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被總局的人抓着,要是關系打不過去,還真擦不幹淨屁股。
不過五分鐘時間,門外又有人過來敲門。
“今晚這是怎麼了怎麼了?”顧緻順嘴裡念念叨叨,不情願地将門打開,見門外的人一臉鐵青才閉了嘴。
“老闆快走吧,條子找過來了!”
“找過來?不可能!他們不可能知道這裡。”顧緻順一頓,回頭瞥了眼依然被綁在床上的白鹿,全身赤裸,他眼中的驚慌不比門外的人少。
幾人所在的位置就在天上人間隔壁,是棟居民樓。浴所專程買下一層裝修出來給幾個大人物當情趣休息室用。地方隐蔽,就是為了防止這種突擊檢查。
“什麼找不過來,别人馬上就要上樓了!你自己聽!”那人說完腳底抹油,眨眼功夫就跑不見了。
顧緻順豎耳朵一聽,還真聽見一些動靜。他這才反應過來,這回的檢查絕不是意外,下意識想跑又回頭瞭了眼身後的白鹿。
白鹿衣不蔽體被綁在床上,條子一定會把他當成玩SM的雛鳥。運氣好就關個三天,運氣不好還會留下記錄。
他憑着最後一絲良知,轉身回到屋裡,稀裡糊塗開始解白鹿手上的繩子。
系的時候倒是輕松,解開就沒那麼容易。他本也沒打算這麼快放人,身上連個鋒利的物品都摸不出來。
白鹿慌了神,本能扯住他袖子,“顧先生,我不能被警察抓到,你必須帶我一起走。”他被吓壞了,一雙眼睛都沒了光。
“你放開我!你這樣我解不開!”
折騰半天,終于松開一個。白鹿解放出一隻左手,側着身體慌亂去扯自己的腳踝。可外面的動靜越來越清晰,顧緻順知道沒時間了,白鹿肯定是逃不掉的。
他罵了聲娘,放棄白鹿轉身就往外跑。
他才是一定不能被抓到的那個,至今為止跟着梅老闆幹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一旦被抓住,牽出蘿蔔帶出泥,這一條龍的産業鍊都特麼得完蛋。
顧緻順一跑,白鹿心就涼了。
那種被人抛棄的恐懼竄上心頭,他失智似的瘋狂撕咬手腕的死結。用力過猛導緻指甲蓋翻開,粘上一手的血;半側口腔都被粗疏的繩結磨破,浸了一嘴的紅。他像是感覺不到痛,毫無技巧又不知疲憊地撕扯掙紮。
門外淩亂的腳步越來越重,像臨刑前的最後幾秒。白鹿全身發抖,他重重地喘氣,整個前胸抖成篩子。鮮血順着指縫和牙齒将繩子染紅,他嘴裡嗚咽叫着,像夜間動物痛苦的沉吟。
白鹿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他現在決不能被警察抓住。
幾年前由于‘包庇’室友吸毒,連帶被錄下了指紋,當時還是駱河親自出面将他保釋出去。若是現在又被抓住,他很可能會暴露先前的所有事情,甚至影響後續的計劃。
絕不能夠。
他不能讓秦冕知道那些東西,至少不能是現在。
他還沒準備好,至今都無法走出的可怕陰影若是以這種形式暴露,那個男人今後會用什麼眼神來看他?
僅僅是假設,就心疼得像死過一遍。
下一個瞬間,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白鹿倒吸口氣,驚恐擡頭,與站在門口的男人遙遙相望。目眦欲裂的瞳孔驟然瞠大,他嘴角還滑稽地貼着一根帶血的繩穗。
秦冕反應很快,以身體擋住整個門口。他轉頭沖緊跟上來的警察大吼,“人找到了,你們不要進來!”
于是所有人止步門外,眼睜睜盯着單薄的門闆在眼前迅速阖上。
秦冕關門之後發洩似的一腳踹在上面,便宜門闆經不起折騰,這一腳下去已經搖搖欲墜。男人又狠狠罵了幾聲,好在轉過臉時,面色已經冷靜下來。
他走到床邊半蹲,摸出随身揣着的瑞士小刀,抓起白鹿一隻腳踝,小心翼翼割開纏繞,割完一隻又換一隻。
白鹿臉色蒼白,盯着男人突然脹紅的眼睛,欲言又止。仿佛被割開的不是繩索,是他的心。
“秦先生……”見對方始終沉默,沉默着收好手裡的刀具,一言不發檢查他的傷情。白鹿的眼淚終于決堤,一顆一顆落在赤裸的皮膚上面。
茫然又不知所措,像個做了壞事的小孩。
手腳被勒的地方無一例外全部破皮,血流幹了就黏在傷口上,凝成一道黑色的血疤。
秦冕以餘光掃過,忍不住連連皺眉。他脫掉外套罩在白鹿身上,仿佛恨不得把人包得密不透風。連續扣上一整排鈕扣,才騰出手來替他抹開花臉的淚水。
動作不輕不重,不帶任何感情。
白鹿被觸碰的瞬間渾身一顫,本能想躲開卻被對方的體溫吸引,不由自主将臉送進男人手心。
秦冕突然跪下來,跪在床邊。未名的火氣燒進眼睛,開口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他冷冷問他,“一個人來找證據,不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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