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銘拍了拍江予安的肩膀:“以後會好的。”“不可能一直都弄不出來。”陽光照射在眼皮上,張先生終于醒了。他的腦子像是一團漿糊,睜眼的時候目光模糊不清,隻是迷迷糊糊的記得自己昨晚跟着尤銘他們來酒店,然後他等在門外,再然後聽見女人哭聲……張先生打了個寒顫,當時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想起來,那個女人的哭聲不就是鬧鬼的來源嗎?而且她還坐在欄杆上,邀請他一起坐上去。媽呀!他差點就跟這個美好的世界說谷拜了!張先生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從包裡拿出手機,正要打電話的時候忽然愣住了——昨晚沒電不能視物,他為什麼不用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呢?他昨晚被吓得智商下線了?張先生哭笑不得,現在是白天,酒店裡不再陰森,他膽子也大了些,酒樓下面的馬路上車水馬龍,陽光驅散了陰寒之氣。張先生給尤銘打了電話,确認沒事之後才松了口氣。“那我另外的兩家酒店呢?”張先生緊張的問,邊問還邊咽口水。尤銘的聲音很沉穩,這無形之中讓張先生提着的心也逐漸放了下來,尤銘說:“不用擔心,我會找出原因,您隻需要等三天。”張先生連忙說:“好的好的,我不急不急。”急也急不來啊,他可算是知道鬼的厲害了。如果昨晚他真的坐上了欄杆,跳下去了……張先生打了個哆嗦,又覺得冷了,也不敢坐電梯,走樓梯離開酒店,心才放下來。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會對自己的這家酒店有陰影。現在的尤銘正在江予安的陪同下站在陰間的宅院裡,周圍除了女鬼以外沒有别的鬼。這間宅院很大,也很漂亮,亭台樓閣,假山池塘,還有木質的湖上走廊應有盡有,裝潢古樸而大方,并不顯得過分奢華。女鬼身上穿着白色的長衫,不再是之前看到的那條深紫色長裙,她的長發垂在腰間,坐在尤銘對面,她眉間輕皺,春水般溫柔,又帶着秋風落葉般的憂愁。是個非常有古典美的女鬼。哪怕她現在是階下囚,也不顯得狼狽。好像她隻是這裡的客人,要恪守禮儀而已。“既然你能蠱惑人心,為什麼沒有真的害人?”尤銘奇怪的問。他不是很能想通,既然她都蠱惑到了那個地步,為什麼卻沒有一個人的命丢在她手裡?女鬼來到陰間之後估計也被這棟宅子裡的鬼教育過來,不敢再打啞謎,一臉愁苦地說:“他們不想死呢。”她的語氣中帶着不解和煩悶,她覺得死亡是件好事,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那麼慘了在最後一刻還是選擇活下去。好在女鬼有問必答,尤銘很快梳理出了她的一生。不算跌浪起伏,但聽着确實讓人心髒發麻。女鬼大約是□□那時候的人,全國都沒什麼糧食,除了吃公飯的以外,大家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那時候女鬼十五六歲,在村裡算是長得非常出色的了,她沒有父母,由叔叔嬸嬸帶大。最缺糧食的時候,叔叔嬸嬸每天隻給她少少的一點飯吃,但她卻要幹很多活,因為叔嬸有一個獨子,舍不得獨子受累,他們還準備等兒子長大後就讓女鬼跟兒子結婚。畢竟這樣的媳婦不用花錢,還能幹活,還能生娃,多劃得來的一筆買賣。哪怕他們的血緣關系沒出三代,但在哪個閉塞的小村莊裡也沒人查這個。他們也沒上過學,不知道近親結婚的壞處。後來一次幹活,女鬼被同村一個地痞流氓扯着頭發拉進了樹林裡。她回家的時候衣衫不整,脖子上還有指痕。叔嬸像看髒東西一樣看她,問出是誰幹得以後,他們就去找了那個地痞流氓。女鬼當時以為叔嬸要給她做主,要幫她,她當時多麼感激他們啊,感激的願意一輩子給他們當牛做馬。結果叔嬸去地痞流氓家大鬧了一場,那家人最後給了他們家糧食,這才作罷。但她被侮辱的事就這麼弄得人盡皆知。村裡本來就沒幾個女人。那些光棍就像見到了肉骨頭的狗,他們像對待畜生一樣對待她,想起來的時候就敲開叔嬸家大門,給叔嬸一些糧食,然後就能把她帶走。她吼叫掙紮,拼命揮動四肢,但叔嬸隻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連那個幾乎是被她從小帶大的表弟,都在旁邊說她是個婊子。那些人給的糧食甚至不夠一個小孩吃一頓的,就那麼一點點而已,她就變成了貨物。村裡的年輕人會找她,那些四五十歲的老光棍也會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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