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笑道:“牛大哥,你是好樣的,回山後好好配合胡雷剛,把兄弟的訓練抓好,真一叔的玩笑話你如果當真,我可看不起你喲!快走吧,好好帶兵。”
三郎越說,牛大壯越羞愧,好在夜裡無需遮羞,等到三郎的“快走吧”三字出口,這家夥忙不叠帶着兄弟們,扛上擔架,如飛蹿去。
蘇雪中帶着蔣三大治傷養傷去,三郎和真一回茶館。
茶館裡已經有了三二個老茶客,見三郎和真一歸來,誇張的調侃:“吆!江少爺,你倆個深更半夜歸家,做賊去了啊?”
三郎拱拱手,呵呵笑道:“是啊,你們都是我這茶館的老主顧了,難道不曉得我改行做賊了?今夜我倆去偷了個屁回來,明朝送到對河當鋪去,王朝奉肯定當我十萬大洋。”
“江少爺,你這是罵人家王朝奉是吃屁朝奉嗎?”
幾個茶客哈哈大笑。
三郎也跟着笑,說道:“王朝奉開當鋪,老虎口一樣什麼都吃得進,吃個屁又有什麼稀奇?”
茶客又哄笑:“天亮了,我們就去當鋪告密去,讓你吃官司去。”
三郎做告饒狀,喊道:“喔唷,我怕煞了,隻好花錢消災。黃爺爺,從今天開始,三天茶水錢免收。”
黃老四一聲“好咧”連帶啐出一口痰,聽得出極為贊同。三郎這三天不見蹤影,這個時辰回來還這個做派,再加半夜時隐隐傳來的爆炸聲,黃老四心中有數,這寶貝少爺又是幹了“好事”回來了。
又有茶客陸續進店,聽說免了三天的茶水錢,大贊三郎仁義。
三郎笑道:“難得起個大早,本想逮幾隻野兔,結果逮了個屁回來!我要睡回眬覺去,不陪大家掇老空了。”(掇老空:意為侃大山)
三郎這麼一說,衆茶客恍然大悟,嚷嚷着:“難怪,半夜裡震天雷打得串串響,野物肯定是都驚着害怕了躲着啊,自然不會上你的套了……”
三郎胡應着:“是啊是啊,野獸畜牲都驚着了,害怕了,本少爺也該睡覺了。”
三郎進到新房裡,剝光衣服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喜眉笑眼的被窩裡一鑽,就準備睡。
真一問:“少爺,好些了嗎?”
“本少爺打下縣城,搶了軍火,好得不能再好了,睡覺睡覺。”
真一見三郎的狀态的确無礙,放下心來,忙說:“别别别少爺,千萬不能餓着肚子睡,你稍等一下,我去下一碗頭湯馄饨來,就幾分鐘。”
真一把馄饨端回來時,三郎已經睡着,不敢驚動,就端到隔壁茶館裡,悶悶不樂的埋頭吃起來。
也難怪,自己本是好心保護少爺的,卻好心辦壞事,少爺反而因此受傷,任誰也沒有好心情。
茶客們見真一的樣子,又說開了:“真一叔叔,是不是野兔沒逮着不開心?這個要結善緣的,善緣祈福,下碗馄饨來我們結個善緣吧,保管靈光,下次就能逮着兔子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真一想到自己今年開年以來,殺生太多作下了孽了,茶客們雖是說的玩笑話,但冥冥之中也許是天意,在指引自己祈福消孽。
說道:“好啊!大家都是老主顧了,是我家少爺的衣食父母,三天早飯的馄饨,我請大家,我這就過去把馄饨擔子叫來,停在茶館門口大家方便。”
衆茶客料不到一句玩笑話,真一就當了真了,少東家免三天茶水錢,這少東家的保镖請客三天的早飯馄饨,莫非是夜裡的打雷,是把天眼打開了?紛紛轟然叫好,又是大贊仁義。
豔陽自東方噴薄而出。讓人感覺新生,活力和朝氣蓬勃,又是一天,全新的一天。
任何人看朝陽,都以為是從自己故鄉升起的最美最貼心。
三郎和他的兄弟們,就是這般的美好心情。
日本民族自許太陽之子,太陽一直是他們的驕傲。來到中國的日軍官兵,他們看到的太陽,都是從中國升起的太陽,就沒有了故鄉的歸屬感。
特别是今天,他們覺得那紅彤彤的太陽,是那麼特别的刺眼,直刺心房,讓人頓生身心漂泊之感。由内而外充盈着的哀愁感,彌漫包孕着天地間。
他們的眼中,不再是藍天白雲豔陽絢麗,而是愁雲慘霧的悲慘世界。
景色是心境造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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