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書記:廢物點心,讓你去吸人,你反而被吸了英俊:有膽你自己來書記:Σ(°△°|||)︴刑場之上老朱頭似乎有些言外之意,阿弦略覺不安,回頭看着英俊問道:“阿叔,你會賬房的那些兒事嗎?”英俊搖頭。阿弦笑道:“我覺着也不像,一點兒也沒有賬房先生的樣兒。”老朱頭在旁:“那你覺着他像幹什麼的?”“嗯?”阿弦又盯着英俊看了半晌,“像是什麼也不幹的。”他閑閑地坐在那裡,什麼也沒做,甚至雙眼都是半閉的,神色平常,可眉眼中卻自然流露些許出塵清冷的氣息,就仿佛他所在的并不是這閑适而充滿煙火氣的小院,而是什麼高高在上閑人止步的……類似神聖的、極了不得的地方……阿弦皺眉,特意又盯了眼那垂着的修長手指,形狀着實無可挑剔,雖然上頭有些未曾痊愈的磨碰擦傷等,卻也不像是個會做什麼工的。老朱頭聽了這話,再忍不住,哈哈大笑:“好的很了,果然是個得好生供起來的鎮宅貴人,可憐了我們這種升鬥百姓,就是什麼都能幹也什麼都得幹的,是不是?”阿弦笑道:“這是好事,不是說能者多勞麼?”英俊忽道:“巧者勞而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飽食而遨遊,泛若不系之舟。”阿弦雙眼又發了光:“阿叔,你念的真好。像是唱歌兒一樣,這是什麼?”老朱頭翻了個白眼,英俊道:“我也不知是什麼,忽然就想起來了。”阿弦猛地想起另一件事,遲疑着看了眼英俊:“那麼……這兩天你還想起别的什麼來不曾?”老朱頭聽了這句,方也斂了笑,掃過阿弦,也盯着英俊。兩人的注視之下,英俊道:“不曾。”阿弦聽了這回答,先是松了口氣,然後心裡又有些很淡的郁郁感傷。吃過中飯後,阿弦扶了英俊入内歇息,便重又回府衙。将上午所得向袁恕己禀告了一番,卻把見了嶽青鬼魂那一節隐去了。袁恕己道:“下一步你想怎麼做?”阿弦道:“我想先去找陳三娘問話,另外……既然嶽家認為嶽青的死跟陳大有關,我想有必要再開棺驗屍。”袁恕己皺皺眉:“先前嶽青死的時候已經請過仵作,驗明并無外傷,有必要再開棺麼?”當時去嶽家搶救的大夫跟府衙的仵作的确都有證言,阿弦也都曾過目,本并沒疑惑,可經英俊提醒,發現嶽青鬼魂的異常,不由心底生疑。嶽青到底在害怕什麼?她是府衙所派之人,是去為他的死查明真相的,難道嶽青不願他們得知真相?阿弦想不通他到底是怎麼樣。看阿弦思忖不答,袁恕己心念轉動,微笑道:“這嶽家才死了人,你去了一趟,沒發現什麼有趣的?”阿弦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隻一猶豫,袁恕己斂了笑:“真看見了?”在家裡的時候,阿弦直接就講了自己見過嶽青的鬼,可是面對袁恕己……到底是隔着一層,且袁大人又是個厲害脾氣,不得不謹慎行事。如今見他質問,阿弦才如實告知。袁恕己聽罷,面上浮現一種類似無奈的笑,歎道:“早知道豳州有你這一号人,我就打死也是不肯來的。”又道:“怪不得馬林說你的反應有些怪,原來是這樣。”馬林正是先前陪着阿弦去嶽家的府衙公差。阿弦道:“大人,嶽青好像很不願意我去查,我想不通他在怕什麼。”袁恕己道:“你怎知道他在怕?”阿弦道:“我原本不知道,是英俊叔一語點醒了我,當時我問嶽青是怎麼死的,嶽青吼我的第一句是‘不必你知道’,過了會兒後才指控說是陳大,我尚未反應過來,聽了英俊叔說後,又回頭細想才醒悟,嶽青的确是有事隐瞞,他第二句指控陳大,是怕我生疑故意掩飾的。”袁恕己“哦”了聲:“朱英俊……”他忽然撇開嶽家的事,問道:“他近來怎麼樣?”阿弦道:“好多啦,今天已經能出來曬太陽。”袁恕己笑道:“喲,日子過得不錯。”牡丹酒館。阿弦進門的時候,正看見陳三娘靠在櫃台旁邊,在同酒館的老闆談笑風生,說着什麼。客人們席地而坐,三兩對飲閑談。陳三娘背對酒館門口,還是掌櫃先看見阿弦跟馬林,忙含笑招呼:“十八子……這位差爺,今兒怎麼得閑?”阿弦道:“不必忙,我們是找三娘子來的。”陳三娘回身,竟是滿面春風:“阿弦是來找我的?隻派人說一聲兒我自然就去了,何必又親自跑一趟呢。”說話間便走過來,又瞥一眼馬林,道:“我正跟蘇掌櫃談生意,你們來的正好兒,我做東請你們喝酒如何?”阿弦隻覺她今日待人的态度似乎跟先前有所不同,好似格外熱絡:“多謝,隻是很不必,我們是為了公事來的,不便飲酒。”陳三娘笑道:“什麼公事,可是當初陳大惹出的那麻煩?不妨事,我心裡有數,你隻管坐了喝就是了。”又回頭招呼那掌櫃上酒菜。馬林隻看阿弦,阿弦看着陳三娘笑容可掬之态,心裡卻想起老朱頭說她要英俊去當賬房一節,于是越發警惕,便後退一步正色道:“當真不必,否則給刺史大人知道,隻怕要責罰我們。”遭她一再拒絕,陳三娘仍是笑的歡喜:“好好好,那就不勉強你們,這頓酒暫時記下,改日我再請,今兒就罷了,免得落了你們的不是。”這會兒酒館内許多人也都看過來,陳三娘很曉事,立刻叫掌櫃安置了一個雅間。落座後,阿弦道:“我先前去過嶽家,聽嶽先生說,當初嶽青被打,三娘曾找他說過話?”陳三娘笑吟吟道:“事情過去多久,我幾乎都記不得了,想必是有。”阿弦道:“嶽先生說三娘以陳基要挾,恐吓他答應和解,可有此事?”陳三娘皺眉道:“真真是胡說八道,當初我或許去見過他,但我也是熱心着多管閑事,想到鄉裡鄉親的便幫着調停,畢竟那隻是年輕人血熱氣盛起了争執罷了,又并沒有出人命,何必鬧得不可開交呢。”阿弦道:“這麼說你果然去找過嶽先生了?”陳三娘一擺手道:“是是是,也沒什麼可否認的,我隻是好意而已。這桐縣得多大,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陳家有意賠償金銀,嶽家樂得接受,化幹戈為玉帛,不是皆大歡喜麼?”阿弦道:“那你是如何跟嶽先生提陳基的?”陳三娘扶額,想了想:“我所記得都是以上這些,其他都模糊不清了,若說提了陳基,大概也是說他調停此事甚是辛苦之類,絕對不會借誰的名号胡亂要挾,隻是我自個兒的心意罷了。再說我一個婦道人家,又怎麼會有那樣的膽子呢。”阿弦見她否認,卻在意料之中。陳三娘又道:“這件事都是老陳糠了,如何又翻騰過來,這嶽家小子不幸,是這兩年橫死了的,若是再過個十幾二十年他再死,難道也還賴在這件事的頭上?我看是這嶽家又是貪心不足,想再訛要一筆銀子呢。”阿弦聽着陳三娘說着,眼前場景緩緩變化,卻是在陳三娘的酒館内。兩人對面而坐,一個是陳三娘,另一人,卻是嶽先生。隻見陳三娘道:“您隻再仔細想想,這樣對嶽家跟陳家而言,都是最體面的解決法子,何必鬧得魚死網破,兩敗俱傷似的呢?”嶽先生臉色沉沉:“可是小兒被無緣無故打成重傷,這陳家的人難道毫無懲罰,隻賠些銀子就算了?”陳三娘笑道:“喲,聽您說的,這銀子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二百兩的銀子,雖說不算什麼大數目,對那些小老百姓家裡也足夠幾年的使喚了,叫他們再送些給小嶽的補品來,把身子養好,當然,隻有兩家和和氣氣的才是最要緊的。”嶽先生道:“若我們不肯呢?”陳三娘道:“老先生也算是個飽讀詩書很識時務的人,當然知道該怎麼做。若您覺着我說的話不在理兒,那您隻管用你的法子去行事,隻是最後别落得人财兩空才好。”原來如此。阿弦定了定神,面前陳三娘兀自道:“阿弦,你難道不知道我?牛不喝水強按頭?是那嶽家也存了拿錢和解的心,才就此無事的,難道我拿着刀子逼他們去了?還是你陳基哥哥拿刀子逼他們了?都不是,如今他家兒子死了,他無處排揎,就又翻出舊事來,不是我說,這越是讀過書的人越壞!又虛又壞!”馬林在旁忍不住道:“那嶽先生看來一表人才,不像是您說的這樣吧?”陳三娘笑道:“小哥兒,我三娘子也算是迎南見北的人,從先前兵荒馬亂到如今,什麼人物沒見識過?這雙眼睛是最厲害的,一個人是黑是白幾分斤兩,我一眼就能看到底。”馬林道:“那麼照您說來,這嶽老先生竟不是個好的了?”陳三娘卻又抿嘴一笑:“其實也不是這樣說,隻是不對我的脾氣罷了。”陳三娘說到這裡,又看向阿弦,忽然換了一種口吻:“阿弦,你阿叔可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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