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雲玄雙眼通紅,一把扯過黎焱的衣領,“為什麼!”
黎焱用力的握住了雲玄的手腕,冷聲道:“放開!”
“為什麼?”雲玄甩開了黎焱的手,踉跄着後退了一步。這個變故太大了,他的腦子亂成一團,根本沒有辦法思考,他隻知道他需要一個答案,一個能給他救贖的答案。
“我本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妖魔,你要我給你一個什麼樣的理由?”黎焱捏住了雲玄的下巴,用指尖輕撫雲玄紅腫的半邊臉頰,“哦、我想起來了,我的确有一個殺人的理由。”
“我想斬斷你所有的依靠,讓你徹徹底底隻屬于我一個人,所以我殺了你的父母,可惜不小心被你發現了,遊戲不好玩了,我也就懶得廢功夫和你糾纏。可是啊,你居然又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像一個受傷的小白兔,多好玩啊。但怎麼才能重新得到小白兔的信任呢?當然是要編織一個謊言了。”
“可小白兔沒了父母卻又找到了另一個依靠,這可怎麼辦?很簡單,故技重施就可以了。所以這就是我殺了你師弟的理由,為的就是讓你連門派也沒辦法回,隻能乖乖的呆在我身邊。阿玄,你身邊隻有我,也隻能有我。”
“呵、”雲玄冷笑,他這也算是如願以償的得到一個答案了,最後一絲妄念也消失殆盡,救贖嗎?黎焱再一次把他推下了深淵。
掙脫開黎焱的手,“黎焱,好玩嗎?”
“自然是好玩的,不然我也就不會和你玩那麼久了。”黎焱深深的看了雲玄一眼,眼神裡是複雜的情愫,他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眼神就隻剩了冰冷,“可是,我現在玩膩了,你滾吧。”
“滾?”雲玄隻覺得這一刻可笑至極,小塵說得對,他如今的确半分尊嚴也不剩了,也的确是他自甘堕落。“黎焱,我曾說過我這個人睚眦必報。”
“呃、”黎焱低頭看着穿透雲玄的手背才插入他胸膛的匕首,竟是笑出了聲,“阿玄,既然你想殺我為什麼還要用手擋住?你就那麼愛我?即使我把你視為玩物,殺了你的父母、師弟,你也舍不得讓我去死?”
雲玄按在黎焱心口上的手已經是鮮血淋漓,他和黎焱最後的關系是用一把鋒利冰冷的匕首相連。匕首柄緊緊的貼着他的手背,匕首尖已經從他的手心穿出刺入了黎焱的心髒。
世界的喧嚣在那一刻靜止,天地之間隻聽見兩人混在一起的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雲玄的神情無悲無喜,平靜的說到,“黎焱,你曾說過,絕不負我。”
許久,他垂眸一笑,繼續道:“這句話我記了十二年,原來不過是一句戲言。”他看着黎焱毫無波瀾的眼眸,将匕首拔了出來,“好了,遊戲結束了。”
說完,雲玄毫不猶豫的轉身,而在他轉身的那一刻,黎焱倒在了地上,昏迷前看到的最後的一個畫面是雲玄漸行漸遠的背影。
“阿玄,對不起……隻願我們經此一别,再不相逢。”
“師兄!”林遠跟在了雲玄的身後,呼喚聲透着擔心,但他的心底卻是從未有過的舒暢。這一次,他要給雲玄重重一擊,讓雲玄再也爬不起來,隻能像個忠犬一樣趴在他的腳邊。
雲玄沒有聽到林遠的呼喊,繼續麻木的往前走着,直至出了那道宮門,那種痛到窒息的感覺才得到緩解。
“師兄?”林遠快步走到雲玄身邊,“你還好嗎?”
“小遠……”雲玄的聲音嘶啞,他看着林遠發紅的眼睛,心裡的愧疚和悲痛愈發濃重。此時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時候語言是最沒用的東西。
他雖與小塵和小遠是一起進入蒼瀾拜入無境派門下,卻比兩人年長了五歲。這些年,他把兩人當成了弟弟看待,兩人也格外依賴于他,特别是小塵。
可是,他卻害死了小塵。
林遠拉住了雲玄的袖子,“師兄,我們回蒼瀾去吧。”
“我、”雲玄依舊說不出話來,回去嗎?他還有何顔面回去?
“師兄,是妖王殺了塵師弟,與你無關,掌門不會怪罪于你的。”林遠說着忽然一笑,“掌門也沒辦法怪罪于你,整個門派都沒人能怪罪于你了。”
“小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林遠的笑容實在是有些詭異,雲玄忽然有些不安,他突然發現林遠變得很奇怪、變得很陌生。
“啊?我的話怎麼了?”林遠不解道。
雲玄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林遠,并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便以為剛剛的感覺隻是他的錯覺。“沒什麼,我們走吧。”
“嗯。”林遠點頭,然後擡手摟住了雲玄的腰,“走吧。”
“小遠?”雲玄不自覺遠離了林遠一步,這次他清楚的意識到,林遠的眼神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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