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杜教授怎麼不繼續給你發了。”于舟明目張膽翻看陳羽千手機的習慣變本加厲,還當着他的面把一些消息念出來,加了語氣後電話那頭的杜教授形象都豐滿了,着急、焦慮、激動又憂愁,不像個關切學生的老師,倒更像個缺席多年突然歸家的父親。
“你太優秀了,天才神童的名号太響亮,老師們都知道。”陳羽千絞盡腦汁地誇于舟,但沒提杜教授說于舟出國了就不會回來的那一句。
于舟聽過太多吹捧,早就波瀾不驚了,但陳羽千沒什麼修飾的這兩句聽得他心境開闊精神愉悅,本來就挺直的後背更端正了,施施然道:“那我可得對你再嚴厲些,不然你期末成績拉垮了,砸得可是小舟老師的招牌。”
陳羽千隻顧着點頭,并沒有意會到這句話裡的深意。于舟還教他外文和概率論與數學統計,遇到哪個單詞沒記住,或者哪道題明明練過相似的卻毫無印象,陳羽千支着腦袋思忖時都會被從衣擺探進後往上摸索的手碰得整個人一激靈,匪夷所思地看向于舟,于舟則一臉無辜,反過來指責他木讷,自己如果不刺激一下,都要懷疑陳羽千睜着眼睛睡過去了。
陳羽千百口莫辯,眨巴眨巴眼,還真被于舟的邏輯繞進去了。于舟又給他講了半小時題,再指着一道去年真題卷裡的一道要他舉一反三,他這回反應夠快,拿起筆就開始寫公式,代入數據時會下意識念出來,聲音很輕,嘴唇幅度很小地張合,整齊潔白的牙齒若隐若現,于舟盯着,恰好看見舌尖那抹湧動的深紅。
陳羽千在認真做題,教他做題的于舟在認真看他。或許是經常在水裡遊動的緣故,陳羽千就算在圖書館的沙發裡靜坐,也會給人一種輪廓模糊的朦胧感,尤其是頭發,許久未修剪,低頭時會遮住瞳孔深黑的眼,那頭發和于舟的相比還是太短了,但更軟,明明是幹燥的,卻服帖得像剛浮出水面,于舟看多了,看久了,一度産生陳羽千睜個人潮濕幹不透的錯覺。
于舟無知無覺地伸出手。
不是去摸頭發,而是又一次地探進陳羽千的衣擺。陳羽千條件反射地弓背,放下筆要去制止,于舟快他一秒地往上挪,被中央空調風吹得冰涼的掌心覆在陳羽千胸上。
“你别動!”于舟壓低聲音道,“你不亂動就不會有人看見。”
這話說的,好像于舟把地點選在休息區,就是為了當着第三個人的面逗弄陳羽千似的。他把掌心覆在那地方,極為舒心地深吸一口氣,保證道:“你不亂動,我也不亂動。”
陳羽千隔着衣服抓住于舟手腕的雙手松了松,目光在視野範圍内逡巡,休息區裡的其他同學坐得角度方向各異,且都在埋頭做着自己的事,若不是有大動靜和聲響,确實不會有人特意往他們這個角落看。
大家都很忙的,沒這閑工夫觀賞角落裡的小動作。但這種感覺還是跟以前在寝室裡的不一樣。
陳羽千喉結動了動,假裝無事發生地繼續完成寫了一大半的題目,随時有可能被發現異樣的可能性還是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讓他心跳加速喉嚨口發緊,稀裡糊塗給出的答案被于舟用紅筆畫了個大叉。
“你太對不起我這兩天的諄諄教誨了。”于舟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義正言辭道,“作為老師,我必須要略施懲戒,讓你長點記性。”
于舟終于有正當理由,兩指将那個地方捏住,不輕不重地往外一拉。
陳羽千眼珠子都瞪大了,一沖動,狠狠推了于舟一下,自己也差點從位置上站起來。離他們最近的那桌學生從電腦後擡起眼,還以為有小情侶打情罵俏的戲碼可看,見這倆都是後脖頸腺體處有遮蔽貼的Alpha,就沒什麼興趣地低眼繼續看複習資料。
“你——”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呢,陳羽千被摸了一句話都憋不出。對和錯,好和壞全都被于舟眯着眼的微笑消解。于舟還不忘實事求是:“我都沒撥棱,是它自己立起來的。”
于舟再多說一句,陳羽千臉就要紅到耳朵根了,他在話語上的分寸感拿捏得很好,手上動作卻一天天得寸進尺,直到喬依的視頻沖上熱搜的那個傍晚。
那天是周六。兩人在使用搜索引擎時看到了實時榜單上的關鍵詞,面面厮觑後點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段長達二十分鐘的視頻,封面是喬依捏着一小根香水小樣。
沉默了五六秒後,是陳羽千點了播放鍵。喬依在視頻的前三分鐘用非常诙諧幽默的口吻講述了自己去年十一月份在富之江畔被另一個僞裝成omega的alpha截胡alpha醫科生的離奇經曆,非虛構的同時又在結尾處加了點适當的創作:他說自己實在是納悶,折回去後發現圖謀不軌的其實是那個醫科生,被那個裝o的alpha識破後無可奈何地交出作案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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