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病逝的消息從京城傳到北境文堯關時,恰逢北戎侵犯北境,大将軍沈奕忍痛帶兵迎敵。北戎地貧人稀,山林居多,河源較少,大多數人以打獵為生。
很多人自幼便入深山老林打獵,練就一身彪悍粗犷的外表,又骁勇善戰不怕死而聞名。
北戎境内每逢冬天國内就會缺少食物,他們就會騷擾大齊邊境,搶奪大齊老百姓的食物用以過冬。景帝突然病逝的消息傳入邊境,北境軍心渙散,沈奕在戰場上被北戎将軍呼和列刺傷,刀上有毒,沈奕率北境軍退至文堯關内。
沈奕在傷病重之時感念景帝,快馬加鞭上折新皇,求回京能送送景帝出殡。沈奕的請求被新皇駁回,新皇以景帝病逝軍心不穩為由,命令受傷的沈奕帶領北境軍退守文堯關,無論北戎如何做都要閉門不出,以免戰敗。
新皇這麼做也是有緣由的,自古新帝登基,若是邊境恰逢打了勝仗,那就是天降雙喜,皇帝英明。若是面臨敗仗,便會别人說是天降刑罰,皇帝不仁。這種事,一個弄不好新皇帝位不穩,日後是要生事端的。
保險期間,這個特殊的時候,很多人都會尋求比較穩妥的辦法。
北境軍受新皇旨意在文堯關按兵不動,北戎卻趁機搶奪殺虐大齊百姓。沈奕之子沈念在城牆上站了一天,翌日以少将軍的身份領兵出戰,同北戎大戰一場,擊退北戎。
當時已入十月中旬,這事兒京城那裡自然得到了消息,新皇下旨痛斥沈念抗旨,犯下欺君之罪,要求沈念立刻獨自啟程回京。
當時沈奕已經傷勢難醫,人病重起熱高燒不退,沈念再次抗旨拒絕獨自回京,同時痛哭流涕的替父再次上書,還表明自己抗旨,願随父入京受罰。
北境到京城數千裡,即便是快馬加鞭晝夜不停,消息來回傳遞也需要幾天時間,可這次新皇的旨意卻遲遲沒有到達北境。
而這期間,北戎倒是連續不斷騷擾大齊,逼迫沈念接連出戰,迫使他不斷欺君抗旨,以便給人留下把柄。
當然,沈念也不是好惹的,應對這種事的手段也層出不窮,最後愣是用苦肉計引出了呼和列,直接命人把呼和列給亂箭射死,最後還砍了他的頭挂在文堯關城牆上,為沈奕報了仇。
可即便是這樣,沈奕的身體也是每況愈下,人越來越衰弱,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
這場大雪來臨後,别的地方白雪皚皚,沒幾個人走動,将軍府内卻是人行匆匆,通往沈奕卧房的路上雪都沒有存下,可見有多少人在上面走過。
此時沈念站在沈奕門前,雪落在他身後,很快打濕了他的披風。說來他也不過弱冠之年,長得是一副儒雅俊氣的模樣,手指白淨骨節分明,一點也不像是用來砍下人頭挂在城牆上的,倒像是在上好宣紙上寫字寫詩的。而他那雙眼眸,天生帶笑,眉目彎彎,深邃情深。
此時那雙多情的眼睛裡暮色沉沉,多了些焦躁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打開,有白胡子大夫從裡面走出來。老者面色不大好,看到沈念,他微微搖了搖頭沉聲道:“少将軍,将軍讓你進去說會兒話。”
沈念從老者搖頭的動作就知道沈奕身體情況不好,他忍下心中悲痛道:“有勞葉大夫了。”
老者輕歎口氣,搖頭背着藥箱離開。
沈念推門而入,房内滿是濃濃的藥味。
沈念走近卧房,他的父親沈奕比起以往蒼白的臉頰,現在面色紅潤,像極了一個健康十足的人。
沈奕房内有火盆,他正靠在床頭看手帕,那手帕很破舊上面都起毛邊了,看得出是被人常年摩挲所緻。上面還用金絲銀線繡了一個字,字有些磨損,看着像是個帛字,沈念看的不是很真切。
不過現在,他也顧不得這些,他現在最為擔心的是沈奕的身體。
沈奕也很年輕,說來他也不過比景帝大一歲,他年少時還曾做過景帝的伴讀,救過景帝一命。後來沈家在皇位争奪中站錯了隊,他也站在了景帝對立處。
景帝登基後把宮裡兄弟清楚掉後,沈家這一脈自殺的自殺,被流放的流放。景帝難得發點善心,念起沈奕的救命之恩,把沈奕獨自給打發到這荒涼之地後倒也沒有對他父母妻兒動手。
當然,也沒有再重用他們就是。不過因景帝做事手段血腥又喜歡翻臉不認人,沈奕的父親終日恍惚,很快就郁郁而終了。
景帝醉酒後曾說過,沈奕既然站錯了隊,那生在北境死也得留在北境,屍骨都不得回京。這有些不合規矩,但景帝說得話就是規矩,誰也不敢輕易反駁。
這些年沈奕除了牢牢守着北境,為大齊立下無數汗馬功勞,随着功勞而來的是他的官職一步步上升,每次被封賞時,他倒是能回京一趟,這些年算下來也不過回故土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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