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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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惠應了，卻不急着走。這有些不符合常惠的性格。沈穆清索性問了：&ldo;常大哥可還有什麼事？&rdo;常惠猶豫了半晌，道：&ldo;我想幫悅影洗髓伐骨……&rdo;沈穆清一下子跳了起來：&ldo;她還不到三歲。&rdo;&ldo;藥材難尋，要想開始，至少也要個半年。&rdo;常惠忙解釋，&ldo;何況這是打根基，要想做到打通任督二脈，至少需要七次……&rdo;&ldo;你給我說實話。&rdo;沈穆清面如寒霜，&ldo;到底有什麼危險？&rdo;&ldo;沒有什麼危險，就是有些麻煩……&rdo;隻是沒等常惠把話說完，沈穆清已道：&ldo;你是個豪慡之人，如果不是危險，不會在我面前這樣吞吞吐吐的。是不是一但開始，就不能停下來，而且越往後，需要的東西越多，存在的風險越大？&rdo;常惠睜大了眼睛望着沈穆清。也就是說，自己猜對了。想到常惠所需的藥材越來越名貴，現在還把六娘招來但幫手，她的确心裡犯嘀咕。&ldo;不行。&rdo;沈穆清直言拒絕，&ldo;我不能讓你把悅影當成試驗品。&rdo;&ldo;不是，不是。&rdo;常惠忙道，&ldo;曆代祖師都是這麼做的……隻是到我們這一代家庭沒落，沒有财力支持罷了。你們家自然不同，這件事對悅影沒有什麼危險的。&rdo;&ldo;那你為什麼猶豫？&rdo;沈穆清不信。常惠老老實實地道：&ldo;如果悅影是個男孩子，我一個人就行了。可悅影……我得找個内家功夫的幫手。隻有六娘最合适……&rdo;沈穆清冷哼：&ldo;可六娘不願意！&rdo;常惠讪讪然地笑：&ldo;我想把悅影抱到白紙坊給六娘看看……她看了，定會喜歡悅影的。&rdo;沈穆清卻沒有這樣的把握，她淡然地道：&ldo;這件事以後再說吧！&rdo;常惠隻得起身告辭。沈穆清心裡煩，去後花園看悅影。悅影正和喜鵲用樹枝做花環。看見母親，她笑嘻嘻地跑了過來。沈穆清把女兒抱在懷裡，拿帕子給她擦鬓角的汗：&ldo;熱不熱？&rdo;悅影搖頭：&ldo;不睡覺覺。&rdo;沈穆清笑起來。她常常中午到後花園裡來找悅影，然後把她帶回自己屋裡，試着讓她睡午覺。可她精力太好，有時候自己睡着了，悅影還睜着大眼睛在那裡玩手指，一個月下來，一點進展也沒有‐‐小孩子的習慣，通常一個月就能培養出來。沈穆清隻有放棄。她摸了摸女兒的頭，吩囑喜鵲：&ldo;小心中了暑。&rdo;喜鵲連連點頭。悅影就蹬蹬蹬地跑到一旁的小徑上采了朵小花給母親。沈穆清接過小花，悅影就捂住嘴笑起來，轉身又跑到了花園的林子裡。喜鵲見了，拉着裙子就跟了過去。沈穆清吩咐英紛：&ldo;每個月多給喜鵲五百文，從我的月例中扣。&rdo;英紛笑着應了&ldo;是&rdo;。沈穆清就笑着和在林子裡玩的女兒&ldo;再見&rdo;，去了大太太處。大太太午覺剛醒，見沈穆清來，忙叫玉簪給她端冰鎮蓮子羹來，兩人歪在鋪了涼席的炕上說話。&ldo;……姨娘讓靜姝姐去廟裡求個符表。我就想來求求大太太，看能不能由您出面跟姐夫說說‐‐我畢竟是沈家的人，怕說了他們心裡有疙瘩。&rdo;&ldo;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吧！&rdo;大太太點頭。&ldo;當初他們留在沈家，也是為了解老爺的寂寞，現在你回來了，突然要人家寫符表，換了誰，心裡都不舒服‐‐他們又不是買不起房子。&rdo;沈穆清歎氣：&ldo;姨娘做事沒眼色，老爺年紀大了，少不得要讓着她點。隻望她不要做得太過分，傷了大舍的顔面。&rdo;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是嫁出去的女兒。大太太笑着轉移了話題：&ldo;悅影呢？又在園子裡玩？&rdo;沈穆清無奈地點頭，把常惠的來意說了。大太太笑道：&ldo;你也别太擔心，問問常惠，除了六娘，還有沒有誰合适。隻要他能說出名字，我就能請到人。說實在的，我走南闖北，見的多了，娘家再有，婆家再多，不如自己手裡的。我們有這能力，悅影又有這機緣，就讓她跟着常師傅好好地學身本領，至少能保住自己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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