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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道會的題都認真做了，實在不會的也隻能空着，做完會認真檢查一遍，考完每一門他會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然後接着進行下一門。

考完最後一門英語他走出八中學校大門時，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他從褲袋裡摸出關機的手機，長按電源鍵開機。

一邊等開機，他一邊拿着考試統一分發的筆袋漫無目的地沿街邊走着，周圍都是快速奔走的學生，有考完和朋友聚餐的，也有摟在一起讨論試卷的，還有背着書包默默走着的人。

等了一會兒，手機屏幕亮起來，他沒多猶豫給徐美玉撥去電話。

電話卻一直沒人接通。

陸灘按了挂斷，過了兩秒重新打了一個。

還是沒人接。

他擡起頭，看着面前的紅綠燈口，耳邊是聽筒嘟嘟的提示音，他一瞬間覺得很茫然，旁邊的每個人似乎都有自己的方向，向左向右，或是等待着向前，而他卻不知道該朝哪兒去。

最後他決定回家。

回家後他把筆袋放到桌上，從冰箱拿了瓶冰水喝，喝完坐在沙發上繼續給徐美玉打電話。

打了将近十個，也依舊沒人接。

這會兒傍晚時分，天色快黑了，兩天的考試使大腦格外疲憊，他閉上眼睛，打算休息一會兒。

沒想到不知不覺地睡過去了。

他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他和梁晚風最後一次見面的場景，他又聽到了梁晚風說愛他，于是他高興地說我也是，笑着醒來了。

睜開眼，視野一片黑暗，客廳裡安靜得可怕，隻聽到他平穩的心跳聲，空蕩蕩的，無限寂寥，他嘴角的笑容還來不及收回去，眼神茫然。

過了一會兒。

他閉上眼，難過地想：原來是夢。

第二天陸灘回了趟家，陸時分和徐美玉住的别墅。

他去的很早，六點不到，為的就是能夠守到徐美玉。他輸密碼進屋，家裡靜悄悄的，包括傭人在内都還沒醒來。

他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一直坐着等到七點，家裡做飯的阿姨從一樓客房出來看到他，很驚訝，“小分，你回來啦。”

陸灘轉過頭，回了個嗯字。

阿姨就笑着問，“還沒吃早飯吧？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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