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黎說:“他的課程真的很好。”
陳羽千:“嗯。”
李黎問:“那你能陪我去聽他的線下課嗎?就在明天,就在U市的富之酒店,你能從百忙的學業中抽空來陪陪媽媽嗎。”
陳羽千表露出接通電話後的第一次猶豫,他還是答應:“……好。”
于舟在陳羽千挂斷電話後忍無可忍,無比擔憂:“你媽不會遇上騙子了吧!”
陳羽千能從于舟眼裡看出焦灼,也知道就他那咋咋唬唬的性子,沒把“傳銷”“洗腦”之類的詞彙說出口,已經夠委婉的了。
陳羽千搖搖頭:“他們确實是在合法渠道經營知識付費項目的正規團隊,不然也不可能把線下活動放在富之酒店。”
“但你不覺得他說的全是廢話嗎!”于舟已經在自己的手機裡搜索起這位王大導師,“教育人性大師,本土化教育專家,親子關系研究領軍人物……他簡曆裡的噱頭全是自封的,沒有任何機構背書也沒有絲毫含金量,他就是個騙——”
“于舟。”陳羽千打斷道,“如果弗洛伊德榮格和拉康來給我媽上課,我媽會覺得他們才是騙子。”
于舟一愣。
“我知道你的家境。如果你的母親有這方面的需求,肯定會找這個教授那個學者進行一番促膝長談。但我的母親并沒有那麼高的學識,你以為的通俗易懂于她而言是晦澀艱深的。”
陳羽千放下筷子,低着的頭并沒有擡起,似乎把這些符合客觀事實的話說出口,于他而言就足夠難以啟齒了。
但又如釋重負。
“……我去倒垃圾。”陳羽千不能理解于舟的面色會突然陰沉森冷,找了個理由出門,扔完外賣盒後他在民宿的公共區域繞了好幾圈,延遲回房間的時間。但他不想逃避,他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考上了同一所排名足夠靠前的大學,李黎的兒子和謝秋憶的兒子絕對會像兩條平行線,終其一生沒有交集。
陳羽千推開房門後并沒有在卧室區域看到于舟的身影。他叫了一聲于舟的名字,回應他的是浴室裡的水流聲。
陳羽千頓時感到不對勁,沖到浴室門前。門從内部反鎖,不管陳羽千怎麼搖晃都紋絲不動。
“于舟?小舟!”陳羽千從不覺得于舟會做傻事,但那一片刻的毫無回應還是讓他慌了神。他重重拍了好幾下木門,于舟控訴的聲音這才響起:“原來你才是玩玩而已的那一個!”
“你就連許願也是祝我開心,而不是我們能一直在一起!”于舟哭腔飽滿,聲淚俱下道,“可是如果和你分手了,我又怎麼可能會開心!”
陳羽千腦子都是嗡嗡的,一陣窸窸窣窣的切割聲刺痛了他的耳膜——他記得民宿贈送的洗漱用品裡有一次性的剃須刀,刀片鋒利。
陳羽千根本來不及細思,什麼都不管不顧了,拼盡全力撞開浴室門,門内的于舟也被吓到了,臉上幹幹淨淨尚未有淚水憋出,那片從剃須刀裡取出的刀片哐當落地,一縷剛割下的長發還緊攥在手心,像極了他正在挽回的愛情。
第38章媽媽
陳羽千在看到于舟割斷的隻是頭發後并沒有松一口氣。
他緩緩走進浴室,彎腰撿起地上的刀片時目光都沒離開于舟,氣壓低得信息素濃度陡然升,輕而易舉地将于舟壓制。
于舟難得有些慌張和心虛,身子往後退了半步撞上洗漱台邊緣,眼神飄忽不定地往邊上躲。陳羽千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同自己對視,手上的力道并沒有在和他開玩笑。
“……一點也不好笑。”陳羽千另一隻手關掉還在流淌的水龍頭,鋒利的刀片扔在洗手盆邊上。浴室裡隻剩下他和于舟的呼吸。臉頰被捏出兩團圓肉的于舟嘟着嘴,這才意識到:“你以為我要割腕自殺嗎?”
還沒來得及擠出幾滴眼淚的于舟徹底憋不住笑。剪頭發是對一段感情最常見的告别儀式,陳羽千又很喜歡自己的頭發,他隻不過是想在陳羽千臉上多看到一些在意自己的神情,萬萬沒想到陳羽千以為自己會殉情。
于舟問:“我在你眼裡就這麼戀愛腦嗎?”
又驚歎:“原來你能感受到我的喜歡呀!”
陳羽千被他直白的話語刺激到了,卡着他下巴的手收緊,又趕緊松開。于舟抓住他的手腕,将那隻有些顫抖的手攤開,掌心貼着自己的一側臉頰。
陳羽千的信息素不再像之前那麼具有攻擊性,于舟并沒有趁機把散卻的那部分填補,就讓它空着,而不是一定要分出個強弱輸赢。
于舟一臉天真和惆怅地問:“那你的那份喜歡呢?”
他終于說出自己最大的困惑:“你為什麼不挽留我,希望我下學期繼續在U大,或者和我一起去北聯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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