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錦棠這會兒也會過意來,廠衛抓人,哪裡用得着證據,哪怕是把誰滿門抄斬了,也沒人敢多管什麼。想到這兒他摸摸鼻尖,無奈地笑笑,“其實我也知道自個兒不适合做官,從清溪鎮卸任回去,便打算辭官,帶着荷花和孩子去過踏實的日子。”
“哦?”桃花眼聞言饒有興趣地問,“可想好了要做什麼?難不成回北邊兒去種地?”
“開個書院,種幾畝地,教孩子讀書識字,帶着荷花遊山玩水。”齊錦棠說到這些,臉頰的線條頓時柔和下來,眸子裡露出溫柔的光,跟剛才的模樣判若兩人。
“這主意好,像是你們倆該做的事兒,到時候真開了書院,我抽空去看你們。”
桃花眼眉眼帶笑地說罷,猛地站起身子,眉宇間一片凜然,他身後的四個黑衣漢子也俱挺直腰杆,肅殺之氣撲面而來。不過五個人,卻有一種立于千軍萬馬之前都神色不變的氣勢。
幾個人一來到前院兒,院子裡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戲台上還在咿咿呀呀地唱着。
四個黑衣漢子來到馬大人身邊站定,把幾條能夠脫身的退路都堵了個幹淨,桃花眼這才慢悠悠地踱步上前,不緊不慢地開口:“馬大人,請跟我走一趟吧!”
馬大人看着這架勢就有些慌了神兒,但還是強作鎮定地道:“大、大膽,你、你們是什麼人?我是朝廷命官,豈是你們能随意擺布的。”邊說話邊扭頭去找齊錦棠,沖他嚷道,“齊大人,難道這就是貴府的待客之道?”
“馬大人,這是你自己惹下的禍事,齊某也愛莫能助。”齊錦棠負手而立,無奈地搖頭道。
馬大人隻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平日交好之人,也的确有幾個有些躍躍欲試,想要上前來幫他解圍。
桃花眼看似不經意地一個轉身,身上的披風晃起半邊,腰間露出黑犀角的腰牌,上面兩個錯金大字,頓時把所有的騷動都壓得平平展展,半點兒波浪都翻不起來。
馬大人也瞧見了那腰牌,臉色頓時大變,雙腿打顫,一股熱流不受控制地浸濕了褲子。
騷臭味撲面而來,桃花眼皺眉迅速後退,嫌棄地掩住鼻子,擡手一揮。
兩個黑衣男子架起馬大人,很快就走出了院門,周圍的人别說是阻攔,連動都不敢随便動彈。
台上的兩個戲子動作都僵硬了,卻也不敢随便停下來,隻能硬着頭皮繼續唱。
桃花眼擡手理理披風,回頭沖齊錦棠露出個笑容,從袖子裡掏出個小玩意兒,丢過去道:“剛才忘記了,這個是我給孩子的洗三禮,免得荷花挑我的理。”
齊錦棠下意識地伸手接住,發現竟是個赤金的麒麟,眼睛處嵌着兩顆米粒大小的黑色寶石,卻閃着異樣靈動的光,顯然是極貴重之物。
此時當着衆人的面兒,東西已經接在手中,也不能再開口推辭,隻得拱手道謝,快走幾步上前,直将人送到門口,目送幾個人策馬離開,掂着手裡的麒麟,眉心擰成個解不開的疙瘩。
“發什麼呆!”孫建羽一巴掌拍上來,“裡頭晾着一院子的木頭,你還不趕緊進去,該安撫的安撫,該敲打的敲打,姓馬的手下的人,趁着現下廠衛的威懾還在,趕緊該抓的抓,該審的審,免得等人回過神兒來,你就難再找了。”
齊錦棠回過神兒來,把金麒麟揣進懷裡,點頭道:“我如今也不知道手下哪些還能靠得住,少不得還要借你的人手一用了。”
“咱們兄弟誰跟誰,我的人還不跟你的一樣用,說什麼借不借的。”孫建羽勾着齊錦棠的脖子,哼了一聲道,“你小子真是個深藏不露的,我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搭上了廠衛這條線。”
“你還不知道我,這樣的人和事,我躲都還來不及。”見孫建羽滿臉的不信,齊錦棠無奈地搖搖頭,“真不是我謙虛,那人我還是通過荷花才識得的。”
有了廠衛的人打底兒,後面的事兒就好辦得多了,跟馬大人坑瀣一氣的幾個自是不能留,直接押起來審問,全都沒用衙門裡的人,用得都是孫建羽和博榮帶來的人。
左右不是自己的地盤兒,幾個人沒什麼顧忌,很是下得去手審問,所以很快就把剩下的人都攀扯了出來。
當晚幾份口供送到齊錦棠面前,互相印證後領着差役去抓人,當晚就全部關押入牢,總算是給這件事劃上了個圓滿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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