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堅持下,懷明墨緩緩松開手,直起身背手而站,淡笑的面色委實在難看,“紅姑堅持,那明墨也隻能應你要求。”他冷聲喚來趴在晚汀館外牆上觀察館裡的辛裡,說得慢條斯理似清秋微風撫過,猶是溫柔,但已帶了些許寒氣,“紅姑平日人忙事多,怕是不能兩頭兼顧,以後晚汀館裡管事一職,你去玄機閣挑個來做吧。”
遲早發生的事,辛裡沒絲毫驚訝,恭順地接過命令,便把懷明墨扶進晚汀館裡,晚汀館外獨留伏地的紅姑。
鄭豐年自館門後慢慢走出,跨出門檻,對跪在地上的紅姑道:“紅姑,起來吧。”他看向滿臉震驚的紅姑,歎息道:“你似乎還沒發現自己錯在哪,閣主這麼處置你,看來并沒冤你了。”
“閣主鬧小孩子家脾性,你們還不知道勸。”紅姑聲微響,一副得理的樣子。
“勸?”鄭豐年淡漠地緊盯紅姑含不忿的眸子,哼笑道:“紅姑,你覺得你的行為是在勸閣主嗎?你那是在逼迫,迫使閣主服從。紅姑,你還沒想明白閣主何故罰你。我隻問你一句,現在玄機閣的閣主是誰?”見紅姑微咬下唇,固執地不願答話,鄭豐年目光漸冷,“閣主承襲玄機閣一把手已有八年,可不止是你,玄機閣裡不少老人,雖然表面恭敬,可内心深處,怕是都還以貴妃娘娘為尊吧。”
紅姑當機立斷道:“我沒有。”
“沒有嗎?”鄭豐年抱臂靠在門邊,語氣稍有緩和,“可是你們總是在用季貴妃施壓,強迫閣主屈服。如果連出行這樣的小事都要被掣肘,那你們倒不如把貴妃娘娘請回來。所以閣主罰你,不是因為他任性,隻是因為他是玄機閣的閣主。”
鄭豐年伸手仍不紅姑開竅,無奈地搖頭道:“你想通了就起來吧。”
懷明墨回到書房,坐下沒足一盞茶時,院外服侍的小丫鬟就報上荀克文前來的消息。等回到主屋外,已聽到屋内喧鬧求饒的聲響,辛裡有先見之明早陪懷明墨躲去書房,可憐駱辰獨對葉元,自然被整的連連哀嚎。
“懷哥哥!”葉元熱情地抱住懷明墨膝腿,笑嘻嘻道:“葉元好想你。”
懷明墨輕輕地摸了摸葉元光溜的腦袋,對駱辰道:“你去趟二嬸、三嬸那看看,有沒有小葉元愛吃的點心。”
駱辰知道是懷明墨給他機會脫身,向懷明墨投去感激之色,忙不叠應下,一溜煙沒了影。小葉元見沒了玩鬧的對象,扁嘴不滿地乖乖坐回荀克文身邊,“館外那個怪姑姑為什麼一直跪着?是不是跟我一樣,闖禍受罰啦。”
“不許瞎說。”荀克文慈聲責備,“以為都跟你一樣調皮呢。”
懷明墨察覺到荀克文身邊的氣息,方想起荀克文另一邊位子已被葉元霸占,自覺站起往旁挪了個位子,笑道:“谷雨叔請坐。”
“不必了,他還要幫你把脈,當中坐個人,豈不是麻煩。”
荀克文笑呵拉上百谷雨的手,直接把百谷雨按在空位上,“坐罷,客随主意。”
百谷雨聞得果真沒多言或站起,但仍舊是貼心地把木凳子稍稍往後移了些,好方便荀克文給懷明墨診脈。
光看懷明墨的面色,紅潤煥發,遠比過去要氣爽精神,其實荀克文已知無需診脈确實,隻是他心裡稍稍帶了點納悶,忍不住想把脈探究竟。懷明墨的脈象從容和緩,不浮不沉,不細不洪,而且節律均勻,竟是常脈。
此前懷明墨即使身體健朗時,脈象也時常會虛浮無力。荀克文驚詫地收回手,難以置信地開口:“小明墨,是哪位大夫給你開的藥方?方子可還在。”
荀克文的神情古怪,吓得辛裡連忙道:“荀先生是不是少爺身體有恙?”
鄭豐年頓時想起虛生的藥丸,急切道:“少爺是不是中了毒?”
沒由來的兩句,一時倒是把荀克文給弄懵了,半晌反應過來他理解錯自己意思,連忙解釋道:“不是……我開方調理小明墨身子多年,雖有改善他的體質,卻始終治不了他從胎裡帶出的虛症。可他這次抱病去了趟慶州府,原有的虛症竟全好了,我自然是想瞧上一眼那方子,更好奇醫治小明墨的高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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