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聽他口風,便知道有戲:“要是不給侯爺添麻煩的話。”
此去危險一不小心就要出什麼意外。他起先同高旸等人說了這個主意時,便遭到他們的極力反對。如今若是還要帶上她……夏修言垂眼看着她,耳邊又響起那句“恨不得隻有兩個人才好”,心頭一陣陣的發癢,最後妥協一般在心中歎了口氣:罷了,既然她這般想同他獨處,不惜大早上來他屋外堵她,帶上她又有何妨。左右憑他的本事,也足以護住她的安全。
“帶上你也不是不行……”夏修言緩聲道,秋欣然面露喜色,忙一臉誠摯地望着他,看得眼前的男子不大自在地别開眼:“此去你得一路跟在我身邊,半步都不能離開,免得出些什麼意外。”
這是自然,秋欣然立即點頭答應。夏修言又說:“你去換身尋常婦人裝束,在外你我須得扮作夫妻。”
聽他說要扮作夫妻,秋欣然面露遲疑,夏修言看見了故意問道:“你不願意?”
“倒也不是,隻是……”
夏修言淡淡道:“你我若不扮作夫妻,在外頭你如何能夠名正言順的半步不離我左右?”
原來如此,秋欣然點頭:“還是侯爺思慮周全。”
她那會兒隻一心想着少走一段山路,沒想到等船離了岸,才發現行船也不比坐馬車好上多少。
現如今秋欣然躺在床上,隻能在心中安慰自己:同樣的路途,起碼走水路比走山路要節省一半時間,但凡能少受幾天的苦,那也是值得的了。
夏修言擦淨了手,一轉頭便看見秋欣然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不由心中好笑。他走到床邊,輕輕推她一下,示意她往裡躺。
床上的女子霎時間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着他:“侯爺也要睡這兒?”
夏修言瞥她一眼:“你想叫我睡地上?”
秋欣然自然沒這個膽子,于是夏修言又說:“那是你想睡地上?”
風高水急,船艙颠簸。躺在床上已足夠難受的了,若是再睡地上,必定更不好受。秋欣然心有戚戚,又搖一搖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想了想終于頗為掙紮地往床榻裡頭滾進去一些,空出半個床位來讓給同屋的人。
夏修言見她這忍辱負重的模樣,心中失笑一聲,吹滅了燭火合衣躺了下來。
二人規規矩矩地閉眼平躺在一張不大的床鋪上,耳邊是江水拍打船舷的聲音,顯得夜裡格外安靜。
秋欣然捏着被角,白天躺了太久,這會兒絲毫沒了睡意。何況身旁躺着這麼大個人實在很難叫人忽視他的存在。于是屋中靜了片刻,聽她小聲問:“侯爺要不要同我換個位置?”
“嗯?”夏修言沒睜眼,輕哼了一聲算作回應。
秋欣然糾結道:“我怕我半夜不舒服吐在你身上。”
她倒是會煞風景,夏修言沉默片刻才問:“夜裡若有刺客摸黑進來,你是要在床邊替我擋刀?”
身旁的人頓時沒了動靜,夏修言閉着眼睛輕輕勾一下唇角。船艙微微搖晃,在這樣靜谧的夏夜裡伴着外面的槳聲,終于感覺到身旁人的呼吸又漸漸綿長起來。
夜裡不知幾更天,秋欣然迷迷糊糊間,感覺身旁的人翻了個身。她睜眼側過頭,發現夏修言忽然背朝着門外轉過身側對她躺着。船艙裡漆黑一片,但她身旁就是船窗,開了一道小逢,窗外的月色漏進來,剛好勾勒出他的眉目,像幅畫似的,幾筆就畫出一張如玉面龐。
“看什麼?”閉着眼的男子忽然輕聲問,将她吓了一跳,立即心虛地閉上眼,過了半晌才小聲道:“不看什麼。”話音剛落,就聽躺在身旁的人像是輕笑了一聲。半夜偷看人家結果還被抓住了,實在有些丢人,秋欣然臉上微微發燙,過一會兒才小聲問:“侯爺一直沒睡着?”
“嗯,”他閉着眼睛,過了一會兒又說,“外頭有人。”
秋欣然吓了一跳,黑夜裡一雙眼睛蓦地睜大,忽然緊張起來,聲音也不由發緊:“那……那怎麼辦?”
“我在這兒,你怕什麼。”
話雖這樣說,秋欣然還是忍不住也翻了個身,面朝他躺着,小心翼翼地将目光越過床邊的人,往門外看去。夜間雖看不大清楚,但借着屋外的漁火,似乎确實能看見一個黑影站在門邊。
她捏着被子,将目光收回來,發現身旁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月光落在他的眼睛裡,聚成一個光點,在暗夜中顯得格外明亮。秋欣然一愣,過了片刻才問:“峽谷埋伏的人,果然是沖着侯爺來的?”
“說不定是沖着你。”
“侯爺之前還要我别往臉上貼金。”秋欣然小聲嘟囔,又問,“他們想幹什麼?”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系統賦予黴運,我卻風生水起 穿成師祖的傳音鳥+番外 徐爺每天都在算計老婆+番外 萬古劫尊 穿書後,我成豪門大佬追求對象 赫敏和她的傲羅教授 我有後位要繼承 葬天鼎 絕色毒妃:廢材纨绔九小姐 諸天影視從四合院開始 我養成的小可憐是二十年前的影帝 黑化老公和兒子終于找到了重生的我 奉骷成天 群星文明:我加載了MOD 農門春色:山妻太撩人 我在恐怖電影裡學道術 帝雲殺卻 重生醫妻:病嬌宸爺求寵愛 網遊之破曉煙火黎明 空間之寒門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