,馮駕把空落落的薛家宅院也給熱熱鬧鬧地打扮了起來。挂上燈籠,鋪上彩綢,這些事,都是總管方同在馮駕的授意下,親自一一完成的。
因為薛家,除了還有個名号還遺落涼州,旁的,什麼都沒了。二房自是不提了,隻留薛可蕊一個。就說那大房,除了兩名外嫁的閨女尚存人世,薛家,作為曾經獨遏河西商界龍頭的老大,已死的死,散的散,再也撿不起來了。
薛可蕊站在空落落的薛宅大門口,身後是威武莊嚴的禁衛軍并成群的宮人。今日她衣錦還鄉,可家宅卻已隻剩一排排的空屋大院了。
“蕊兒,咱們進去吧。”
馮駕擡手攬住她的腰,将踯躅不敢進屋的薛可蕊直往薛宅大門内推。他一邊推一邊笑她:
“以前不是老想着回來嗎,如今站門口卻又慫了?”
薛可蕊不說話,她心裡很難受。看不見薛宅的時候,她想念自己的閨房,也想念兒時曾經玩耍過的後院。待到再回到薛府,當眼前的薛宅依舊,人面卻全無時,那蝕骨錐心的痛,更讓她難以承受。
馮駕見她面色蒼白,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感,他卻不以為意,隻推着她可勁地往府内走。
“走吧,走吧,你先進去,能有什麼驚喜也說不定。”
薛可蕊無奈地進了院門,剛轉過那依舊氣勢恢宏的青瓷浮雕大影壁,迎面便便看見幾名荊钗布衣的婦人領着幾名小孩當地立着。當頭兩名婦人皆情緒激動地望着薛可蕊,眼中有熱淚盈眶。
薛可蕊驚呆了,她忘記了再挪步,口中隻呐呐地喚:“大姐,四妹妹……”
眼下立着的正是薛家大房的大姑娘薛可雲與四姑娘薛可蘭。
薛家勢力大,契丹人第二次兵臨涼州城後,馮駕把薛家二房送出了涼州城。後來涼州保住了,驚魂未定的薛家大房立馬趁勢也奔離了河西,南下餘杭。可中原一路戰亂,也不知究竟是遭山匪打劫,抑或被兵戈誤傷,從此以後竟渺無音訊了。
唯有大姑娘薛可雲與四姑娘薛可蘭,因嫁得遠,遠去了關内,反倒在這兵荒馬亂的時節保存了性命。
“三妹……”
薛可雲一臉激動地沖上前來拽着薛可蕊的手,隻拿眼上上下下仔細打量着薛可蕊。名噪一時的河西薛家如今就破敗得隻剩下她們這三姐妹了,男丁都沒餘下一個。
“我們還當再也見不着你了……”薛可蘭立在她大姐的身後,望向薛可蕊欲言又止,實在說不下去了,便拿手中的絹帕捂住自己的嘴,兀自抹眼淚。
薛可蕊也激動萬端,薛家幾個姐妹裡面,從前就數薛可菁與她相處最多,其次是薛可蘭。薛可雲較她要年長許多,薛可蕊出生後,沒過多少年,薛可雲便出嫁了。隻如今薛家凋零,剩下的這三姐妹再次見面,血脈親情帶來的親近感,相較從前,反倒濃烈了許多。
“好了好了,都别站在這院裡哭了,都快進屋坐坐吧。”馮駕看不下去了,張口提醒三位抹淚不止的婦人都快進屋。
經人提醒,三姐妹才回過神來,相攜緩步往上房廳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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