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陳羽千說,“就隻是曬曬太陽。”
“哦。”于舟皺着眉,又舒展開,在心裡默念自己現在是菩薩,所以大發慈悲地給陳羽千機會。
于舟:“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關于昨天晚上,你現在說兩句哄哄我,我就——
就什麼呢?
于舟竟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樂此不疲,隻鬧騰這一個人。
或許是因為陳羽千太溫吞。不論他怎麼無理取鬧,陳羽千總會有所回應,點點頭,說:“有。”
于舟抿出個弧度并不明顯的笑,眼裡閃着期待的星點光芒。
陳羽千:“你為什麼從少年班退學呢?”
于舟臉上的笑意垮掉:“?”
第13章你又懂了,體育生
于舟臉上很快又挂上了笑,向下攤開一隻手像博愛的神,長發被光圈環繞:“為了來U大和大家相遇。”
陳羽千看着他,像是在說:你好好說話。
于舟:“……”
“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于舟不是很樂意回答的樣子。
陳羽千誠實道:“我沒在新聞報道裡查到。”
于舟:“那你第一天見我的時候怎麼不問?”
陳羽千挺無奈地一笑:“圍在你身邊的人太多了。”
于舟突然又沒那麼不樂意了,手腕一轉看了看時間,那塊表是某個百年品牌的限定款,每個刻度上都有寶石鑲嵌,像星星,捧着最中間的月亮。
離上課還有七八分鐘,于舟眼珠子轉了一下,跟背過标準答案似地流利道:“能有什麼原因,就是覺得沒意思,不想念了。”
頂尖高校的少年班每年隻在全國招收20名15歲周歲以下的學生,入學後直接跳過本科學習,跟導師進組開展科研工作。能進少年班的都是萬裡挑一的神童,在教育焦慮的大環境下被媒體追蹤報道。他們中傷仲永不少,但在科研領域深鑽,或者進大公司擔任要職和成功創業的,也不少。于舟當年也引起了轟動,一是在自家院子裡造出核反應堆的事迹夠噱頭,二是他筆面試成績均為第一,一入學就去了中西部的物理工程研究所,一個在地圖上根本搜不到的地方。
“那種地方……”于舟簽的保密協議還沒到期呢,很多細節不能透露,都挑不出可以說的信息,陳羽千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又道:“現在是和平年代,這方面的研究并不像上世紀那麼迫切。上一次說要打仗還是二十年前,到最後也沒打成。”
這個陳羽千知道。他也是聽父母長輩說的,二十年前的這時候,每天都有戰鬥機在U市上空盤旋,從大陸飛去海那邊的島。U區附近有很多島嶼,近的爬上山頭就能看到,遠的坐船四個鐘頭才能到,這些大大小小的島嶼因為曆史遺留問題,直到十八年前才全部被和平收複,而那場戰役若真打了起來,誰也不知道會是怎般生靈塗炭。
“可是你跟的那位導師,研究方向是和平運用核能。”陳羽千還真做過功課。于舟饒有興緻地瞅着他,他還知道,“你導師叫錢世忠,是個院士,被稱為人造小太陽之父。”
于舟:“……”
陳羽千:“……”
于舟:“太中二了。”
陳羽千:“取這個頭銜的記者可能熱血漫看多了。”
“嗯,他自己也不認這種頭銜,但他挺喜歡自嘲‘誇父’的。你可以去看看他最新一次公開演講,他說可控核聚變實驗的未來很樂觀,還要五十年就可以實現。”
“他今年都七十多了。”于舟說,“他剛出生那年第一台托卡馬克裝置建成。那時候,國際上的科學家就預測,可控核聚變會在五十年後實現。”
結果呢。
結果就是五十年後,核能差一點又作為武器投入戰争。和平運用之路任重而道遠,想要“追逐”到人造太陽,永遠還有五十年。
陳羽千有點聽糊塗了:“可是……你明明已經可以在自家院子裡造出——”
“我到底要說多少遍!”于舟急急忙忙打斷,“在能量輸入大于産出的條件下,用簡易靜電慣性約束裝置實現可控核聚變比實現裂變容易得多得多得多,都不用院子,在卧室裡都能搞出來。”
陳羽千陷入沉默。
他其實連高中物理課本裡聚變和裂變的區别都忘了,托卡馬克是什麼,慣性約束裝置又是什麼,他沒聽懂。但從于舟的侃侃而談看來,他以前肯定花了很多時間和精力,所以哪怕脫離了那個環境,相關知識也能信手拈來。
于舟造反應堆的時候還吃了不少輻射。人類在近百年來分化出第三性别正是上世紀兩次熱核與基因戰争的後遺症,于舟那麼小的年紀就敢做相關實驗,他所擁有的不止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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